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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所以恼羞成怒把小歌歌囚禁在这里了。你也看到昨天晚上小歌歌的样子了,如果他没有对小歌歌做不好的事,小歌歌能那么大反应么?”
容睿试图说服张岚。
张岚想了想,摇头,“你爸爸跟伊歌的事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你爸爸不会伤害伊歌,你看他刚抱伊歌出去的时候多着急。”
听到张岚这么说。
容睿递给张岚一个“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无奈眼神,拉住张岚试图牵着他往回走的手,“张姨,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送小歌歌去哪个医院了?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去行么?”
“现在不行!”
张岚说。
“……为什么?”容睿空闲的小胖手摊了下。
“因为你爸爸现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张岚道。
容睿,“……”好吧。
“那您等会儿再打。”容睿仰起脸看着张岚。
“……行。”张岚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若是这会儿不先答应这小家伙,还不知道得弄出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先答应着。
容睿这才任由张岚牵着他去堂屋吃早餐。
……
这次,容司南没有将伊歌送去医院,而是送到了宁文清的医疗机构。
宁文清和一众研究学子熬夜做实验刚从实验室出来,见容司南步履凌乱抱着伊歌从门口进来。
宁文清心头暗惊,这时,已有医者本能的推着车跑了过去。
容司南将唐伊歌小心的放到推车上,一众人如火如荼的朝急救室走。
走到急救室门口,容司南被拦在了急救室门外。
宁文清和两名医生进了急救室。
其余人在急救室门口站了片刻,便各自散开忙别的去了。
容司南抱了抱头,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身,双手抵在墙壁上,垂着头,大口喘气。
为什么,他带给她的,总是伤害!?
容司南紧咬着牙关,心头涌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感。
他憎恨总带给他最的人伤害的自己,无比憎恨!
……
不到半小时,宁文清及其余两名医生推着唐伊歌从急救室出来。
容司南绷紧下颚,闭了闭眼,转身,阔步走过去,看了眼推车上虚弱的唐伊歌,哑声道,“宁老,她怎么样?”
宁文清抿唇,回头对两名医生道,“你们先送唐小姐去休息室,记得给唐小姐输水。”
“好的老师。”其中一名医生道。
待两名医生推着唐伊歌去休息室,宁文清才神色凝重的看着容司南,“之前我便跟你讲过,唐小姐现在的身体情绪切记不可激动,否则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这次唐小姐便是怒火攻心,血气上涌导致的晕厥。”
顿了顿,宁文清继续说,“这一次只是晕厥,若再有一次,小姐还能不能醒来,不一定了。”
“……”容司南震骇,眼角迅速血红,盯着宁文清。
宁文清叹息,“唐小姐现在的身体说好听点才叫身体,实则,唐小姐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早衰,而早衰的情况持续,到某个节点,便会迅速枯竭,最后,身体的各器官彻底坏死,枯死,便会导致死亡。”
说到这儿,宁文清又停顿了片刻,看着容司南惨白的脸,说,“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能活过五十,算是好运了。”
说完这话,宁文清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容司南站在原地,却像是被冰冻了般,面庞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一对眼球,煞红。
……
上午十点,容睿再次催张岚给容司南打电话问医院地址。
张岚无奈,只好拿出手机给容司南打电话。
手机拨通,一阵震动声却是从院子里的竹椅上传来的。
张岚和容睿一怔,两人朝院子里的竹椅走去。
当看到竹椅上放着的黑色手机时,张岚嘴角颤了下,将电话挂断了,悻悻去看容睿。
容睿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露出两颗小虎牙郁闷到极点的盯着张岚。
呃……
张岚摊摊手,“我没想到先生没带手机。”
“……那现在该怎么办?”容睿拉着眼角,隐忍着没冲张岚发小脾气。
“这……只好等先生回来了。”张岚说。
“啊!”
容睿这才忍无可忍的叫出声。
张岚,“……”
……
医疗机构休息室,容司南坐在病床上,一只手紧握着伊歌一只微凉的手。
宁文清的话,如某种可怕的咒语,不停在他耳边响彻。
过去的五六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备受煎熬,在她,与不她之间痛苦的抉择。
可是早已镌刻进骨髓的人,怎么可能不?
他无法做到不她,所以他痛恨自己,他痛苦。
甚至于这份痛苦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部分人格是扭曲的。
而这份扭曲,他全都“赠”给了他最的女人。
所以他在唐峪闻落难之际,卑鄙的提出要她做他的情.人,一部分,是因为想她,想霸占她,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折辱她!
好比。
当年他明知发生在酒店的事,不是她所为,可他依然变.态的以此为借口,无数次的羞辱她。
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舆.论风暴和络暴力,独自承受着被唐峪闻赶出唐家的落魄和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选择离开。
他冷眼旁观着一切,任其发展,不曾给过她一丝一毫的帮助。
他看着她受虐,心里痛着,同时也平衡着。
他与她。
凭什么只有他痛呢?
所以,她也要痛才行啊!
他以为她忍受不了离开Z市,他再也不用看见她,他可以渐渐的淡却对她的和恨。
可是不行,在没有她出现的日子里。
他对她的和思念反而愈浓。愈浓,他便越恨她!
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像一个恶魔,明明说着不她,却霸占着她不放,她痛苦了,他才痛快!
经年过,他依旧她,得疯狂。
而这份里,如今又夹杂进对她的心疼和愧疚。
他无法想象,刚经历失去腹中孩子痛楚的她,又被诬蔑成精神病人强行带进精神病院隔离的那几个月,她是如何过来的。
那一定是一场,她再不愿回想气得,噩梦般的存在。
在身心受创的唐伊歌面前,容司南忽然觉得往日自己所经受的那些他自以为难以承受的痛,都变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容司南抓紧伊歌的手放到唇边,不停的浅啄着她的手背,男人眼角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砸在惨白的被单上,以及,伊歌的手背上。
“依依,不要怕,我陪你!”
若是只能到五十,那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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