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年(第1/2页)蝴蝶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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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接连看下来,出门已是华灯初上时。

    余乔红着眼,还在哽咽。

    春尚浅,夜未眠。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嘈杂。

    她靠在他肩上,不知前路,亦感心安。

    在麦当劳门前,陈继川的手机震动,接电话之前他说:“派出所打来的,可能车好了。”

    “张警官?”

    余乔悄悄捏他掌心,小声说:“希望他们工作效率低一点。”

    然而陈继川的回答却让她失望,“方便,没问题,我现在过去提车。”

    挂断电话,余乔低头看脚尖。

    陈继川伸手捏她下颌,“难过什么?你要不想走不走。”

    他不明白,当你明知决定是错,却又向此偏离时,总希望出现某些偶然的不在你掌控内的事件坚定去留不定的心。

    拿到车,开回酒店。

    一路上余乔话不多,陈继川也心不在焉,不知想什么。

    晚九点,小城市已经赶上回家的末班高峰。

    他把车酒店对面那条街,一家补习班门口。

    学生们背着书包与补习老师道别后,陆陆续续消失在这条平凡无奇的街上。

    他将电台广播声调大,回头看余乔,伸手拉过她微凉的左手,放在膝盖上一时捏,一时揉,反复摆弄。

    有人点一首《偏偏喜欢你》,把011唱成11。背着大书包的小学生经过他们车前,扒拉着自己的嘴做了个鬼脸。

    陈继川忽然问:“昨天上午怎么想的?我不是让你倒车走?那么不听话?”

    余乔说:“什么也没想。”

    “你是不是傻?”

    “我是啊……”

    陈继川捏她脸颊,“难怪你奶不放心你。”

    “结果把我托付给你,我奶也是病糊涂了。”

    他把车顶天窗打开,冷空气下沉,她眼里的、面庞的红都褪了不少。

    “说实话,你长这样应该挺多人追的吧?”

    余乔觉得好笑,“陈继川,你长这样也应该挺多人追的。”

    “嗯,确实挺多的。”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靠着车窗和她说话。

    “一个江媛,一个卖衣服的小妹。”

    “还有呢,给你数一晚上数不完。”他眯着眼,看着她,“不知怎么栽你手上了。”

    “我不好?”

    “挺好,是矫情。”

    她生气,眼睛里却藏着笑,想把手抽回来,却拗不过他的力道。

    他沉着脸警告说:“干嘛干嘛,这我的。”

    “不要脸,明明是我的。”

    “以后都我的。”

    “那我呢?我还有什么?”余乔问。

    陈继川答:“你有我了,还想要什么?”

    车内忽而一静,她的眼是流动的记忆,记录着他扬眉皱眉高兴快乐的点滴。

    电台正在唱有千般苦——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

    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

    情义已失去恩都失去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余乔低头,抿嘴笑,抬头时眼睛亮晶晶带着光,“其实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总有人给我递情书。”

    “嗯?谁啊,毛还没长齐……他妈这么有眼光。”

    “初三那年,隔壁班男同学坚持给我送了一年的早餐。其实都给小曼吃了,她那年胖了十斤,到现在还怪我。”

    “挺好。还有没有打架的?”

    “听说是有的,好像后来遇上年级主任巡楼,没打成。”

    “大学呢?大学还有唱情歌摆蜡烛的吧。”

    “有,学长在宿舍楼下点蜡烛摆成心形,还拉横幅——”

    “横幅上写什么了?”

    “不记得了。无非是那么几句,听说还能把人名抠了循环使用。”

    陈继川开始认真打量她,琢磨完了问:“一个也没看上?”

    余乔摇了摇头,“我这方面……有问题,和一般人不一样……”其余她不想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问,“你呢?你有没有认真过?”

    “我?”他冲余乔一挑眉说,“你看我这样也知道我是个王八蛋啊,有今天没明天,敢跟谁认真?”

    “王八蛋……”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他笑,“我们乔乔是不一样,骂人都这么好听。”

    路上行人越来越少,整个城市静下来,为等今夜最后一首歌。

    余乔把短靴脱了,抱膝侧身坐在车座内。

    陈继川拧着眉毛大惊小怪,“脱鞋得先打声招呼啊,还好天窗开着,不然咱们这车能有活着出去的人吗?明天上报纸多难丢人啊,俩小情侣车震不成,被女方臭脚丫子熏死……哎哎,别打了,我认错我认错……”

    余乔恨恨踹他一脚,“好好说话。”

    “行。为表忠心,我先深呼吸一下。”说完真要鼓足肺,吸气呼气。

    她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劲捶他,“王八蛋——”

    陈继川把他两只手都攥住,死皮赖脸的还能笑得出来,“在哪儿上的学?涵养这么好,骂来骂去这一个词儿,以后把我女儿也送那读。”

    “深大附中啊。”

    “大学呢?”

    “暨南大学。”

    “不错,挺厉害。”

    余乔把手抽回来,撑着下颌问:“那你呢?”

    “我?”陈继川想了想,说,“一专门教人干架的学校。”

    “把你教成这样?”

    “哪样?”

    “谁都敢干。”

    陈继川一听,立刻正经危坐,“余乔我跟你说,你要端正态度,今晚不许开黄腔。”

    “陈继川,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能啊。我想想,想想跟你说点什么。”他低头抽烟,忽然想起话头,还未开口,嘴角已经带着笑,“跟你说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了女人打架。”

    “谁呀?”

    “我也不知道。我一表弟是个小胖子,喜欢上他们班女同学,被班上体育生发现了,往死里揍了一顿。我看不过去跑他们学校去找人,那小子看我第一眼说你是什么什么学校的谁谁谁吧,我知道你喜欢她,正好,我们今天好好干一架。没等我解释冲上来,在楼道里干上了。不过也没打几下给保安发现,说要报警。”

    “后来呢?”

    “后来不跑了,人也没打成。”

    余乔乐得不行,“陈继川,你真傻。”

    他捏着她的手指玩,也说:“年轻不这样,憋着一股劲,看谁都不顺眼。”

    “那你眉头上这道疤呢?怎么弄的?”

    “这个?”他向上看,嗤笑一声,“地铁上抓色狼,没料到人有同伙,给刀尖子来了那么一下,破相了。”

    余乔身体前倾,去碰他眉头内凹的疤痕,“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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