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章(第2/3页)权御天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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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戈可以喊来江湖中人助阵,不禁大喜:“不知凌少侠带来多少侠士相助?”

    “却需去问问。”燕凌戈却是没说实话,天王寨众上千人,她尽数比可调用得动。

    “还望凌少侠能多带些人来,助我等共度难关,护佑众民……”

    “大人,多带些人也不是不可,但卫民军与我等义士,该谁主谁从?”燕凌戈的目光从霍蕴书上掠过,停在一直没说话的楚柔身上:“可果可以,在下希望,这次对阵,能交由鄙人来统一指挥。”

    燕凌戈一开口,便是强要统战权,楚柔闻言,当即怒目而视,可燕凌戈却不理她,只是对霍蕴书和王逸道:“凌戈年少年时,曾仗剑远走关边,纵马东胡与鲜卑。曾亲临战阵,亦曾血刃胡首!还望县尊大人与霍先生慎重!”

    楚柔不服,按剑怒言:“卫民军是我妹妹的心血,怎么可能交给你来指挥?”

    “凤某也建议交给燕凌戈指挥。”凤九卿道:“军不可无将,令不可二出,所有人都归统一指挥,包括在下与白府众部曲。”

    楚宁跟在白夙身,她也不知道走多远,直到腿脚都快冻得没了知觉,才与白夙走到一处山腰间停下来。

    山腰有一座小院落,石墙瓦屋,成回字结构,里面厨房书房卧房一应俱全,且干干净净,显然有人时常居住打扫。

    敲了半晌门,便应里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将门打开,见得白夙便笑弯了眼,接过她手里快要熄灭的灯笼,一个劲的问,怎的这么晚了还来,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冷着之类的家常。

    白夙唇角露出几许罕见的笑意,一一将这些问题作答,随手解下/身上已经被积雪浸湿的披风放在屋外的架子上,与那老人家并肩进屋。

    楚宁也脱下外套,但她没白夙那么有钱侈奢,只得自己抖掉积雪,再抱进屋去,打算找个地方晒干明天再穿。

    进屋的时候,地上大陶盆里已经烧起了柴火,白夙边与那老人说着话,边往里面添木柴,见楚宁进屋,便好言劝着那老人去休息,由得她自己来。

    送走了老人,两人一时也找不到话头,于是烤火的烤火,烤衣服的烤衣服,似乎都将赏雪的事情扔到了脑后。

    没多时,两个暗卫便跳进院子来,将带来的一应物具摆好,正要上菜,白夙却一摆手,只让他们都带出去自己食用。

    酒倒是全部都留了下来,整整两大陶罐,每个坛子都有楚宁两个脑袋那么大,看得楚宁心里发憷,想起上次喝的那种酸得像醋的酒,顿时有些后悔,先前自己怎么会作死的想一醉方休呢?

    此时虽逃离了营棚,逃离了那些因众人期望而来的桎梏,却也忍不住忧心,万一那些山贼趁着这雪夜摸下山来,卫民军群龙无首,岂不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白夙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两个碧绿碧绿的酒杯,拍开泥封,以酒勺将两只酒杯添满,再把其中一只略微往楚宁面前推了推,便自斟自饮起来。

    本以为,白夙踏着风雪夜色跟过来,会劝慰自己几句,却不曾想,她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甚至连原由都不曾问,由着楚宁的性子来折腾,倒是让楚宁颇为尴尬。

    “葡萄酒?!!!”但楚宁素来不是个悲春伤秋、忧柔寡断的人,闻着熟悉的酒香味,把压在心里的想法抛于脑后,把怀中抱着的衣服往腿上一搁,端起酒杯仔细闻了闻,果然是葡萄酒的味道。

    “宁姑娘竟识得此酒?”白夙罕见眸底掠过几许罕见的诧异,毕竟,这酒可是她的珍藏,乃是商队从千万里外的大宛国带回,整个大庆朝,能够喝得上这种酒的人,实是不多。

    “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宁觉得,自己当真是涨见识了,因为土豪的白大当家,真是用夜光杯装的葡萄酒。

    感叹完,楚宁缓缓的饮下葡萄酒,慢慢的回味,比起楚宁之前喝过的那东西而言,这倒的确算得上是佳酿了,虽然酒精度数很低,但好在没那些难已接受的怪味。

    等楚宁饮完一杯酒睁开眼,见白夙毫不眨眼的盯着她看,其灼灼目光,简直像x光线,似要把她研究透彻。

    “以前做过一笔买卖,有幸抢到了一小瓶这个东西,霍叔见多识广,与我们说过,此乃上品佳酿。”楚宁被白夙看得心虚,连忙编了一段故事出来。

    却也不知白夙信了没信,但她还是收回了目光,又给楚宁添了一杯,缓缓说:“酒是好酒,可惜的是,大庆子民却享用不起。”

    “为何?前朝博望侯出使西域,不是带回了葡萄吗?”

    楚宁不禁觉得奇怪,照说前朝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已经带回了葡萄,司马相如写《子虚赋》的时候,还得瑟的写了很多高大上的水果,什么卢橘、枇杷、杨梅、樱桃、葡萄、荔枝……让人听着流口水,怎么这葡萄酒却成了侈奢品?

    “空有葡萄,却无酿酒密方,又如何能够酿得出酒来?虽是有不少商家请了西域酿酒师来,然则,却始终酿不出这个滋味。”白夙又饮一杯,白晳的脸庞染上了几许红润,如冰雪消溶,多出了一分亲和:“再说葡萄此物,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种来吃个新鲜,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

    顿了顿,白夙不知想到什么,罕见的多言,语调一改素来的沉静平稳轻缓,怅然道:“往年我在长安时,每回尝到好东西,总是在想,世间如此多的美味,怎的寻常百姓吃不着?甚至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

    两杯酒下肚,又有火盆烤着,楚宁顿时缓过劲儿来,瞧着今夜这与平素稍显不同的白大当家,懒洋洋的问白夙:“那你想清楚了没?”

    “大抵是想出了一些由头。”白夙给又主动续了两杯酒。

    “缘何?”楚宁端着酒杯随口接着话题,心里暗想,或许这白大当家也不是一个天生冷情冷之人,只因少时流离,见惯了世间人心的灰暗面,心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所以才摆出这么一副冰雕雪琢的模样拒人千里,但无论如何,三观还是颇为正当。

    “势居者惧人富足。”顿时,白夙显得神彩奕奕,一点都不复素来的清冷:“所以,他们重农抑商,让天下百姓都去种土地,自己来偷偷做商人,把百姓手里的赚钱都赚走。”

    我去!原来清冷女神竟然是个愤青啊?

    楚宁有点吃惊,一口喝掉杯里的酒,给自己压压惊,然后,她听见自己更愤青的说:“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也。他们强占大量资源为私有,挖矿卖盐赚大钱,却要种田种地的百姓替他们交税!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这个‘他们’,是指‘势居’都,是指那些有钱有权的贵族世家,他们开采各种矿产,贩卖私盐,拥有大量的良田,他们占有了大部份资源,上交最少的税赋,却还不满足,恨不得再从那些如蝼蚁般的百姓身上吸出血来。

    前朝武帝时,提出盐铁官营,结果直到现在,这个盐铁官营都是时断时续,没有哪任皇帝将它执行贯彻下来,所以,国家所有开支,一直都是积压在种田种地的平民身上,而这些平民,不但要承担各式各样的税赋,他们还要承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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