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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相处了。”
东思了然的应是。
而前面,谢重华上了车,但她的婢女却被阿平安排去了别处。谢重华知道三叔不喜欢侍女近身,也没有多言,反正待在车厢里也没什么需要服侍的。
谢元盛像是早猜到了她会过来,连蜜茶都替她温着,含笑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至少会等出了城再过来。”
“我才不要,和她多待一会都难受。”谢重华接过茶盏,含了口便放下,靠在旁边闭目养神。
素来活跃好动的人儿如此安静,反倒是谢元盛不习惯了,见她眉眼倦色,不明白的问:“昨夜没歇好?”
谢重华睁眼,点头回道:“半夜里做梦醒来,没再睡了。”
他盯着她泛红的眼角,抬手欲去抚,语气轻柔:“哭过了?”
谢重华不自在的别过脑袋,再点点头。
谢元盛的手这样僵在空中,也没见恼,“什么梦这样吓着你?说给我听听。”
谢重华自然难以启齿,摇头,见三叔盯着自己,继续摇头,见他依旧视线不眨,突然凑过去抱着他胳膊埋头道:“三叔别问了,我不想去想那个。”
她如此撒娇依恋的模样对谢元盛来说显然很受用,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颔首应道:“好,我不问。”
谢重华又想起昨日谢玉华买的药,想了想靠着他提醒道:“三叔,二姐她昨日让丫环出府买了**,你看着点,别着道了。”话落,又添了句,“也看顾着我些,别让我不小心受了。”
谢元盛面色惊诧,像是被她话中内容惊的,又像是被她如此随意和自己说明的行为给惊的,笑笑道:“你倒是什么话都肯和我说。”
“三叔厉害嘛。”谢重华说完松开他的胳膊,想坐直回去靠着车壁睡觉。然而,才刚到动作却被按住了,侧眸不解的望过去。
谢元盛捏了捏她的手背,“睡吧。”
她目光好奇,这样睡?方才撒娇没发现,但此刻总觉得是不合适的,摇摇头躲开他的手,“我还是去那睡好了,反正车里舒坦,地方也大。”
谢元盛这回没再阻止。
早知她要过来,软褥铺的极厚,她斜躺在那睡着也无事,定睛注视着那睡容,想到前日毕方对他带上玶娘的惊奇,便弯唇轻笑。以前从未觉得留不留谢府有何区别,但……凝视着她,心道总不能这样做她一辈子叔父吧!
谢元盛虽然很享受她这种亲近,但在他面前如此不设防,是真的只将他当做三叔的。虽然这道身份关系可以让他们无所顾虑的亲密和往来,但是他并不想她这种思想过于根深蒂固,否则将来总是转变不过来的。
试想沈雍,便是因为对她呵护备至了太久,让她只当做信赖无比的兄长亲人,所以等某日突然成了垂涎觊觎她的人,那份排斥和抵制的情绪反而比对寻常人更为强烈。
昭昭心思如此敏感,又经历过沈雍的事情,谢元盛并不觉得,如今自己对她的疼,能超越从前沈雍对她的呵护,也没有把握他日她会不会也如对待沈雍那样来对待自己。
其实,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他没有这样的耐心再等另外个人走进他的生命,带着他想要的温暖与陪伴,他也没有精力再如此用心的去接纳谁,习惯谁,既然她出现了,便不要离去了。
他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面颊,眼中盛满柔意。
这样,挺好的。
是以,在谢元盛的别有用心的安排下,当晚在投宿的客栈里,谢重华去找三叔时,刚走到门口听见了里面的关键问话。
是毕方在问谢元盛:“尉主,既然已经找到了二十年前梨面阁里的妈妈,那些倌人情况她是最清楚的,谢家老太爷当年根本没有同馆内的任何姑娘有过瓜葛,您想离开谢家,轻而易举。”
只这最后几个字,叫谢重华变了色,脑袋轰的炸了开来。
离开谢家,轻而易举?
祖父当年没有同馆内姑娘有过瓜葛?
那三叔是怎么来的?!
她只觉得心跳的快要从胸口跃出来,立马想起了不久前三叔的玩笑话,如果他不是自己三叔……谢重华屏息凝神,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半分,她再迟钝,也知里面谈论的必是事实。
只是,不知三叔是没接话,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音,她想再听,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忘了来找三叔的初衷,折回屋合上门,连照影和画碧都赶了出去,心中突突的不知该怎么办。那毕方的语气,是在和三叔商议着怎么摆脱谢家?
三叔不是谢家的人,怎么会不是呢?
谢重华委实难以理解,若三叔不是祖父的儿子,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家里?祖父自己有没有和那什么梨面阁里的姑娘如何,难道祖父自己会不知道?他那样谨慎的人,绝不是轻易能被蒙骗的,不可能有人抱着孩子上门说是他儿子,他真的相信。
那祖父到底为何要将三叔留在府里?
谢重华坐在客栈里的小床上,直接仰身倒了下去,闭着眼脑中一片混沌。她往日敢那样肆无忌惮的讨好三叔、奉承三叔,包括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皆是因为这份血缘关系,总觉得是亲人,哪怕过去感情再不好,总能接受的。
而三叔,确实也如她所愿,对她极好。谢重华总觉得,只要三叔和府里渐渐生了感情,以后总能手下留情的,可是这所有的,在知晓他原来不是谢家人之后,变得悬乎不确定起来。
她在努力建立牢固亲情时,三叔在想着如何离开谢家。他既要离去,为何又要对她这么好?他不是知道了身世,晓得自己不是他侄女的吗?
她带着满心疑问,纠结了大半夜,天亮又是被照影唤醒来的,气色比昨日更差,茫茫然然的上了车,才发现不知不觉又是和三叔一起。
她昨晚明明想着,应该回去和二姐同车的。
可身子刚微动,谢元盛道:“好好坐着。”
谢重华果然绝了换车的念头,只是精神再不好,也不敢像昨日那样没心没肺的倒头睡了。她细细扫视了他的五官容颜,或是因为听到了昨日的话,越看越觉得他和祖父生的不像,那种别扭和生疏感自然而然随之产生。
谢元盛既然是故意透露,那眼下她的反应当然是意料之中,却还故意问她怎么了。再伸手去牵她,果然见她倏地把手缩了回去,双眼直直的望着他。
谢重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和三叔道破吗?道破的话,做不成叔侄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去找他,怎么去缠他?但若是不道破,三叔如果说走走,真的将谢家不顾了怎么办?
虽说她知道前世他并没有离开谢家,但此刻却不敢将这种可能抛却脑后,毕竟三叔身边还有个毕方在唆使他离开。
现在自己随着三叔去京城,那将来有好长阵子,她在京中除了外祖母家,只能依靠三叔的。而谢重华其实又想躲着珩表哥,是不会在德宁侯府长住的,像三叔之前说的,住几天她去他的新府邸里找他。
三叔都说,给她准备了新闺房,她还没去看过。如果现在自己和他说,知道他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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