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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这也可能是以前的寨子没有杀我的原因。我非常感谢他,起码告诉了我,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最后我离开的时候,老族长跟我说,如果我将死之时,还没有找到化解的方法,可以来找他,他可以杀了我,然后将这个祸害封了。虽然这个建议不近人情,但是我觉得他是对的。
这么晃晃悠悠,悠悠荡荡过了九年多。当然说起来轻松,实际上身上一个大子儿没有,饿三天肚子的事儿也常有,麻袋扛过,桥洞子,天桥,老林子,树窟窿我都睡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体里这东西太凶狠,反正夜路走多了,坟头子睡过了,也没见到鬼,进山入洞也没见过怪。我还给人带过路,做过导游,干过挑夫。总之,算算十年之期快到了,身体还是跟个布袋一样,装着好些个东西,一点儿没变。除了,我发现这东西有点后遗症。
那是孤独感。每当夜幕降临,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无边的寂寞会席卷而来。这跟以前不同,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之后的感慨,后来才发觉不是这么回事儿。脑子里会蹦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总逃不过这几个意思&ash;&ash;孤独、寂寞、伤感、颓废。而且,逐渐的,一入梦,是些打打杀杀的场景。好几次,夜深的时候我都想了解了自己,赶紧结束这种痛苦,但是我没有,心想着,如果我想死那还是得去贵州找老族长,不然放出身体里这祸害,得害死不少人。或者,干脆去找什么高福兴得了。不过,总算还是挨到了九年零十个月。
这一年,是本世纪的最后一年,我二十八岁,买了去山东的火车票,总算回家了。
一句话总结十年,p嘛没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