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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高攀不起。”
顾逸钦冷毅的线条越来越淡,沉沉的眸中是苏岑读不懂的落寞。苏岑看了他许久,想从眼中找出她期待的情绪,但明显失败了。她微微垂眸,掩住了眸底的酸涩和难堪。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去推他,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胸膛的肌肉坚硬如铁,灼人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入掌心。
苏岑气结,抬起腿朝着他的脚狠狠踩了一下。高跟鞋又高又细的鞋跟将他的皮鞋踩的凹进去一块,一种压迫性的疼痛从脚趾蔓延。
顾逸钦猝不及防,力道稍稍松了一些。苏岑趁机用力推开他,趾高气昂的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顾逸钦失笑,那一瞬间,他竟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慕心黎的影子,人要是在一起待久了,会越来越像。
苏岑打开了一旁客房的门,没看他一眼便直接进去,紧接着用力甩了一下门。
没听到意料之内的砰的关门的声音,男人闷哼的声音倒从背后传来了。
她心脏一紧,蓦然回头,顾逸钦的一只脚夹在门与门框之间。被门狠狠夹了一下,他整条腿瞬间没了知觉,紧接着疼痛感便从腿上蔓延到了全身,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岑眉心狠狠蹙了一下,脚步下意识的往他身边迈
了一步,却有蓦然停下,眉目冷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博同情吗?”
妈的,为什么被门挤的不是他的脑袋?
顾逸钦凝眉,即便腿疼的厉害,他依旧站的笔挺,盯着她沉沉的看了一会儿,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一个回转将她抵在墙上,一只脚一勾,刚刚没关上的门顺利关上,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挣扎了几下,顾逸钦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更有利的去攻占她的阵地城池。
苏岑呜呜了好几下,直到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顾逸钦才放过她。
她狠狠的瞪着顾逸钦,却再也找不到男人眸底的冷漠,反而有着一股她说不出的落寞。
“给我点时间,我会把宜萱的事情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苏岑冷笑,用力推开他,“不需要,我从来没想过回顾家,也不想和顾家扯上任何关系。你想维护谁是你的事情。”
“岑……”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宜萱的事……”
“我说过了不需要向我解释。”苏岑蹙着眉,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听得出声嘶力竭,“顾逸钦,你滚出去。”
顾逸钦看着她,握拳,“我有我的难处。”
“你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们之间不可能,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叔叔,这样你是不是清醒了?”她几乎被逼得哭出声来,
顾逸钦的眸一暗,再度压上她的唇。不似刚刚的粗暴,携着清冽的酒香和烟草味,流连于她的唇齿间。
苏岑紧握着双拳,指甲陷入掌心的嫩肉,明明知道不可以,可她是舍不得推开。
许久,他松开她,“我不在乎,不许你和印凡走得近……”
苏岑咬牙,握拳瞪着他,“关你什么事,你还想管你侄女谈恋的事?”
顾逸钦眸光一紧,将她抱起来丢到床上,随即便覆了上来,她身上本穿着礼服,更方便他做事。
他轻笑,将挣扎的女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你见过这样的叔侄?”
苏岑咬牙,用脚去踢他。却被他轻易的扼住脚踝,“顾逸钦,是不是上了自己的侄女很有成感?”
他眸光一滞,看着那张脸眯了眯眸,“有没有成感,上了才知道。”
……
心黎回到房间的时候只剩下薄庭深一个人。他整个人沉沉的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青白色的烟雾将他映衬的极为懒散模糊。
心黎蹙了蹙眉,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苏岑呢?”
“去客房休息了。”他沉沉的嗓音传过来,携着一层漠漠的冷意。
心黎的动作一滞,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唇角。
薄庭深多精明,肯定会从印凡的那些话中察觉出什么,但她并不打算解释。
她转身走到他的身边,去收拾桌子上的狼藉,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她愣了愣神,扯开唇角看着他笑了笑,“别抽那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
薄庭深抬眸睨她一眼,视线落在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上。他眸光暗了暗,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扔进烟灰缸里,紧接着便握住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
心黎动作一顿,抬起眸疑惑的看着他。
他深邃的眸如同大海深处,黑黢黢的探不到底。
心黎试图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却被他攥的更紧。
“怎么了?”
他没答话,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扯,紧接着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了沙发上。男人的力道不重,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双手被他禁锢在胸前。
他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一般,粗粝的手指在她的手上游走。
心黎抿抿唇,一时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试图推开他,“我去把衍衍接回来。”
他没有任何表情,“衍衍今天和奶奶睡。”
“他会吵到奶奶。”
“奶奶喜欢被他吵。”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冷漠,心黎愣了愣,“那你先起来,我把桌子
收拾一下。”
薄庭深真的起来了。心黎直起身,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被男人横抱起来,她惊呼了一声,直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下巴泛着青色的胡茬,清贵而又懒散。胸腔传来的心跳声健将有力,心黎抿抿唇,唇角刚动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被薄庭深堵了回去。
“那些先放着,明天佣人收拾。”
心黎咬咬唇,点了点头。
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浑身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薄庭深只是将她放在床上,婚礼结束后,她换了一件红色的旗袍,此时在柔和的灯光的映照下,她整个人都闪着魅惑的光芒。
薄庭深生生的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依旧沉着眸,“不准备解释一下?”
心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笑,“如果是在我在美国的生活,没什么好解释的。”
事实上,从她逃婚的那刻起,她再也没接受过慕长忠的一分钱。
薄庭深抬眸看了看她,“当时为什么不回家?”
心黎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深沉的眉目之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看似平常的问句,却隐藏着他心里最深的疑问。
半晌,她抿唇,“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当初去伦敦纠缠你,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我逃婚也不是故意的。”
薄庭深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回家。”
回了家,他至少还能知道她的消息,也不至于后来让他差点丧了命。
心黎眉心紧紧的揪着,半晌,她闭了闭眼睛,将头瞥向一边。
薄庭深瞳孔重重一缩,蓦然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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