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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的话是威胁,我心中却没有起半点波澜,我很平静,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或许我知道,无论我什么态度,变态都不会放手吧,与其这样,激动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半点用啊!
你要来考验我,那么你来,我,等着,咱们分个高下。
可能经历了白子惠的事,让我心态有所变化,不再逃避,直面面对。
当有人要杀你的时候,躲没有用处,只是早死晚死罢了,勇敢一点,没准能反杀,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这不是赌徒心理,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事实上,变态打电话过来,说了这几句话,让我模模糊糊抓到一点点重点,曾茂才,血手,杀我,变态是否操纵了这件事,因为这很符合变态对我的态度,考验我,让我紧张起来。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我不敢往下去想。
白子惠的爸爸跟变态有联系,算是变态的一个棋子,那天的局,白子惠的爸爸安排的,血手选了那么一个时间伏击了我。
细思极恐啊!
如果白子惠爸爸真的这样做,他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他女儿的命,难道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都可以舍弃吗?
另外,还有血手。
她的话,很放肆,可我有一种感觉,这是变态传达给我的,我想,变态想让我也变成变态吧,或许,这样他特别的满足。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
变态笑了,说道:“董宁,不错不错,今天到这里吧,再见!”
挂了电话,放回口袋,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
抽完一根烟,开车,回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想的太多,没意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比较平静,没什么波澜,事务所也走向了正轨,接了一些小活,大部分还是查偷情,我们这边设备比较好,跟官家关系也不错,这种事手到擒来,另外还有别人介绍过来一点小活,还挺忙碌的,赚了一些辛苦钱。
韩鹏一般跟偷情,他有体力,也有精力,其实我也能跟,只不过我还可以处理其他的事,比如公司里面丢东西了,重要的文件没了,这种一般都是内鬼干的,我处理这样的事还算顺手,找人谈一谈,提一些问题,回答我都不听,我只听心,心是不会骗人的。
工作之余,我跟韩立闻有过讨论,怎么样才能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考虑钱权问题,有两个途径。
一种,家族式培养,从小便训练,忠诚度高。
另外一种,花钱找人卖命,一般退伍兵是主要招募对象,可是忠诚度不高。
各有利弊,成本都不小,我现在只能畅想一下。
很快便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特别的炎热,人不想出去,外边潮湿,不动便一身的汗,还是在房间里吹空调舒服。
齐语兰找我,给我介绍了个活,说是活,实际上是不拿报酬的,算是帮齐语兰私人一个忙。
齐语兰的事,是我的事。
她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对方是一名警察,帮他解决一件案子。
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是三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悬而未决,具体情况,齐语兰没跟我说太多,她让我直接问那位警察。
“你好,请问是郭天瑞吗?”
郭天瑞,是那位警察。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董宁,齐语兰让我联系你。”
“知道知道,给你添麻烦了。”
郭天瑞很客气,声音有点沧桑。
我问了一下在哪里见面,郭天瑞想了想,让我去警局找他,他解释了一下,有些资料不能外带,我过去可以查阅,这个理由够充分,我没意见,可算没有充分的理由,人情往来,我也不会拒绝。
郭天瑞,不认识,我是给齐语兰面子。
况且,我相信,齐语兰介绍的人不会为难我。
到了警局,车停在了外边,我给郭天瑞打电话,不一会,郭天瑞出来了,他五十多了,头发半百,眼神有些锐利,可也有些浑浊,这听起来挺矛盾的,实际并不矛盾,你看他,眼神是浑浊的,似乎没睡醒的样子,不过偶有一瞬间,眼中透出来万丈光芒。
人并不高,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不胖,身材匀称,脸上的皱纹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站在门口,刚抽了半颗烟,看到郭天瑞,我第一感觉便知道,这是那位警察,显然他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我。
把烟掐灭,走了过去,伸手,握紧。
郭天瑞对我笑笑,说道:“辛苦了。”
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郭天瑞说:“董宁,你要不嫌弃叫我郭哥吧。”
这郭天瑞还挺会办事,我叫他郭叔都可以,他却让我叫郭哥,拉进距离。
我也不客气,你让叫我叫。
我说:“行,郭哥。”
郭天瑞说:“咱们边走边说。”
我点点头,跟着郭天瑞往里走。
郭天瑞说:“董宁,听说你是特勤?”
我说:“是前特勤了,我被除名了,郭哥,你熟悉特勤?”
齐语兰的关系,应该是熟悉了。
郭天瑞笑笑,说道:“老刑警了,跟特勤打过不少交道。”
我说:“郭哥,这是个什么案子啊!”
郭天瑞脸多了一丝黯然,他不自然的笑笑,说:“咱们进去说。”
郭天瑞找个屋子,拿来了卷宗,介绍案情。
这案子把是恶性杀人案件,受害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性,死得很惨,被分尸,大大小小一百多块。
我看了死者的照片,很漂亮一个女人,温婉,看了一下职业,大学教师。
没有了解她,不过看面相,是个和善的人。
看了一下社会关系,不乱,在单位跟同事关系很好,受学生戴。
可是尸体被分成了一百多块,这应该是恨到极致才能做出来的事吧,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变态。
很惨,有图片,还不止一张,我算是老手了,看到这样的照片,还是抑制不住呕吐的冲动。
我放下了卷宗,郭天瑞叹了一口气,说道:“被害人是个很好的人,没有跟人发生过龌蹉,我要退休了,而是一直放不下这个案子。”
我说:“有原因?”
郭天瑞点点头,说道:“受害人在被害之前报过警,说有人还害她,我们接到报警去询问她,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以为她是臆想,可能工作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没想到她会死的这么惨,这个案子便成为我的噩梦,我想在退休前查明白。”
我明白了,郭天瑞相求一个心安,他马上要退休了,要失去这个机会了,所以才着急,所以才找人帮他。
不过,有一点让人纳闷,为什么不找警局的人,而是找我这个外人呢。
难道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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