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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珊,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喊着,夹着泪水,关珊说她冷,我也觉得冷。
因为,她心里想的我听不到了。
仿佛一切消失了。
这种消失,我不希望看到。
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我,好难受,好难受。
我责怪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为什么刚刚不想离的话不跟关珊说,现在是不是没机会说了。
如果我果断一些,关珊也不会出事。
“医生,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我抓住医生的胳膊,他查看,说:“伤者现在暂时失去意识,马上到医院了,已经联系好了,直接进急救室。”
我说,只被捅了一刀,不能这样走了吧。
不过,关珊的情况很不好,她的脸很苍白,失血过多,我的衬衫已经被染红。
抓着关珊的手,我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
奇迹会出现吗?
到了医院,关珊被推进了急救室,我在门外等待,很焦急,想了想,我给关珊妈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关珊妈劈头盖脸一句,“董宁,你打什么电话,你把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都是你的关系,关珊不听我的话,以后别打电话过来,我不认识你。”
我说:“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关珊她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我是通知你们一声,在人民医院。”
说完,我挂了电话。
想了想,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柳笙说:“董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想问一下,人民医院有没有认识的人。”
柳笙说:“董先生,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状况吗?”
我想了想,说:“我老婆关珊被人捅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急救,虽然我这样挺自私,但我想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我希望医院能尽最大的努力。”
除了关珊,还有其他的患者,如果资源集中到关珊身上,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别人。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但现在又能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关珊去死我做不到,我只能尽一切的可能,对其他人,我只能说抱歉了。
柳笙说:“我知道了,董先生,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是谁袭击的关珊,我们是在小区门口遇袭的。”
柳笙说:“董先生,没问题,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其实找齐语兰是比较合适的,但我觉得这事跟李国明有关,他之前在电话中关珊吵架,流露出要灭口的意思,齐语兰跟李国明不对付,但都是一个系统的,查案肯定会受限。
可是李国明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等于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吗?
挂了电话,我坐在手术室外等候。
可是,坐了一会我站起来,坐立不安的感觉,时不时到急救室门口张望,有护士经过我都问两句,为什么还没个信儿。
关珊的心读不到,急救医生的心读不到。
很快,又有两名医生急匆匆走进急诊室,进之前问我是不是关珊的家属,我点点头,两人告诉我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我说谢谢。
柳笙那边应该行动了。
最后,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默念,关珊,你没事的,你能挺住的。
“董宁,我女儿怎么了?”
关珊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过来好像怕我跑了一样,抓住了我,质问道。
我说:“关珊被人捅了。”
关珊妈大叫道:“谁,是谁干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关珊妈疯了一样的拍打我,说:“一定是你,你个扫把星,你害了关珊,你害了我们家,你要不要脸,怎么不是你被捅呢,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推开了关珊妈,我说:“我不想跟你吵,请你安静,这里是医院,我现在正在等待关珊的结果。”
关珊妈说:“告诉我,关珊的银行卡在哪?密码是多少?房产证在哪?你别想藏着,这些我也有份。”
听到关珊妈这么说,我已经怒火中烧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关珊的生死关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我说:“你什么意思?”
关珊妈冷笑一声,说:“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钱。”
我看了一眼关珊爸,他缩在关珊妈身后,有点不敢看我,但也没有反对关珊妈的意思,我懂了,虽然他心中有点歉疚,但也是那么一回事,关家,还是关珊妈做主。
我冷笑一声,说:“你要钱干什么?”
关珊妈说:“我有用,你别管了。”
我说:“没错,关珊的银行卡我知道在哪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关珊妈拿起包往我的脸上招呼,她嘴里说:“你还是不是人啊!那是我女儿的钱,你凭什么做主,你个人渣,你去死吧!”
我左手抓住了包,右手没有犹豫的扇了过去。
啪!
一记耳光。
打懵了所有人。
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不应该这样对待长辈,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关珊妈实在太过分了,做人不应该这样。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来,你继续打,打死我,来啊!来啊!”关珊妈状如疯魔。
又是一记耳光。
关珊妈呜呜哭嚎起来,关珊爸指着我,他的手指在颤抖,他说:“董宁,你要干什么!你实在太过分了!”
有人站在旁边看,有护士走过来要劝阻。
我望了一眼手术室,仿佛我的目光可以穿透层层的阻碍,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关珊,我压抑的感情一下子决堤,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男人,不应该如此,可是,那各种感情混合在一起,让我无法承受。
关珊妈,关珊爸,不解的看着我,他们一定很纳闷吧,为什么我打完人会泪流满面,实际上,我哭的是关珊啊!我在心疼她啊!
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缓缓的说:“我过分?我真的过分吗?难道你们不过分吗?你们的女儿现在躺在急救室,你们过问了吗?问她情况好不好了吗?问她是怎么遇袭的吗?问哪个医生主刀吗?你们没有问?你们问的是关珊的钱,我知道你们想拿钱干什么,不是你们儿子进了监狱,想拿钱去救儿子,可是你们想过关珊吗?想过她的生死吗?你们拿她当女儿吗?告诉我,说话啊!当她是女儿吗?是亲生的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问的关珊爸一脸的悔意,他低下头,用手遮住了脸,关珊的妈依旧,她的双眼像是毒蛇,死死的盯着我,但却不说话了。
护士走到我面前,说:“先生,你冷静一点,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里是医院,要注意一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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