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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喊的声嘶力竭,状如鬼神。
白子惠的妈妈其实不老,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到四十,比同龄人要强不少,按照当下流行语,可以称之为冻龄美人。
称呼老太太只是因为她太守旧。
我知道白子惠妈妈生气没毛病,我抢走了白子惠,相当于夺走她心之物,那种感觉痛彻心扉,无法自抑。
可是,我也是人,被这样对待,心里难免不舒服,因为白子惠的关系,我想要融入白子惠的家庭之中,其他人也算了,什么大舅妈三舅妈的,我都不在乎,可是这是白子惠的母亲,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僵呢,是生死仇人吗?显然不是,况且,白子惠妈妈这样对我,白子惠心里能好受?
我真想说一句,阿姨,你不仅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你的女儿。
让我滚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说病的很重,还有这么大的精神头,我不过多点评,可看白子惠妈妈的样子,显然真的气到了,她的呼吸很紊乱,手不停的抚着胸口,表情狰狞且痛苦。
大舅妈瞪着我,说:“出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你把人气成什么样子,你再不出去的话,人交代在这了,滚!快滚!”
白子惠的妈妈让人扶着又躺了回去,我说:“阿姨,叔叔,我先走了,打扰了,好好养病,多注意身体。”
三舅妈小声的说:“用你废话,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之前三舅妈还躲在大舅妈身后,一般都是大舅妈兴风作浪,看来最近三舅妈也有所变化,这三舅妈也是个不管事的主儿,儿子什么样看来也不知道,天天掺和这种事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我将水果放下,贴着墙角,白子惠向我看过来,目光之中带着歉意,还有些许的心疼,此时无言,却胜过言语无数。
白子惠,我不会被击垮的,这一点点的侮辱只是开胃菜,让我滚又何妨,我真滚了又怎么样,我知道任何的事都需经历艰难险阻,包括娶你这件事。
对着白子惠微微一笑,我笑得很灿烂。
我很好,无须挂怀。
转身出了门,白子惠说了一声妈你消消气注意身体,要跟我出来,白子惠妈妈的吼声随之而来,“你去吧,你去找那个混蛋吧,你不管你妈了,对不对,我死不死的你都不管了,好狠心的丫头,当初不该把你生下来,呜呜...”
白子惠的妈妈哭了,伤心欲绝。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厉害,虽然俗,但是有效,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白子惠的妈妈,哭和闹有了,差上吊了,不过她现在要死要活的样子,跟要上吊没什么区别。
做儿女的看到这样,还怎么狠下心来,直接乖乖的屈服了,要不是不孝,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能不在意。
算洒脱如白子惠,也没什么好办法。
“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子惠轻声细语的说,我想她现在一定是皱着眉苦着脸,对待近百人的下属不怯场,但对自己的母亲,可没办法那般淡然。
这句话说的没毛病,却成了导火索,一下子白子惠的妈妈更愤怒了,不过我觉得白子惠妈妈有点借题发挥了。
我想这应该是大舅妈的主意,撒泼。
没准大舅妈特训过白子惠的妈妈,让白子惠妈妈撒泼撒的真。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成了白眼狼,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做的,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对你好有错吗?平时也没有强求你,是婚姻大事上听妈妈的不行吗?妈妈有经验了,绝对不会害你,都是为了你将来好,你这样一意孤行以后会后悔的。”
指控白子惠,说的都是家长那一套,借着的名义道德绑架。
我理解当父母的一番苦心,可是是人有自己的想法,无需别人替自己做决定。
白子惠说:“妈,我很小的时候,我便说过,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同样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后悔,如果你想这样来威胁我范的话,不可能。”
哭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凄惨。
“我没你这个女儿...呜呜...啊啊...我没你这个女儿...”
“子惠,你也先出去吧,让你妈冷静冷静。”白子惠爸爸的声音。
打了个圆场,不让事情继续恶化。
我站在门口,脚步声渐近,白子惠从病房里出来,她对我苦笑一声,后面跟着的是白子惠的爸爸。
我叫了一声,“叔叔!”
白子惠的爸爸说:“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有我照顾可以了,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之后,白子惠的爸爸又说了一些安慰我们的话,让我们放宽心,并且让我们好好的相处,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有一定的生活需求之外,更重要的是开心,为了利益,过的不快乐,那样是不对的。
我有些感动,白子惠爸爸真是善解人意。
在我和白子惠要离开之时,病房的门又被打开,大舅妈和三舅妈出来了,手里拿着我买的水果,啪叽一下扔在了地上。
“买的什么垃圾东西,喂我家狗都不吃,拿走!”
大舅妈气汹汹的说。
这样踩我有点没必要吧,我都要走了。
三舅妈没说话,但她站在一旁,冷笑着,倒也平添了几分气势。
白子惠爸爸看了看旁边凶神恶煞一般的大舅妈和三舅妈,无奈的一声叹息,会我和白子惠挥挥手,示意我们先走。
我抓住白子惠的手,准备离开,这一晚上气没少受,但为了白子惠,我忍。
大舅妈冲过来,一下子拽开了白子惠,力气挺大,白子惠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脸瞬间变的冷冰冰,此时此刻,白子惠处在爆发边缘。
“人穷要有点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大舅妈对我翻着白眼,一手叉腰,一手虚空点着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不知怎么回事,那目光落在我身上,觉得刺得慌。
白子惠蹲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奇异果,产地新西兰,白子惠双手用力,掰开,吃起里面绿色的果肉。
大舅妈和三舅妈看着白子惠,一脸的不解。
“很好吃,大舅妈,你家的水果在哪里买的,我真想去尝尝,看看能好吃到哪里去,是我嘴巴有毛病,还是你家狗嘴巴刁。”
“子惠,你...”白子惠一说话,大舅妈气势便低了几许。
白子惠将手中未吃完的奇异果扔进了垃圾桶,不紧不慢的擦着手,悠悠说道:“不管是人,还是水果,都是我选的,你们贬低,是说我眼光不好,对吗?董宁是垃圾,那么我也是垃圾,董宁是癞蛤蟆,那我也是癞蛤蟆,这是你们想表达的,对吗?”
大舅妈连忙解释,“子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
白子惠淡淡一笑,说:“舅妈,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董宁不好,况且在我看来,你选的大舅也没好到哪去。”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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