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行(第1/2页)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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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听,全都怔住了,不由吃惊的看向吴纠,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辩才出众,饶是国子高子这样的上卿大夫都没办法如此对答如流,而公子纠不只是反应快,答得也好听。

    鲍叔牙管夷吾和召忽心中也暗暗惊叹,他们不知吴纠换了芯子,都以为是公子纠经过这次的大劫/难,突然成长了,若是公子纠以前也这般成熟持重,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齐侯听了这话,真别说,也是莫名的受用。其实做君王的,尤其做的地位越高,越不可一世,越是喜欢听别人表达对他的忠心。

    上辈子易牙是个烧火的奴/隶,却能一跃成为齐侯面前的宠臣,制衡群臣大夫,是因为易牙对齐侯表达了忠心。那时候齐侯只是顺口说,自己什么肉都吃过了,这辈子唯独没吃过人肉,大家都是听了听,这肯定是在说笑,哪知道易牙把自己刚满四岁的儿子给烹了,献给齐侯吃。

    齐侯自然是不敢吃/人肉的,但是他也看到了易牙的忠心,在他心里,家人儿子没有君王重要。

    管夷吾当年曾经劝过齐侯,易牙这种忠心,没有人性,所以不能启用,但是齐侯当时已经位高权重,帮助太子郑登基成为周天子,成功制衡了周国,哪听得下管夷吾的劝谏,日后才后悔不迭。

    吴纠这个忠心,则表的恰到好处,说吴纠恩将仇报,这太牵强,毕竟鲁国都是贪心不足的人,鲁公摇摆不定,只是从吴纠身上图谋利益,最后还想杀了吴纠献给齐侯,完全没有一点舅舅侄/子的情面在里面。

    吴纠的忠心,既不激进,也不消极,配合着吴纠淡然的面容,显得很让人受用。

    齐侯笑了笑,说:“众卿别拘束,用膳,用膳。”

    众人应了一声,又开始低头用膳,吃的都异常“专注”,算鲍叔牙和管夷吾这样的不世之材,都闹不清楚齐侯和公子纠这是上演的哪一出,着实费解。

    齐侯刚刚登基,的确需要络人才,他认命一个昔日和自己争夺侯位,如今已经是膳夫之身的吴纠去做出使莒国的使臣,帮他寻访能人,这太奇怪了,若是吴纠趁机逃跑,或者像旁边的鲁国借兵,再或者暗暗罗能人,这都是大不妙的事情。

    齐侯不但不担心,而且还一副悠闲自得,成竹在胸的样子。

    再说王子郑的妹妹王姬,如今齐侯刚刚而立之年,正是娶妻的好年纪,齐侯却要高子国子替自己的儿子说亲,最重要的是,齐侯的后宫里,虽然有几个妾夫人,但是没有一个正夫人,齐国没有真正的夫人,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齐侯也不着急,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乐人演奏,酒女献酒,舞/女献舞,一时间政事堂变得歌舞升平,齐侯试探完吴纠,什么也没有再说,似乎在享受这种登基而来的生平之气。

    酒过三巡之后,齐侯说自己不胜酒力,离开席位往寝殿去了,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纷纷散席。

    召忽见吴纠站起来要走,立刻也站起来准备去追,管夷吾一把拉住召忽,对他递了一个眼色,轻微摇了摇头,召忽转头看向对面的高子国子,两个监国大夫还没有走,见到召忽把目光投过来,立刻假装瞥斜,不过目光还是撞在了一起,那两个人显然在观察他们。

    鲍叔牙看到着场景,连忙说:“二位贤弟,咱们许久未见,老哥/哥请你们再喝两杯,这边请。”

    管夷吾拉了一个把召忽,虽然召忽有些鲁莽,但是他事理分明,心中也有计较,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绝不会拖后腿,跟着鲍叔牙和管夷吾走了。

    高子国子对视一眼,两个人监国大夫似乎是想去再聊聊今天的事情,于是互相请着走了。

    剩下公孙隰朋一个,公孙隰朋将杯盏中最后一点儿乌梅酒饮尽,啧了啧舌,似乎有那么点儿意犹未尽,真是唇齿留香。

    公孙隰朋好酒,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好,他既不好打猎,也不好打仗,更不好战功和女人,反而是好酒,平时不敢喝,喝酒误了战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而这个酒不只是入口甘甜爽口,回味无穷,而且不上头,喝着解馋又不误事儿。

    公孙隰朋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其他人都散席了,公孙隰朋也不好叫人笑话,站起来走出了政事堂。

    公孙隰朋正准备去车马处把自己的马领了,然后出宫去,眼下天色已经黑了,再过一会儿恐怕宫中要禁夜了。

    公孙隰朋走了不远,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一个人影儿,乍一看大黑天还有些瘆人,不过仔细一看,这个人影儿有些眼熟,竟然是刚刚离席的吴纠。

    公孙隰朋这个人在众臣之中算是比较直来直去的,刚刚他见识了吴纠的辩才,还有临危不惧的气度,说实在的,心里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根本没有一点儿小觑的意思。

    公孙隰朋如今见到了吴纠,立刻过去,笑着拱手说:“公子有礼。”

    吴纠的确是一个人,还穿着刚才那身白色的衣服,白冠束发,一身白色看起来虽然寡淡了些,但是公孙隰朋觉得,这颜色真是万分适合吴纠,透露/出一种仙人之姿,不嚣张,也不卑微。

    吴纠因为饮了酒,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和红晕,看起来气色润泽了不少,对着公孙隰朋也回了一礼,然后将怀里的一个小坛子递给公孙隰朋,说:“纠方才见大司行似乎偏这乌梅酒,特意取了一坛。”

    公孙隰朋一见,实在太欣喜了,说:“这给我的?真的?”

    公孙隰朋一说完,这才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儿孩子气,实在太丢人了,吴纠却没有嗤笑他,而是从宽袖中拿出一方锦帛,递给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展开锦帛,看到上面写着——乌梅十斤、甘草一斤、盐四两、檀香末半两,等等。

    公孙隰朋没看懂这是什么东西,吴纠笑了笑,说:“这是乌梅酒的配方,酿造过程也详细记录在上面,大司行若是喜欢饮这乌梅酒,把这放锦帛拿回去,府上酒人自当明白如何酿造。”

    公孙隰朋一听,顿时更加高兴了,心想着公子纠不但送了自己一坛酒,而且还把酿造的方法都给自己了,简直是慷慨大方。

    公孙隰朋连连道谢,吴纠摆手说:“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他说着,也没有再说其他话,转身走了,公孙隰朋看着吴纠的一身白衣,慢慢隐没在黑夜之中,心中又是感激,又有些微妙,说公子纠是拉拢自己,用一坛酒也太轻了,而且他不说其他的话,也没有任何暗示。

    公孙隰朋思索了一阵,最后惜的拍了拍怀里的酒坛子,赶紧将锦帛掖好,然后快速去车马处,取了自己的高头大马,先回家去,让酒人把这美酒酿上才是……

    齐侯请公子纠吃家宴的事情,一下传遍了宫里,连最逼仄的角落,也听到了这股风声。

    而且齐侯还口头上认命了吴纠,让他作为出使莒国的使臣,这仿佛是钦差大臣,你说他官儿大,他有特/权,你说他官儿小,因为说免免。

    很多人都持观望态度,例如高子和国子,两个人忙碌着给公子无亏说亲事这个事情上,仍然观望着齐侯对吴纠的态度。

    吴纠自从那日从宴席回来,这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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