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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抬眼，见他面若结霜，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说：“但是苍天饶过谁呢？是吧哈。”
哈利沉默半晌，冷着脸，眼里似乎有一秒的难过。
“你什么意思？”
她把车厘子吐司放进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面包渣，站起来，吊儿郎当的笑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对，我总是骗你，而且一直在骗你——从一开始，你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到最后我为什么去钟楼，我全在扯淡。”
艾薇一摊手，叹了口气：“是我一个朋友，她喜欢你，拜托我救你。”
“……”
他深呼吸，攥紧拳头。
他只知道她提起裤子跑，也知道她满嘴跑火车，但没想过，他们的开始，全是因为别人的求助。
“喂你喝大力也是没办法，你要是死了我跟我朋友没法交代。”
说完，艾薇自己都想把自己顺窗户扔下去。
妈的，说这么渣的话真的好吗？
可事实如此，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如果不告诉他，他跟她之间，会一直这样吧？
哈利沉默许久，缓缓抬眼。看她，嘴角僵硬的勾了一下。
“朋友？”
她点头，又补充：“我跟你说过的那个。”
他抿了下唇，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我跟没头发的家伙，对于你来说……是一样的？”
没……
那怎么可能一样？我经常担心你会不会旧病复发，啥时候想过光头淋雨扑街的事情了？
艾薇张了张嘴，本来想否认，却一咬牙，特别不要脸的承认了。
“对啊。”
他不吭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个被扔掉的猫，眼里的生气与悲伤，不知哪个占得更多。
我去！这个眼神太让人心疼了！
她赶紧撇过脸，避开他的视线。(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