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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通道刚刚打开的缘故,上界与下界的交界处有不少修士出入。楼半夏和毕巧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上界与下界的景色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灵气更加充裕,偶尔抬头,或许能够看到有修士驾驭法器在空中飞行。修士毕竟还是修士,很少有修士能够不借助法器凌空飞行。
一开始毕巧还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她们的身份。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的目光会在他们身上停留。毕巧逐渐放开了自己,上界充裕的灵气让她仿佛是入了水的鱼儿般快活。
“阿琴,我们要去哪里找渊黎师父?”
楼半夏眯了眯眼睛:“仙门。”
“仙门?”毕巧一愣,“为什么?”他们都知道灵师一族与仙门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渊黎又是灵师一族的族长,怎么会去仙门呢?寻仇,还是找死?
楼半夏没有解释,这不是用“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就能够解释的了的。
十大仙门各有各的领地,一个个地找过去应该不太可能。楼半夏需要寻求帮助,她在上界并没有什么人脉,渊黎也不可能自爆身份。此时,楼半夏能够想到的,只有曾经打过交道的苏方和南莲。但她并不确定南莲现在是不是在上界,所以她决定先去易天城走一趟,寻找苏方的下落要比寻找南莲的踪迹简单得多。
她们并没有急着赶路,她们对上界的情况知之甚少,缓步慢行能让她们了解更多的情况。无论是人、修士、仙神,几乎但凡是生灵,都有一颗八卦和看热闹的心。
通道关闭的这段时间,十大仙门之间并不平静。天道强制让一些还没有准备好的渡劫期修士提前渡劫,这些修士没有一个人在这场灾难中幸免于难,全部渡劫失败,沦为飞灰。被强制渡劫的都是上界修为最高的修士,也是仙门的祖师爷辈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几乎是仙门的信仰和依仗。这样一来,十大仙门皆遭受重创,仙门弟子在外都收敛了不少。
不过即便如此,十大仙门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视,没有哪个散修敢在此时上门挑衅。各大仙门这段时间几乎都处于关闭的状态,弟子出入都十分不便,遑论外人。
坐在茶楼中,毕巧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
楼半夏抿着茶水,却并没有太着急。目前她们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渊黎和灵师的消息,这对她们来说是好事。若是仙门已经发现了渊黎,上界绝不会如此平静。
“慌什么,我又没说我们要自己摸进去,难不成那些仙门弟子还不出门了?让他们给苏方传个话又不是什么大事。”
毕巧苦着脸咬着核桃酥,楼半夏的心思却落在大堂中其他人的议论上,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十分耳熟的称呼——楼修士。啧,她当初在木须岭遇到青霜的时候便称自己为“楼修士”。他们又说那楼修士竟然与南莲先生一般修习音攻之术,楼半夏觉得,八成他们说的就是自己了。
“我可听说,当初七星岛的素心长老都没能从楼修士手中将天灵之宝夺过去。啧,素心长老可是化神期的修士了,也不知那楼修士是何等修为。”
“不不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兄的姨夫的外甥现在就是缥缈阁的弟子,据说那楼修士还是在夺了天灵之宝之后才突破结成了元婴!”
“嚯,怎么可能?化神期和元婴期之间可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要不说怎么七星岛连个屁都不敢放呢,据说楼修士跟南莲先生有些牵扯。”
“难道楼修士是南连先生的弟子?”
“谁知道呢,据说那位楼修士长得极为隽秀,说不定……嘿嘿嘿。”
一片你知我知的嘿嘿声中,楼半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论长相,她还真不一定在南莲之上,南莲看上她的几率就跟冥王放过她的可能性差不多。
不过她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对上界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再过三个月就是寻道涯的试剑大会,若是往年寻道涯的请柬早就已经发出来了,可今年到现在寻道涯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祖师爷陨落的缘故受到了影响。
楼半夏招来小二结了账,领着又开始焉哒哒的毕巧往外走。毕巧亦步亦趋地跟在楼半夏身后:“阿琴,我们要去哪里?”
“走到哪里算哪里。”楼半夏回头看她一眼。
只是这一回头的功夫,竟然就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楼半夏浅浅作揖,以示歉意。
被她撞到的青年揉了揉肩膀,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妨事,兄台小心些,别再撞到旁人了。”
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或是香粉的味道,而是体香。楼半夏多看了那青年几眼,蓦地笑了:“在这条街上,在下撞到阁下也是缘分,鄙人楼半夏,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青年也浅浅一笑:“兄台客气了,在下紫霄宫弟子林悦。”
“虽然可能有交浅言深之嫌,不过在下想提醒林修士一句话。”
“楼修士但说无妨。”
楼半夏倾身附到林悦耳边:“姑娘,要装男人光外表像是不行的,味道也得像,你的体香已经出卖你了。”
林悦一怔,瞳孔骤缩,登时后退两步,戒备地看着楼半夏。
楼半夏耸了耸肩:“放心好了,我没有揭露你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悦似乎竖起了浑身的刺。
楼半夏摸摸自己的鼻子:“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与林悦擦肩而过的时候,毕巧翻着白眼冷哼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得我们家阿琴管这种闲事儿。阿琴,等等我,你别走那么快!”
楼半夏倒是没有生气,她提醒林悦是真的多管闲事,只是出于大家都是女扮男装一时情难自禁而已,林悦会认为她别有用心也情有可原。紫霄宫又不是不收女弟子,林悦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是说她只是外出行走的时候扮作男装?
自嘲地笑了笑,楼半夏捏了捏毕巧气呼呼鼓起来的脸颊:“我都没生气呢,你气个什么劲儿?”
“算我自作多情,替阿琴你不值,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行不行?”
“行,当然行!”楼半夏眉毛挑得高高的,“能让毕巧姑娘心疼一回,鄙人受这点儿委屈也算值了!”
毕巧被楼半夏夸张的语气逗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两日后,二人来到一座较大的城市,城中似乎正在举办什么活动,甚为热闹。
二人进城,便见城门口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你推我搡,每个人都激动得面红耳赤。乍一看,这些人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修士,反倒像是下届那些沉迷赌坊的赌徒。
走近了看,可不是在赌嘛!
一张长桌,桌面被分成六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布置了一个小型传送法阵,分别对应一个人的名字。
这六个人都是驭兽术大比进入决赛的人物,这赌局赌的便是谁能夺得最后的胜利,围在桌边的众人将灵石投入法阵便算是下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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