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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向何处遁去?”
“是西走了!”
“西走?那定是去与献贼合兵!”祖宽闻言大喜:“卢总理,末将愿去穷追,不令闯贼走脱!”
“闯贼最为jiān猾……汝此去切记,要问明白闯贼去向,多抓俘虏!”他愿意立功,卢象升自然不会阻拦:“我引大军,在后接应汝!”
“卢总理只管在滁`州城里等着末将好消息,哦,让城中多多准备酒肉!”祖宽大笑两声,纵马便引着关宁军去了。
城中得知来的确实是卢象升,顿时大开城门,李觉斯、方孔炤与刘大巩亲至城门之前相迎。
“总理远来解围,实在是辛苦,衙中已经略备薄酒,为总理接风洗尘。”李觉斯笑着对卢象升道。
但他心中多少有些嫉妒,卢象升此时才三十余岁,正值年富力强,却已经是督抚五省的大员。再上一步,便是六部主官,若是还有些运气,入阁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仅是他,便是方孔炤也颇觉后生可畏,他年长卢象升十岁,品阶职位却相差甚远。
“本官没有什么辛苦,不过是跟着贼寇的马后吃了点灰,倒是诸位坚守滁`州,力抗十数万贼寇,保得城池不失,功劳真是不小。”
对这种寒喧,卢象升其实并不喜欢,但又不得不做。几人通了姓名官职,又叙了叙关系,卢象升发觉三人都与东林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态度顿时热情起来,方才的敷衍变成了实在的话语。
他热情起来,那么接下来的气氛就好多了。问起守城的经过,特别是看到敌我双方的尸首枕籍,城头几处被烧毁的城橹依然颓废,卢象升感慨连连,又再三说要上奏朝廷,为守城的几位官员请功。
李觉斯见方孔炤不出声,他笑道:“余与潜夫、刘知州,原是守土有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真要论起来,倒是无为义民俞国振,带着家丁,亲冒矢石与贼激战,屡破贼军不说,还将卢总理派来的信使护送至城下,令我等得知明公将至,方才能坚守至今。总理向朝廷奏功,勿忘此人——此人乃潜夫之侄婿,也不是外人!”
“原来如此,潜夫兄何不令之出仕?”卢象升眼中突然闪过一掠锐利的光芒。
“此子xìng子狷介,目中无人,虽然有几分本领,但更大的本领是得罪人。身为白身尚可,但若出仕,必与上司同僚难处,乃是取祸之道。”方孔炤叹道:“为保全其身家xìng命之故,下官令其不得出仕。”
此言一出,卢象升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