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难免看到子清袖子下面的伤疤,刚开始以为是不小心磕碰,不过后来他发现子清的伤疤有很多,大大小小,有一些是刀子的伤痕,有一些则像是烫伤。
吴纠其实猜到了,或许这个公子纠,对身边的人并不是太好,最起码对侍从并不好,子清身上的伤疤,定然是“自己”弄出来的。
如今看到子清这害怕的脸色,吴纠更肯定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其中一个伤疤,子清吓得嘴唇在轻/颤,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几乎要滴下来。
吴纠在子清恐惧的目光下,慢慢放开手,轻声说:“子清,我以前待你不好。”
子清不知吴纠在说什么,颤/抖的说:“公……公子何出此言,公子……”
吴纠却不等他说完,只是说:“上点药罢,前个我脸受伤,医官开的药还没用完,你也抹抹。”
子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纠,吴纠又笑着说:“不然留着这么多疤,以后怎么讨媳妇呢?”
子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忐忑,不知道吴纠是开玩笑,戏/弄自己,还是试探自己,但是总没觉得吴纠是真心的。
可是吴纠的笑容太温柔了,不管是真是假,那笑容太温柔了,子清心里有些发/颤,手腕都颤/抖了。
吴纠从榻上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子清,说:“伤药,拿去抹罢。”
吴纠把伤药塞在子清手中,子清嗓子滚了一下,实在说不出来了,吴纠也没有再说话,翻了个身,从子清腿上滚下来,侧身躺在榻上,又闭上眼睛休息了。
吴纠因为遇刺,休养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出发前往梁甫山,寻访曹刿。
说实话,吴纠并不喜欢呆在莒国,一想到莒子的样子,吴纠有一种反胃想吐的感觉,并不是夸张的说法,他是真的会吐出来。
因着莒子的缘故,吴纠的那种心疾越发严重了,不过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吴纠主动去碰谁都没有问题,但是别人碰他的时候,吴纠会觉得非常不舒服,严重的时候头晕恶心,胃里会反酸。
清晨,夏日升起的很早,吴纠已经起身了,坐在席子上,子清正在帮他整理头发,外面的声音非常忙碌,随行的侍从和虎贲军已经开始准备车架。
吴纠是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前往梁甫山的,所以这随行的人马不是很多,但是一定要带虎贲军,毕竟他们的队伍里不只是有大行人,大司行,还有齐侯本人,万一出了状况,那可是吃罪不起的。
吴纠昨日喝了酒,头还有些微疼,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推门出去了,这一推门,看到外面的院子里站着许多人,召忽东郭牙都在了,甚至还有一身黑衣的齐侯。
今日齐侯穿着也很朴素,一身黑色,毫无花纹的长袍,然而那种朴素的黑衣,根本无法遮挡齐侯扎眼的容貌,和傲然的身量,站在人群中,比旁人都高了一些。
因着旁边人很多,所以吴纠见到齐侯也没有行礼,只是说:“车马准备妥当了么?”
公孙隰朋说:“回大行,已备妥当。”
吴纠点了点头,说:“出发罢。”
他说着,快速从人群穿过,走出驿馆大门,子清扶着吴纠,吴纠一蹬,上了缁车,莒国的驿官在旁边相送,眼看着一身白衣的吴纠蹬上车马。
这个时候吴纠“哗啦”一声,白/皙的手掌将车帘打起,淡淡的说:“吕主书同车随行。”
齐侯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衣轻微动了动,不急不缓的作礼说:“谢大行人。”
他说着,这才手一撑,快速蹬上缁车,也矮身钻进缁车之中,放下车帘,挡住了众人的一片视线。
吴纠坐在车驾中,其实他也有想过,可以不让齐侯蹬车,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主书,都没有官阶,一个食客而已,一想到齐侯跟车走的样子,吴纠心里莫名有些……小激动。
不过吴纠可不是一时爽不顾后果的人,这样的一时爽后果一定很严重,所以吴纠还是让齐侯一同蹬车。
齐侯从外面进来,放下车帘的一霎那,吴纠还恭恭敬敬的作礼,说:“纠失礼,请君上责罚。”
齐侯表面笑眯眯的,其实方才他看到吴纠进了车驾,心中的确有些不爽,但是吴纠都已经请/罪了,自己若是真的怪/罪,显得小肚鸡肠。
齐侯笑着说:“何罪之有,二哥请起。”
他说着,伸手去扶吴纠,吴纠随着齐侯的虚扶起身,车驾这一霎那启动了,“轰隆”一声,吴纠一个不稳,“嘭”一些身/子一斜晃倒了下去。
齐侯下意识的连忙一扶,将吴纠拦腰捞住,没让他撞在车壁上,也在这一霎那,齐侯感觉那白色的蚕丝薄衫之下,吴纠比旁人都纤细的瘦腰猛地颤/抖了一下。
吴纠快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低着头说:“谢君上。”
他说着,脸色却有些惨白,嗓子干涩的滚动了两下,吴纠还以为自己的病好了,结果却仍然没好,刚才齐侯搂住自己腰的一霎那,吴纠感觉胸口猛地被顶/住了,憋闷的不行,头晕眼花,虽然那种恶心的感觉不是很明显,比上次强了太多,但是仍然没有消退。
吴纠强忍着,不想让齐侯看出来,齐侯也没有注意,只是说:“二哥脸色不好,这才出发,已经昏车了?”
齐侯又笑着说:“那二哥可有得受了,这一路天黑才能到山脚下。”
吴纠搪塞了一下,两个人坐下来,吴纠缓了好一阵,默默的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那种感觉压/制下去,胸口慢慢顺当了一些,反胃恶心也消散开,惨白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齐侯坐在车驾中,听着“咕噜噜”的车轮声,幽幽的闭着眼目,仿佛是在休息一样,隔了一会儿,突然说:“孤听说……昨日二哥结交了两位虞国人?”
吴纠黑亮的眼眸一转,低垂着头,说:“是,确有此事。”
齐侯却再也没有问虞国的人是谁,也没有打听的意思,只是稍微笑了一声,说:“孤可还没吃过二哥做的青豆,二哥已经叫旁人拿去下酒,孤真是吃味儿的紧。”
吴纠默默的听着齐侯又开始说黏糊糊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青豆鄙陋,怎敢入君上之口?”
齐侯笑了笑,低头看着吴纠的一双手,他的手修/长白/皙,但是并不像女子的手指柔/软婀娜,骨节非常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一半藏在白色的袖袍之下,另外一半半隐半露,正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之上,正襟危坐。
齐侯笑着说:“鄙陋之物,经二哥之手能变成珍馐美物,这也当真很有趣,仿佛是这天下社/稷,有人做国君,民/不/聊/生,有人做国君,则……太/平/盛/世。”
吴纠低头说:“是,君上教训的是。”
齐侯“哈哈”一笑,挥手说:“何来教训?二哥言重了,二哥与孤,总是如此间隙隔阂。”
齐侯说着,稍微欠起身来,黑色的薄衫之下,因为他的动作,肌肉突然张弛起来,崩起流畅的弧线,爆发出一种力度的野性。
齐侯稍微挪了一下位置,挨着吴纠坐下来,吴纠甚至能感觉到,两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