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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倒霉,竟然遇到了这样的疯/狗,明明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我长这么大,这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他说用我便用我,不用要杀我,还对我赶/尽/杀/绝,你知道么……若不是那日他围剿我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受伤,也没有兄弟折在这事儿上,不然我!我真的会弄死他!”
吴纠听着展雄个变成了话痨,巴拉巴拉巴一直说,有些无奈,幸好他的声音不太大,便出声安慰说:“四弟,别想这些了,你这喝酒要醉的。”
展雄幽幽叹了口气,见旁边的齐侯凑了过来,低声说:“四弟可是中意那宋公?”
吴纠一听,眼皮子狂跳,齐侯这是什么话,也太直白了?
展雄一听,有些迷茫,顶着一双醉眼,说:“什么?中意?不……弟/弟也不知道,总之是生气,看到他有儿子更生气了,可能因为弟/弟被利/用了,想要报复回去。”
齐侯幽幽一笑,说:“老四你果然是中意宋公的。”
展雄有些懵,皱着一双剑眉看向齐侯,说:“中意?我么?我不清楚……”
齐侯笑眯眯的说:“既然四弟中意宋公,那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弃,虽然你与宋公同为男子,但是三哥还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吴纠顿时满脸都是冷汗,止不住抬手擦了擦,别看齐侯跟哥知心好哥/哥似的,其实他站在展雄这边,也是为了给宋公好看,不让他和其他国/家结为姻亲关系罢了。
展雄听齐侯这么说,倒是感激的说:“谢谢三哥。”
齐侯拍了拍展雄的肩膀,说:“没什么可言谢的,毕竟孤是你三哥,不疼你谁疼你?”
吴纠眼皮狂跳,齐侯说起好听的,比谁都溜溜儿的……
这个时候看到一个小影子跑过来,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却抿着嘴唇,板着肉肉的腮帮子,他抱着一个酒杯,跟他的脸差不多大,里面都是酒水,做贼一样偷偷走过来。
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展雄看。
展雄一抬头看到了小子鱼,那是宋公的儿子,这么一看展雄心里窝火,但是跟一个孩子发脾气也不值当,毕竟那是宋公的错。
那小子鱼似乎想要走过来,但是又不敢,可能是展雄的目光太凶了。
大家对峙了一小会儿,小子鱼还是抿了抿薄薄的小/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迈开大步走了过来,怀里抱着那只和他基本不相衬的大酒杯。
小子鱼走过来,将大酒杯“哆”的一声放在案上,推到展雄面前,还偷看了展雄一眼。
吴纠险些被子鱼的动作萌到,那双大眼睛实在太可了,别看他板着脸,其实一脸肉肉的样子,越是板着越是嘟嘟在一起,越是肉肉的。
吴纠很想伸手捏一下子鱼的小/脸蛋儿,但是作为一个使臣,吴纠只是咳嗽了一下,抑制了自己心中得洪荒之力……
展雄奇怪的看了一眼子鱼,说:“给我喝的?”
小子鱼点了点头,看着展雄,展雄正在气头上,正想喝酒,端起杯子,豪爽的一口闷了,小子鱼见展雄喝了,笑了笑,把空杯子又抓起来,抱在怀中,好像宝贝一样。
展雄更是奇怪了,这小孩子好生奇怪,对一个杯子这么在意,难不成酒里有毒?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怎么可能给人下毒?
展雄见小子鱼站在旁边盯着自己,便招手说:“过来。”
小子鱼果然走过来了,不过因为展雄的面容很凶,所以他虽然看着展雄,但是不敢真的过去,而是“吧唧”一下坐在了旁边吴纠的怀里。
吴纠一愣,软/软的小包子自己“投怀送抱”,简直兴/奋死他了,连忙抱着小子鱼,或许小孩子很敏/感,小子鱼知道展雄在生气,所以不敢过去,一看吴纠知道是个温柔的人,特别能吸引小孩子的那种。
小子鱼坐在吴纠怀里,齐侯脸黑了,若不是因为他是宋公的儿子公子目夷,早把他扔出去了。
子鱼虽然坐在吴纠怀中,但是一直看着展雄,展雄奇怪的说:“你这小子做什么总是看我?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不是丈夫!”
吴纠有些无奈,这小娃娃才三岁,是什么大丈夫?
子鱼听了展雄的话,却真的开口了,有点怯生生的,但是一字一板的说:“子鱼敬仰展将军。”
展雄一愣,何止是展雄,齐侯和吴纠也是一愣,御说和展雄之间乱七八糟,他的儿子竟然敬仰展将军?
一个三岁的孩子,算是公子,也不能够这么早熟,说的应该不是谎/话,而且小子鱼的目光灼灼然,发着光,看起来十分真诚。
展雄笑了一声,有些自嘲,说:“你这么小,知我是谁?还敬仰我?”
小子鱼却很着急的说:“子鱼知道,展将军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
展雄这回真的被他逗笑了,说:“我是大英雄?这话是谁教给你的?你怎么知道的?”
小子鱼认真的说:“是君父说的。”
子鱼这么一说,众人猛地都是一愣,齐侯和吴纠对看了一眼,展雄瞪着子鱼,差点把小孩子给吓着了。
展雄说:“你的君父说的?”
子鱼点点头,说:“好几次入睡之前,君父都会给子鱼讲展将军的事情,子鱼长大之后,也要像展将军一般,做一个大英雄。”
展雄怔愣说:“他……他怎么说我?”
让展雄没想到,也让齐侯和吴纠没想到的是,宋公竟然还给自己的儿子讲盗跖的故事。
御说给自己儿子讲的盗跖,是一个大英雄,那个大英雄曾是鲁国的贵/族,赫赫有名的公子展嫡系之后,本该坐享荣华与富贵,但是不甘心鲁国的百/姓受苦,被奴/役,竟然放弃了自己的贵/族地位,揭竿而起,带领努力和百/姓在鲁国起/义。
后来展雄自称跖,跖的意思是赤脚奴/隶,一路从鲁国扩张,集结了九千/人马,不断在各地起/义,帮助受苦的奴/隶和百/姓。
展雄怔愣的不知所以,说:“他……他真的这么说我?”
子鱼认真的点头说:“君父还说,在他还做公子的时候,已然仰慕展将军了,以后做国君,也要像展将军一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君,还教/导子鱼,做公子要堂堂正正,往后才能继承君父的位置。”
吴纠下意识的看向展雄,果然展雄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时候正好宋公御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子鱼在吴纠怀里坐着,便走过去,说:“子鱼,来。”
宋公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给“卖了”,他走过去,展雄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只是展雄,连齐侯和吴纠也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看。
宋公顿时脸色僵硬,还以为展雄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所以吴纠他们才这般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连忙拉着子鱼走开了。
子鱼似乎特别崇拜展雄,不忘了抱着那只展雄喝过的大酒杯,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抓着宋公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抱着酒杯,颠颠的随着宋公回到主/席台上。
吴纠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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