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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五十二章瓜州古渡
作为一个后世人,对国土“寸土必争”之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虽然在这个时代,开发资源还不做念想,但是谁愿意外族在自家的土地上面放肆?
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开创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疆土面积,也是后世之人吹牛逼的资本,但是李全诚心里依然有刺,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当然,极端是要不得的,所以李全诚不极端,在得知自己没那么大的胃口,吞不下这天下的时候,他果断的选择了避退海外!
既然自己吃不下这天下,蒙古人对这天下又志在必得,那李全诚索xìng便大方一点,先送襄樊,再送天下,博得公主一笑,或许她一高兴,就时常念起自己的好,对襄樊百姓乃至汉人百姓都网开一面,那也是说不定滴啊!
只是襄樊两城包括这大宋天下,都是李全诚计划好不要的东西,却被这货正儿八经的用来做聘礼,而且还说的那般理所当然,坑小妹纸当了保姆还要念他的好,其无耻当真是可见一斑。
苗妍一怒之下,想要带着十万大军顺汉水追下去了,好在蒙古人下船之后,一个个的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腌得不能再腌了,苗妍只好恨恨作罢。
不过李全诚也没有走汉水,自从翻了一次船之后,这货对乘船便颇为抵触,于是让龙文虎带着娘子军和两千士兵在随州,以朝廷名义征用了几十条大商船,先行去扬州,在扬州等他们,而他自己,则跟吕文焕窦文等,带着一百多亲兵走旱路。
开始这货还颇为高兴,一路上游山玩水,还不时地的吟诗一首,搞得自己跟一个家里有钱的读书人一般,五rì后,当他大腿内侧磨出了水泡,这货宁肯走路也不肯骑马了,于是窦文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马车,但是这马车也不舒服啊,这时代没有缓冲器,马车碰到一颗小石子都能把骨头震的散架,一rì后,李全诚终于还是走路了。
他走路,别人怎么好骑马,于是一百多人都牵着马走路,一路上回头率奇高。
一行人行了十rì,总算是到了汉阳,李全诚一想,从这到临安还有那么远,这样走也不是个事,只好在汉阳买了一艘大船,顺长江而下,直到上了船,李全诚还在纳闷,为什么当初一天一夜就可以从临安城奔到了襄阳城下呢,就算是潜力爆发,那也不可能爆的跟开挂似的吧?
好在李全诚在后世并未到过长江,所以很快便被长江两岸的景sè所吸引了,也就忘了那桩事情,所谓触景思怀,思怀伤情,看到这长江沿岸景致,李全诚便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还打算吧长江作为毕业旅游的路线,终点是长江源头,却没想到还未等毕业,贼老天便看不下去他继续祸害北大历史系的名声,将他一雷劈到了南宋末年,任他自生自灭。
这一rì,李全诚的船停到了扬州的瓜州古渡口,此处乃是长江与京杭大运河交汇之处,是京杭大运河入长江的重要通道之一,为“南北扼要之地”,“瞰京口、接建康、际沧海、襟大江,每岁漕船数百万,浮江而至,百州贸易迁涉之人,往还络绎,必停泊于是,其为南北之利”,李全诚对瓜洲古渡文明已久,如今见到正版,哪有不停靠的道理?
站在古渡桥上,听着吕文焕说起这瓜洲古渡口,李全诚便想起了白居易的《长相思》,不由脱口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吟罢,看着瓜洲渡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周边青楼林立,丝竹声声,河里画舫成群,笑语嫣然,李全诚没由来的一叹,指着那些衣着华贵,流连画舫,出没青楼的富商大贾,世家公子哥,道:“这江南山水秀丽,却也只能让那些有良心的文人墨客愁,我看这些人可是快活的狠呐!”
李全诚这些话一出,吕文焕、窦文、岳银等人皆是一静,露出了深思之sè,感觉李全诚的心绪似乎有些异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听李全诚继续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一路南下,我却发现生于这江南之地的人,比起陈唐来,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杜牧借题发挥,讥讽晚唐政治,朝臣沉湎于酒sè,快步陈后主的后尘了,如今李全诚又借用李牧的诗说事,明显的是在讽刺当今朝廷。
吕文焕和窦文等人早已见怪不怪,跟这李全诚,圣旨也丢过,皇帝也骂过,贾似道也绑过,比这个还要大逆不道的言辞行为更是没少见,何况现在李全诚还这般含蓄,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全诚的亲兵队长李德全——正是当初葫芦谷内,那位以身试药的勇士,窦文也没有食言,将他提升做了李全诚的亲兵队长,李德全粗通文墨,却不甚jīng通,听到李全诚吟杜牧那首诗,不由接口道:“我看那杜牧也是个不带把的,那些男人没用,却来埋怨女人,要是那些男人去沉迷酒sè,那商女唱破喉咙那也没用!”
李全诚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老李,你这就错怪老杜了,他的意思就是你那意思,只不过他胆子比你家大——公子的小,不敢骂那狗rì的朝廷!”
李德全面容一滞,暗骂自己嘴贱,没事显摆什么啊,现在倒好,直接让大人当众骂狗rì的朝廷了,这大宋朝廷虽然是“狗rì的”,但是这话李德全却不敢说,窦文不敢说,吕文焕也不敢说,只有李全诚无所顾忌。
不巧的是,在李全诚说这话的时候,桥下刚好有几艘画舫经过,却是惹恼了其中一艘画舫上面的几位“青年才俊”。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持折扇,长相颇帅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折扇“哒——”的一收,猛地往手上一拍,动作行云流水,加上那白衣飘飘,颇有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味道。
那男子高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讽刺朝廷,不想活了吗!”
李全诚骤见这么一个红漆马桶一般的纨绔,不由白眼一翻,纨绔劲也上来了,道:“你哪只只狗眼见老子讽刺朝廷了?”
“本公子两只狗——你——”
那白衫青年用折扇指着李全诚,气的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哄的一下全部大笑起来,那白衫青年气急,大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吗,不认识本公子是谁?”
“你是谁啊,老子眼睛亮堂着呢,看到一个白毛狗在乱叫!”
李全诚本就不是什么高雅谦谦君子那号人,说出话来粗鄙不堪,但是对这种附庸风雅,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儿却是杀伤力极大,既没有君子之容人雅量,又不敢跟流氓无赖一样破口大骂,却是气的一张俊脸成了猪肝sè,尖声喝道:“本公子扬州知府贾思明之子贾俊文!”
听到这个名字,不少看热闹的人下意识的往后躲,李全诚却冷笑了起来,自己是带兵的人,船上一百多亲兵哪一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又怎么会怕一个知府之子?
“原来是假公子啊,不知道你这缺卵的货什么时候见我讽刺朝廷了?”
贾俊文倒没有深入领会这“假公子”跟缺卵有什么关联,却是暗自冷笑了起来,既然你还提起这个,本公子索xìng便将你这“不尊朝廷”的罪名给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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