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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树,淡淡道:“隋室立国虽短,却埋下了一个契机,如果谁能于此时一统天下,便可大有作为。”
这时候宋缺不需要有人来附和,也不需要有人来反对,谢知非默默的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宋缺立于磨刀堂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片刻之后他转身,一双眼睛扫向泰然自若的谢知非。宋缺打量了谢知非半响,也不见谢知非有何异样,也不再说之前的事,只是冷哼道:“你可知为何杨坚能得天下?”
听到这话,谢知非嘴角翘起了弧度,显得自信张扬。
谢知非的眼里似笑非笑,像是他知道为什么,却没兴趣回答一样:“时也运也、不过如此罢了。如今,我只想知宋阀主为何会主动臣服,可当真是因为梵斋主?”
闻言,宋缺仰天长笑,道:“清惠是契机。”
说罢宋缺重新走到谢知非身前停下,宋缺的眼底是一份坚忍,那是一种对于理想的信奉:“谢帮主要知道,在这三百年里,胡人之所以能肆虐中原,皆因他们勇武善战,而汉人自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血性渐淡,根本不是胡人的对手。”
万事万物均需追本溯源,汉武帝独尊儒术使得□□的大统一思想成了为主流意识并且定型,当时的情形下汉武帝需要的是统一思想和舆论,稳定国家。至于这后面演变,又岂是前人所能晓得的。
谢知非垂眸哂笑一声,不敢苟同,只道是:“万事皆有双面性,只是后人不知道去其糟糠罢了。”
宋缺沉声道:“自是如此,只是我汉人为纲常束缚,失去血性之后,胡人乱我中原、毁我汉家江山。这死生存亡之际反倒让我中原汉人为了自保,重新激起了血性,再次崇尚武风,一改晋时颓态。三十多年前,中原未定、胡人未平,而隋帝既是我汉人,顺了又如何。”
这下谢知非总算明白那日李世民为何叹息自己的胡人血统,面对拥护汉人正统的宋缺,谢知非唯有无奈的问道:“那现在呢。”
闻言,宋缺冷笑一声:“你将欲与我一晤之事弄得天下皆知,如今现在你站在我这里,难道不是为李世民来做说客的吗。”
谢知非点头:“确实如此,只是……”
谢知非闭上眼,叹了口气,在睁开眼的时候,已是一片肃然:“我看阀主这模样是不会听的,而我又嘴笨说不来什么劝人的话,只能站这里向你讨教了。”
宋缺静静的看着谢知非,眼前的人一身正气并非奸邪之人,更非为了金钱权利折腰的人。
这样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即便要选定势力,也会如同宁道奇这些人一般超然物外,而不是谢知非这样为之奔走,宋缺低声问道:“你为何要助李阀,要助李世民。”
谢知非低头像是在思索宋缺的话,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谢知非超然道:“李兄的胸襟非常人能及,若宋阀主见过李兄自然会明白我为何这么做,只可惜阀主似乎从未见过。”
“确实没有。”宋缺叹道:“即便没有寇仲的少帅军异军突起,我亦不会支持一个与外族有关联的势力,更何况如今既有了寇仲,我又何须选有胡人血统,还同突厥关系密切的李阀。”
谢知非像是开玩笑的说道:“这么说的话,若是寇仲死了,阀主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闻言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比最亮的星辰还要亮上许多,锐利的眼神迎上谢知非的目光,完美无瑕的容颜带着嘲讽,冷冷道:“这是无知者之言,时势造英雄,若是没有寇仲也会有寇伯。况且,你能不能出这里,还是二说。”
说着这话的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墙上那许多宝刀中陡然发出铮的一声,一把刀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居然自己从刀鞘里退了出来,像是这把刀成了精,听得到宋缺的召唤一样。
宋缺的手一抬一翻,那把大刀化作一道白光,在空气中带出一道气流,自己通灵的落入宋缺那只往上翻开的手中。
这是这么一个动作,宋缺整个人的气势便变了,这样的感觉像昔日入了无情道的西门吹雪,人即是刀,刀即是人,浑然一体、不可分割。
“……”谢知非被宋缺用刀指着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笼罩在宋缺的气场之中,似乎他每一个动作都已经被宋缺看透,如今的他在宋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如同裸|露的一般。
面对这样的人,谢知非是有点怕的。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无敌,谢知非唯一的保命技能大约是笑醉狂。
在宋缺的锁定下,谢知非将打狗棒握在手里。
谢知非只是这么简简单单一握,身上又多出了许多破绽,似乎他每一个地方都是破绽,然而若仔细一看,每一个破绽都会在宋缺动手的一瞬间消失。
只见谢知非握着打狗棒,对宋缺淡然道:“宋阀主你在担心什么。你不怕我,你不怕宁道奇,你难道是担心我们二人联手,那样你将再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么。”
“不错。”宋缺的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你今天不能离开这里,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说完,宋缺往前一步,手中的刀往谢知非劈来,庞大的刀气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挟裹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往谢知非席卷而来。
而谢知非脚下蓝色劲气一闪,整个人跳了起来,而宋缺立刻将这一刀由劈改拔,往上削去。
此时位于半空中的谢知非没有借力,只是往后一仰,便在空中凭空翻了个跟斗躲过了宋缺这一刀。
宋缺道一声‘好功夫’,便见谢知非手中的打狗棍上有隐隐绿光闪过,随后谢知非在空中化作一道虚影,那连人带棍瞬间出现在宋缺面前。
这不是谢知非快到极致之后的假象,而是实打实的真人,宋缺笑了声往前一步,手中刀势随着步伐发生变化,刀锋直迎谢知非的打狗棍,碰的一声迸出火花来,巨大的气浪从两人武器相接的地方扩散开,卷得两面墙壁上挂着的宝刀随之摆动。
谢知非和宋缺的速度并不算快,这两人交手甚至算得上是慢。
只是偶然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速度陡然变快,叮当几声之后又慢下来。
谢知非步伐精妙,身形不断在磨刀堂内腾挪,可以迅速离开,又可以瞬间靠近,一旦被贴身便是如同狂风暴雨的一顿棍影急袭。
而一旦谢知非离开,游走在宋缺五步之外的时候,无论宋缺如何攻击,谢知非都能躲开。
宋缺站在房间内几乎没有怎么迈步,两脚未离开原地三步远,只是他手中的刀法越来越凌厉,每一刀下去都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交手了许久,似乎不分上下。
在谢知非又一次急攻后,退守在宋缺四周游走的时候,原本在原地不动的宋缺陡然往前走了两步。这一段时间的交手之后,宋缺已经看穿了谢知非的棍法,每一次急攻之后都是谢知非**之时。而宋缺在知道这个规律后,不会给谢知非**的时间,他手中的刀往谢知非身上落去。
宋缺这一刀来的羚羊挂角,不但无始,更是无终。
在谢知非还未来得及回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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