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1/2页)某医生的丧尸投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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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睁开眼撑着身体坐起来的时候只能透过半透明的窗帘看见窗外一片青灰色的微光。杰拉德盘腿坐在他的床上,背着光注视着我。

    “早上好。”我微笑着对他说,然后将后脑靠**头,再次闭上眼睛,“真高兴你这次没再用另类的方式叫我起床。”

    “早上好。”我听见杰拉德在一旁轻声地回应道。他的床上传来一阵窸窣的杂声,接着是鞋底踩踏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我睁开双眼,正好看见他站到了我的床边,正想伸出一只手按在我的床沿上,却被我及时拉住了手。我对上他看向我的目光,笑道:“先去洗漱。”

    七点钟左右的时候床头矮桌上的电子钟传来了报时提醒,我随手将它关闭,将外衣套上,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轻轻摸了两下下巴上稍微冒出了些头的胡茬,拿起了一旁的剃须刀。

    杰拉德正好在这时洗完脸,我顺手握住他的下颚,看了一眼他这两天同样长出来了一些的小胡茬,笑了笑,说:“别动。”

    在让他下巴上的皮肤再度变得光洁之后,我才放开了禁锢住他下颚的手,一只手撑到洗手台上,专心处理我自己。

    我们没有在浴室里花费太多时间,走出浴室后还在房间里静坐了一小会儿,才听见了敲门声。

    我将手里的终端收好,走过去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嘉利米维尔向我扔来的两个用塑料包装装着的东西。

    “餐厅那边人太多,现在去估计会碰上很多你不想见的人,将着吃吧。”他将手里剩下的两个速食面包一个递给尼约,一个自己拿在手上,对我说道,“悼念会最多只会持续到中午,下午是亲友各自缅怀的时间,没我们什么事。”

    “你们去过餐厅了?”我随口问道,顺便把手里的面包丢了一个给跟过来的杰拉德。

    “去过了,乱七八糟,还有人打起来了。”尼约耸了耸肩膀,边撕开包装袋边说,“被打的那个好像是北部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打人的那个事那名研究员的朋友的亲人。情况貌似是因为当时那名研究员其实和他朋友待在一起,逃跑的时候各自分散了,最后只有那个研究员一个人逃了出来——说到底他也只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他朋友在哪儿而已,又不是见死不救。”

    “愤怒与悲伤使人失去理智。”我淡淡地说道,“没出太大的事行,这里是首都会馆,会有人专门去阻止的。”

    “这倒也是的。”尼约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站在我身后的杰拉德扬了扬下巴,“早上好,感染者先生。”

    “在外面别乱叫。”嘉利米维尔按住他的头顶,迫使他的嘴唇和下巴撞上了那块面包。

    “算了,反正这里没什么人,应该没关系。”我笑着劝阻了一声,然后向身后的杰拉德伸出手,说:“走吧,我们早点到场,免得像餐厅里那件事一样和其他人产生冲突。”

    悼念会的位置在居住楼隔壁的会馆大堂,我们别安排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比我们更靠前的只有各个军队的高级军官和研究所的所长们而已。政府高层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几乎和我们没什么交集。

    我杰拉德坐在了最靠里面的位置,我坐在他右侧,最外面是嘉利米维尔和尼约,这样也能掩盖掉一些其他人的目光,尽量不被外人发现些什么。也幸亏杰拉德现在的状态比几个月前要好了很多,平时只要多防范一些,也不会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异常。

    大概在悼念会开始前十分钟左右,大堂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我稍微看了两眼,几乎没什么人缺席,该到场的人全部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牺牲者的亲属和朋友更加不会不来参加这场悼念。

    我环视着四周,在我们右前方的一个不远的位置上发现了格格耳里所长。他大概没有注意到我们,也一直都没有回头往后看。辛朵莉不在他身边,大概是在我们后方的某个位置上。

    艾威朗在悼念会开始前一两分钟左右才到,没有直接上台,而是和其他政府人员一样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他的目光隐晦地往我们这边扫视了一眼,没有任何停留,毫无破绽地转了一圈后收了回去。

    最先上台的是一名我没见过的中年人,他的两鬓斑白,表情严肃且沉痛,以缓慢的语调宣告了悼念会的开始:“诸位来自各地的朋友,非常感谢你们能够来参加这场对牺牲者们的追忆会。这次的事件残酷并且充满悲痛,我相信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预想到过的局面。他们都是为国家付出无数努力与心血的优秀成员,为病毒研究事业倾注了数不清的贡献。他们与家人分离,在孤独而恶劣的环境里默默付出,最终也因此长眠在了那天的飞雪里。他们......”

    大堂里除了这位先生低沉宛若悲鸣的声线之外,只能偶尔听见几位女士的抽泣声,会堂里无比寂静,也将这场悼念会渲染成了一个肃穆庄严的仪式。

    这位先生始终都在诉说牺牲者们的生前事迹,但却对毒气泄漏以及感染者进攻的详细过程只字未提。虽然我理解这大概是在照顾牺牲者亲属们的情绪,但估计多少也是为了掩盖北部研究所事件的一部分真相。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艾威朗下达的命令,但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将这一部分事实真相暂时隐瞒下来绝对不会是坏事。不过我估计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状态,不会有太多人真的不清楚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位先生念完了长长的一段祷告词后,他将双手捂住心口,默哀半分钟后,请艾威朗上了台。

    艾威朗所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简单,念出那张牺牲者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表达他的歉意,并且用自己的每一句话来尽可能安抚在场的牺牲者家属。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上台后所说的这番话大概只是一个必须遵守的流程,但是我却无比清楚,他的确是在为这次突发事件的惨烈而感到无比愧疚。

    “......对于这次事件的发生,我们任何一个本该妥善管理并且确保研究所安全设施,在相应时期调整且视察各个研究所的人都难逃其责,我在这里代表所有相关人员,对遇难者的家属与亲友表示遗憾与歉意。”艾威朗说完最后一句话,对下方的一众人员微微低头。

    同时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保持与他一样的动作,开始又一次的哀悼。

    我将杰拉德一起拉起来,示意他跟着我做出这些动作,在他能够理解的范围内给出指示。

    哀悼过后,艾威朗走下台,对一旁的两个负责人员点了点头。两个相应负责人员的其中一个走进了一旁的走廊,并且在没多大一会儿后,从走廊里带出了一个人。

    我只稍微看了一眼,认出了被带出来的这个人是早被关押起来了的韦伯斯特。他的神情相当憔悴,看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一般,眼睛里也毫无光彩,只是穿着还算体面,不然估计都不太能看得出来他原本是什么样的轮廓。

    他在身边两个负责人员的护送,或者说押送下,慢慢走上了台,迎着台下意味不明的各色目光,首先向台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说:“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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