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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才能拆开。”
唐伊歌背脊绷直,一张脸惨白。
容司南握了握另一只手,哑声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唐伊歌没出声。
容司南看着她将干燥的双唇抿紧,整个人发起抖来。
容司南眼角赤红,出口的声线晦涩沙哑,“算再恨我,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你什么意思?”唐伊歌开口,嗓音不知因为太怒亦或是太狠,抖得厉害。
容司南吞咽了下刺痛的喉管,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一只捏紧的拳头。
伊歌没有挣开他,但容司南的手落在她手背上时,他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手在那一瞬间的紧绷僵硬。
容司南看着她,“依依,过去是大哥不好,大哥误会你了,大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呵。”唐伊歌冷笑,蒙着纱布的眼睛转向容司南,“我杀了你再接受你的道歉好不好?”
容司南眼前的唐伊歌忽然有些模糊。
容司南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的模样才在他眼前再次清晰起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
“气?”唐伊歌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而她的确也笑了,尽管笑得像哭,“你觉得我只是在生气么?不,容司南,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容司南眼球上的血丝如蛛般覆盖而上,他紧紧盯着伊歌,嘶哑着嗓音缓缓说,“怎样才能不恨?”
容司南这话一出口,看到唐伊歌眼前纱布下,慢慢渗出一缕红色。
接着,他听到伊歌说,“算你死在我面前,也无法抵消我对你的恨。”
所谓的之切恨之深,大抵是指如今的唐伊歌。
她恨容司南的残忍,恨他对她们的孩子的残忍!
她不知道一个人得狠成什么样,才能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
伊歌这话也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假若容司南此刻在她面前死去,都不会让她对他的恨意有半分减少。
因为,算他死了,也换不回她孩子的命!
孩子没了,是没了!
“呵呵,呵呵呵……”
唐伊歌冷不丁笑起来。
笑得疯狂又绝望。
而她越笑,从纱布里渗出的红色液体便越多。
容司南用力咬牙,倾身,搂住唐伊歌笑得发抖的身体,痛心道,“依依,别笑了。”
唐伊歌果然不笑了。
她伸手推开容司南,脸色冷漠得像块怎么捂也捂不化的冰,“容司南,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能不恨么?”
容司南蹲在唐伊歌面前,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永远!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恨!”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麻痹自己,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
容司南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唐伊歌,嗓音沙哑,却坚定。
唐伊歌冷笑,“不可能?容司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活着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只有连我也害死,你才开心?”
连她也害死?
容司南沉眸,“依依,算你恨我,也不必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我……”
“又想说你我是么?”
唐伊歌嘲讽的扯唇,“容司南,你省省吧,以前是我傻,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鬼话?
容司南眼眶潮热,盯着唐伊歌冷讽的脸。
是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他是真的着她!
而现在,他说他她,她只会更加不信。
容司南自嘲扯唇,抬手抹了把眼睛,哑声说,“你先静一静,我出去。”
说完,容司南要离开房间。
“这是哪儿?”唐伊歌声线惶然,直觉,这里并不是寺庙。
容司南双脚一顿,凝了眼唐伊歌,说,“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你想干什么?”
唐伊歌捏紧双手,气息不稳道。
容司南用力抿了口薄唇,出口的嗓音越是哑了寸,“你的身体和眼睛都需要静养。”
有他在。
她要怎么静养?
唐伊歌怒极反笑,“容司南,你是故意的么?”
容司南眸光暗寂,盯着唐伊歌。
“你明知道有你在我不可能静得下心休养,你却让我跟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是么?”
唐伊歌冷笑。
“……”容司南眼球里蹦出血红,紧紧凝着唐伊歌,整张俊颜因为隐忍着某种情绪涨红,“随你怎么想。”
扔下这句话,容司南离开了卧室。
听到脚步声远去,唐伊歌到底还是慌了,“容司南,容司南……”
容司南其实只是走出了卧室,并未走远。
听到唐伊歌慌张的声音从里传出,握紧拳头,极力忍着没有再次进去。
她现在面对他的态度,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全割在他心口。
容司南必须承认,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出来了。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面对这样的唐伊歌,会不会失控,对她做出什么,让她更加厌恨他,排斥他!
“容司南,容司南……”
唐伊歌颤.抖的叫他。
她对这里很陌生,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她眼睛看不到,他把她一个人仍在这儿了她要怎么办?
她现在甚至连只手机都没有!
“容司南,容司南,你回来!容司南!”
唐伊歌大叫,脸上因为无助而苍白发抖。
容司南站在卧室门外一侧的墙壁上。
听着伊歌一声一声的叫他的名字,既心酸,却也踏实。
至少,她现在在他伸手能触及的地方,而不是像过去三个月,他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那于他而言,才是折磨,痛苦。
……
约半小时过去,唐伊歌不再继续叫容司南的名字,整个人似乎冷静了下来。
容司南靠在墙壁上,偏头朝向卧室的房门。
又过去约五分钟,唐伊歌沙哑的声音从卧室里低低传出,“容司南,我知道你在外面。”
“……”容司南背脊一震,清润的眼眸陡然润红,连带着喉咙也涩苦。
“你进来吧,我们谈谈。”唐伊歌说,语气倒是平静。
容司南放在裤兜里的双手握成拳,身形顿了几秒,方站直身,朝卧室房门走去。
听到他听来的脚步声。
唐伊歌蒙着纱布的双眼朝他的方向望去。
容司南看着她,并不出声。
“这是哪儿?”唐伊歌问。
“市。”容司南只道。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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