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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对女儿素来是有求必应,自然没有反对,倒是见她和谢清华同行有些意外,想问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昭昭能和二房的妙姐儿好,与自己庶妹走得近些也属正常,便交代了几句,让带上两个护卫再出门。
谢清华还是初次与嫡姐单独外出,略有些兴奋,坐在车厢里语气激动:“三姐,你以后出门的话,除了五妹妹,也可以找我的。”
谢重华知道她是想和自己亲近,嗯了声点点头,“好,不过我现在很少会出门了。”
谢清华想了想,大胆的问:“是因为三叔吗?”
谢重华笑吟吟的,也没嫌她多话,反问道:“怎么这样说?”
“我见姐姐好像特别喜欢去找三叔,三叔在家的时候,内院里都找不到你人。若三叔不在府上,你还是常常过去,还真没见你像从前那样出府玩了。”谢清华见她没有生气,便道出了心中所想,说完后难免想起上次在衡兴园里与嫡姐吵架的情形,又生羞愧。
她虽不会主动提沈雍被打的事,但到底有所顾虑,小声的询问:“姐姐,三叔平时凶吗?”
谢重华没料到她突然会聊起三叔,笑了笑温声答道:“三叔不凶啊,他挺好的,是最近老喜欢说我。”
“说姐姐什么?”
“他说我脾气不好,总使性子,那天还训我无理取闹。”
两人聊着聊着倒也自在,谢清华渐渐不那么拘谨了,话语间有些随性,追问道:“三叔这样说你,那姐姐还去找他?我以前在府里遇见三叔时,总见他沉着脸,实在是太严肃了,难怪祖父和祖母都不喜欢他。”
“那是你们不了解他,其实三叔很好说话的。”谢重华自个儿抱怨三叔不打紧,听到谢清华那么说不乐意了,辩驳道:“祖父除了将他带回来都没有管过他,更别说去关心他了,府里都那样冷落他,难道还怪他冷着脸吗?我每次与他说话他都笑着,我撒娇他也让着我,性子好得很!”
谢清华惊诧,睁大了眼不解:“你刚不是还说三叔训斥你吗?”
谢重华眨眼,“我随便嚷嚷,你也当真!”
谢清华:“……”
谢重华其实很喜欢与人分享心事,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都不喜欢将事情憋在心里。她以前是经常和长姐及五妹说,现在长姐不在了,至于五妹,因为谢玉华的原因,她不常去香苑也很少唠嗑了。
是以,这会子同庶妹聊起来了,不太想停,继续道:“三叔他最喜欢坐在我给他搭的那座葡萄架下看书喝茶了,我每次过去,他都会事先替我在茶里加蜜。是有一点不好,他明知道我不喜欢是葱姜,偏偏总逼着我吃,又不准我多吃肉……”
谢清华听出了话中的得意,再观嫡姐眉眼间的笑,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三叔。她其实也听得明白,三叔很疼嫡姐,不说其他,只上次打了大姐夫的那件事足以说明。
嫡姐如此依赖重视三叔,但对于谢元盛,谢清华是恐惧的。
顷刻,她唤了声三姐,迟疑道:“三叔如果知道我之前和姐姐吵架,会不会打我?”话落垂下了脑袋。
谢重华正说得兴高采烈,细数着三叔的好呢,突然听到这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她忐忑的目光,居然在害怕,愣了下才想明白,摇头道:“你又不是沈雍,他打你做什么?”
“真的不会吗?”
谢清华抬头,其实是想问很久了。当初大姐夫欺负嫡姐的时候,那阵子三叔不在府上,回来后过了些日子做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举动。而自己跑去衡兴园和嫡姐吵架,三叔也不在家,如今回了金陵,第二日跑去看家祠,如果等回府知道了这件事事,也像对付大姐夫那样来对付她怎么办?
谢重华见她正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重重点头,轻快道:“不会的。我与你不过是闺阁里玩闹罢了,他才懒得过问。”
想当初,自己和他说了好多遍的沈雍纠缠她,三叔都不信,他不信的原因,谢重华至今都没想明白。其实她并不是那种与姐妹吵架后回去向长辈告状的人,庶妹这模样,叹了声安慰道:“真的不会有事,你别怕。”
谢清华松了口气,主动握上嫡姐的手,“姐姐这么说我放心了,自打三叔回来,我总是不安。”倒也不敢说谢元盛的坏话,反正恐惧是真的。
眼见着快到祈福寺山脚了,谢重华直言道:“我待会要去找三叔。”
谢清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三姐,你去找三叔,那我怎么办?”
谢重华想了想,回道:“我先陪你去寺里求符,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也可以在禅房里休息。”
下车,拾阶而上。
进寺的路上,谢清华想了又想,等求好平安符,终是与嫡姐道:“三姐,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好了。”她真的不想去见那个三叔,哪怕眼前人将谢元盛说的千般万般好,谢清华依旧觉得动不动下那样狠手的人实在可怕。
况且,先不论沈雍是府里的大姑爷。她还知道,三叔和大姐夫同在崔知府手下共事,两人往来交情很好。既如此,还能用那种手段,太狠辣了。
谢清华并不愿意接近这样的人。
谢重华闻言,求之不得,留了个护卫在寺中陪她,便带着画碧和另外个护卫穿山路往归燕山那边走。此处山体绵延,风景如画,算鲜见人烟,但白日里并不可怖,谢重华甚至还边走边折了路边的枝叶玩。
她来找三叔,如果是照影在身边肯定要念叨了,这时候想要耳根清净,得带画碧这种不敢多话的。这边的山路地形她不陌生,前世里沈雍经常带她到郊外或者山间湖边游玩,她知道有小路可以直接过去。
相对祈福寺那边,归燕山这边比较安静了,不过春日山景,偶尔也能看见驻足停留的人。但是越往后山那边,多是家族祖墓的地段,真的见不到人了。
眼见着家祠不远了,谢重华觉得脚酸,正想停会时,低头却发现旁边的草地上有血迹。她啊了声后退两步,同问自己情况的护卫指了指那边血迹,护卫弯身拿手摸了摸,是新鲜的血液,还没有凝固。
他立马将刀横在身前,把主子护在了后面,谨慎小心的沿着血迹往里两步。
谢重华看着护卫小心翼翼的挑开草丛,发现路径旁边是处低坡,还没开口问情况,耳边传来刀剑相抵的嗡鸣声,紧接着见护卫便被打倒在地,摔在了她的脚边。
护卫吃痛的喊出小姐快走,而他欲翻滚爬起来时,已有剑尖抵上他的喉咙。
这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瞬间,谢重华看见有人提着剑从斜坡处跃上来,许是也没料到护卫会如此不堪一击,前刺的剑本是杀招,却停顿了下来,看向谢重华几人。
谢重华也看清了这突然跳出来的人,不止如此,她还认出了他,是那日祈福寺外见过的看上去很凶悍的青年男子。他此刻表情狼狈,单手提着剑,另只手捂着自己胳膊,有血从他指间不断流出。
毫无疑问,草地上的血,是他的。
谢重华感觉到画碧在拉她的衣裳,让她站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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