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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被儿子说出口了,陈妈也无可奈何,她也希望嫂子能怀个娃儿,同是女人她知道没孩子的苦,不能生和不想生可是两个概念,成天的被说三道四,一说被说几年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小威,你说的靠谱不?”心中先有个底,这要是顺口胡咧咧的,她再想想安慰话。
陈威一点头:“准,大舅有儿子命。”
“你咋知道?”陈妈目光有些呆滞的问。
“我是男孩呀,不行的话我给大舅当儿子,这不是有儿子命嘛。”
陈妈没好气的回了句:“少扯犊子。”看儿子说的斩钉截铁的,还以为他能看出点啥呢,结果是自个多心了。
到了家陈威把小被子铺好,小枕头拍了拍,陈妈把睡着的陈青放上去,叮嘱了几声朝自家地走去,陈爸还没回来地里也不能没人,陈威在心里给陈妈点个赞,这种媳妇哪儿找去。
熏子把单肩书包倒扣在胸前,往后头一甩成了双肩包,晃晃悠悠去找自已的哥们,一上午他跑了四趟,回回都是紧锁大门,心里直犯嘀咕,威子太不仗义了,溜人玩儿,他出门可都打招呼的,这回没白跑大门开了,见到人先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下回你出去可得先说声,你瞅瞅跑几趟都把我晒黑了。”
“拉倒吧,你皮本来不白,度上几个色看不出来。”
熏子一转身背对着抖抖肩膀:“掏掏书包。”
外观没变还是原来那个草绿布书包,两人一样都是不重视学习的主儿,学习用具直接往包底一扔,用时再瞎扒拉找,陈威这回倒是轻松找出一整根新铅笔,黑绿竹子纹上头还有一小块红色小圆头橡皮:“你新买的呀,这种比没有橡皮的贵不老少吧。”
“可不,带这小块橡皮贵一半,旁的一分二根这样的一分一根,咱也赶个流行,省块橡皮呢。”用上了新铅笔熏子也有自觉性,不用着督促自动拿出作业开始划拉,剩下一页了苦日子快到头了,动力也足。
“那你得咋那么短?”陈威指了指熏子手上的半截铅笔。
“别提了,老王家那小子总得瑟那卷笔拧子,也想买来着,”停下笔拍拍自个脑袋显摆着:“你瞅瞅我这脑子灵啾不,先试几下那玩意不成,总把笔芯子转折,那算了呗省钱了,是白瞎这根笔了只剩半截了。”
“那咱俩换吧。”
“别呀,下次咱挣了钱再买呗又跑不了。”
张老爷子和陈爸在村口蹲着,天见黑了才提着、背着筐往家跑,两人也是下了狠手光猪蹄买了八个,猪耳朵、猪尾巴、排骨、猪心、猪肝收的完乎,陈爸还捧回个猪头,没办法那家不单卖猪耳朵,两人一合计买了不行自家吃,好坏都是肉,张老爷子直叹可惜,猪大肠没有多少,大肠下来直接都灌了血肠,余下的也那一轱辘,陈威此刻有些不自信,家里也没有个冰柜,这要剩下了他得心疼的直抽抽,更别提两家大人了,没想到陈爸当了回实在人儿,彻底改了抠门性子。
老太太和陈妈到齐后,两家人紧闭大门开始收拾,都是干净利索人,剃猪毛又是个细致活,陈爸特地跑到小卖店给家里换了个50度的灯炮,把白酒倒进小碟,用火柴点燃蓝色火苗,猪蹄在上面一烤,满屋子的烤毛毛味,肉料下锅用清水炖上后,张老爷子直接表明,后面的事他们老两口不参与,直接来瞅瞅成品成,他们明白后面的才是正经的东西,自家占了便宜,得找准位置,张老爷子也听陈爸说过了,小威半句话都没有露,看这样自家孙子都比他知道的多,那卤蛋熏子可是一直帮着忙的,陈威小手一挥:“熏了记账。”别有一番当家作主的气势。
老太太拦了一句:“威子记吧,熏子懂个啥。”
“奶奶,熏子算数好,咱两家人的买卖,都得占点份是不,这可不是谦让的时候。”陈威明白老两口的意思,多多少少他们不在乎只要能分个块八毛的知足,以后发工资还得有个明明白白的工资条呢,前提说好了他想按照想法来,前世欠他们的太多了,还有什么比命更值钱的。
熏子气鼓鼓的说:“你看威子都夸我,你们总看不上,陈叔来报账。”
陈爸听到指令从兜里掏出纸条,他听大儿子的话每买一样都记的呢,熏子盯了那字半刻,哭丧着脸说:“陈叔,觉得我眼神不太好,您这个字吧不太认得。”
陈爸尴尬的笑了两声,陈妈瞄了一眼心想真是为难人家孩子了,那字他自个看八成都看不明白,陈爸装模作样的拿着条,吭吃瘪肚往出念:“猪蹄7毛五一斤……”陈威听着价钱直咧嘴,这钱真值钱,全部加起来3块,老爷子付了5其他陈家掏的,陈爸说:“这老爷子倔的很,死活不让我掏。”
“行了,咱不唠那些你家有两小的,再说前几年又修了房子,手上那几个钱都攒着吧,叔把这话撂这儿,这事要是不成钱也不要了,当咱开开眼界,也别整那为难样儿,都快半夜了俺们先回,明个儿再来。”
灶炕里的火不能停,家里除了电灯炮也没别的家用电器,陈爸把去年的煤装了一土豆篮子,这才免了烟熏火燎,晚上忙到这儿,陈威寻思着明个十点左右再去该里卖,摆利索了正好是买菜做饭的点儿,这事是他开的头两家也都同意,一家四口晚上挤在一张炕上睡,陈爸陈妈总不放心锅里那点儿东西,起了五六次,陈威睡着迷迷糊糊听他妈说:“儿子,差不多了呼的挺烂乎了。”
陈威翻个身:“那出锅吧放凉成。”这一晚上两口子也没睡好,瞅着天亮了更是睡不着,陈妈把一锅的肉都分门别类的放在盆子里,陈爸虽是得了自家儿子指示让煮鸡蛋,可他心不在这上面,大手一挥交给媳妇去办,在地里晃了一圈,去小卖店买回来六个红花大圆托盆:“媳妇瞅瞅盆装肉咋样?小威他们上次弄的不带劲儿,这摆上去多涨面儿。”
陈爸此举得了陈威一顿夸,太有审美观了,自己这丢三落四的真不如他爸心细,把盖盆上的布一掀开傻眼了,扭头对着陈爸陈妈说:“可算知道你俩大半夜总爬起来干啥了,给肉上扎眼子了吧。”
陈妈不明所以的问:“不用筷子捅捅咋知道熟没熟呀,”有些紧张的问:“不行呀?”
陈威狠狠的点下头:“行。”不行也扎了还不如讨个好。
陈爸又把张家三口叫来吃了早饭,饭后大人都自觉出了屋,留下陈威和熏子在外屋地准备下一步,陈妈看着拿锅盖都费劲的大儿子,于心不忍,张奶奶朝着摇摇头,牵着出了屋后,劝道:“儿大不由娘,他们愿意闯是好事,说着是小可也是享福了,咱这么大时整天下地呢,挑水砍柴你还有啥舍不得。”
上次的卤水继续用着,把大人切好的葱、蒜……下锅爆香,所有的配料煮沸,盐、冰糖入锅,这年代没有后现代的老抽,好在酱油很纯香用的也合适,除了猪蹄都放进锅,那边的锅占着,这边的锅也没闲着把一早送来的豆腐煎成四面金黄,开始炒白糖待变成黄色又加水、盐等调料再扔猪蹄,一个多小时后两娃把灶炕里的煤往出扒拉一些,变成小火,陈威又把煎好的豆腐块及扒好的鸡蛋放进锅合着料一起炖,里屋忙的热火朝天,外面也没闲着,这飘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陈爸兴奋的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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