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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齐娥去做。
火/药是古时候的四大发明之一,不过春秋这种冷兵器时代是没有的,冷兵器时代拼的是兵器的锋利程度坚/硬程度,还有马匹和士兵的体力,对于这些来说,以农耕为主的周人,自然没有以游牧为主的戎狄人强悍。
因此戎狄人虽然经济和发展都落后,但是屡次犯境,周朝却没有个具体的办法。
吴纠想着,能不能提前做出火/药来,硫磺、碳和木屑这些东西其实都很好搞到,但是黑火/药的重要原料硝石却极其不好搞到。
虽然中土有不少硝石矿,但是这个纯手工的年代,开采矿,那是世世代代的事业,齐侯若是开采硝石矿,说不定他儿子能用上,工程是这么浩大。
而且黑火/药的爆/炸程度,要看硝石的提纯程度,开采出来的硝石矿也不好提纯,古代没有这个技术和工具。
吴纠想了很久,如是想要做黑火/药,那只能从最笨最朴素的方法得到硝石,那便是天工开物中记载的,从人或动物的粪便之中,获得纯净的硝石晶体。
虽然这个法子挺笨,又十分朴素,但是比开矿的工程要小得多,而且不需要劳民劳财,只需要翻翻屎浆,再混合点石灰行了,说起来挺简单的。
不过吴纠有洁癖,因此这个事儿想一想吴纠觉得头皮发/麻,如今看到齐娥,吴纠心里突然来了主意,这等好活计,怎么能不让齐娥来做呢?
齐侯不知吴纠想什么,毕竟齐侯一来不知道硝石是什么东西,二来也不知道/人和动物的粪便能提纯出“宝物”来,只是看到吴纠眯着眼睛,挑着唇角在笑,顿时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
早上子清过来伺候,看到齐侯正殷勤的给吴纠系腰带,子清弄来了热水,齐侯又殷勤的给吴纠洗脸,还温柔的问:“二哥,水烫不烫?凉不凉?”
子清眼皮一跳,总觉得不忍心再看了。
很快齐侯便穿戴整齐,与吴纠一起用了早膳,之后便要举行这次会盟最大的盟誓典礼,齐侯先去准备了。
吴纠要出去看一圈场地,先行离开,子清跟在后面,说:“公子,那齐娥要怎么处置?”
吴纠笑了一声,说:“先不用处置,让她清闲几天,回临淄城之后再说,我自/由妙处。”
子清虽不知是什么妙处,但是看吴纠的笑容,其实和齐侯是一个感觉的,都是后脖子发凉,不寒而栗……
吴纠去查看了一下场地,时间还早,见宋公急匆匆的从一个帐子走出来,吴纠定眼一看,那不是展雄的帐子么……
而且宋公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头似的,一瘸一拐,外套没有系上带子,险些被绊了一下,吴纠赶紧过去扶了宋公一把。
御说还以为这么早没人起来,所以想要偷偷回自己的营帐,结果险些摔了一跤,被人给扶住了,抬头一看竟然是吴纠,当即脸上变色了,又是尴尬,又是不自然,连忙说:“多谢大司农。”
他说着,赶紧逃窜似的跑了。
吴纠见御说落荒而逃,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吴纠也能确定,御说脖颈上全是吻痕,红红紫紫的,看起来相当激烈,怪不得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说来也是,毕竟御说和展雄这恋距离很远,过了这次会盟,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有时间自然要在一起。
很快会盟大典要开始了,齐侯第一个到达的会场,已经穿戴整齐,完全看不出“贱兮兮撒娇”的模样,一身黑色朝袍,头戴冠冕,整个人丰神俊朗,而且颇有威严,黑色的头发被发冠束起来,全都背起,露/出齐侯光洁的额头,显得脸孔十分凌厉硬朗,充斥着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恐怕以齐侯的俊美程度,和身份地位,没有哪个女子不想成为他的夫人罢?
齐侯一手搭在腰间的青铜宝剑上,慢慢走了过来,紧跟着宋公也走了出来。
宋公几乎是同样的打扮,领子有些高,紧紧束缚着脖颈,将那些吻痕全都遮掩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冷静,有一种高傲的感觉,虽然年纪不大,是诸位国君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但是仿佛有天生的贵/族气质,看起来不容小觑。
齐侯和宋公寒暄了两句,郑伯和曲沃公,公子诡诸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齐侯说什么“盟主”,几个人瞬间又被齐侯恶心到了,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很快众人都到齐了,还有各国的士大夫们,宋公身为此次会盟的盟主,手执牛耳走上祭台,带领诸侯盟誓。
郑国和晋国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谁知道齐侯竟然出老千,而且还这么阴险狡诈,若是齐侯自己毛遂自荐,都没有宋公这个后辈做盟主让人不愉。
齐侯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因此才肯让贤,一来让宋公欠自己一个人情,二来让宋公知道,齐国有/意和他们结盟,这次的盟会也有这么一个目的,三来也是想要恶心郑国和晋国,可谓是一箭三雕。
盟誓之后,众人在盟主的带领下,走入了会盟的幕府,幕府之中上手摆着一张席案,那是盟主的位置,宋公/款款走上去,首先在盟主的席位上坐了下来,这才笑眯眯地说:“诸公不必多礼,请坐。”
众人拱手,说:“谢盟主。”这才都坐了下来。
吴纠身为士大夫,坐在齐侯的后面,四位国君坐在前面,很快会盟开始了。
因为宋公御说是盟主,御说一上来便说:“此次会盟,目的是何,想来众位也是只晓的,御说便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了,之前在御说婚礼之上,郑国刺客突然行刺,导致御说重病,同时还波及到了齐国的大司农,这个事情,请郑公给个说法罢。”
郑伯也没想到宋公这么开门见山,这明明是质问,虽然宋公是公爵,还是盟主,但是郑伯觉得自己年长,资历老,被质问十分没面子,但是也不好撕/破脸皮。
只好期期艾艾的说:“盟主明/鉴,那刺客乃是逆臣傅瑕所派,与我郑国毫无干系,子仪也是不知情的,而且我/国士大夫高渠弥在知道之后,立刻当面斩杀了逆臣傅瑕,也能表达我郑国的心意,绝不会姑息包庇逆臣的。”
郑伯这样好,一推四五六,说和自己没关系,若真是和郑伯没有关系,傅瑕一个臣子,竟然敢行刺宋公,那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而且还得一次吃一箩筐,否则胆量不够充实。
郑国看不起宋公,便转头岔开话题,对齐侯笑着说:“齐公,子仪不久前听说了郑姬的事情,之前也接到了被遣回来的郑姬,这件事儿,当真是郑姬的错,为了表达我郑国的诚意,所以将此物呈上,赠与齐公。”
他说着,拍了拍手,高渠弥递上来一个锦盒,看起来十分富贵,然后“喀嚓”一声将锦盒打开。
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即有人“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方才喝/茶的曲沃公都呛得咳嗽起来。
那贵气的锦盒里,竟然装着两只手!
是两只砍断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根据郑伯刚才的话,这双手应该是郑姬的。
锦盒里还血粼粼的,这双手定然是活着时候砍断的,十指扭曲的不成样子,犹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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