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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知非在同那素衣妇人谈条件的时候, 并未发现唐门密室悄悄潜入了一个人。
此时的谢知非, 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这个会经商的妇人给自己打工。一个游走在阴阳黑白之间的杀手组织, 如果只靠任务,当真是养不活的。总得有点别的收入, 才能将整个唐门运行起来, 并且日子过得不错。
比如说, 眼前的妇人便是很好的选择。
对于这个妇人有所知的谢知非两指捏住孔雀翎,半张脸掩藏在黑影之中, 只留半张鬼面出现在妇人面前:“你家的生意很好?”
素衣妇人站在厅中, 拿不定谢知非的主意, 冷静道:“算不得好, 只能说小有薄名。”
妇人没有内功,只能看到这半张鬼面,心里本就害怕,此时又听到谢知非说“唐门是江湖门派,不愿意插手朝廷的事情。”
妇人一急, 连道:“那徐员外并非朝堂中人!”
“……”谢知非抬了抬眼皮,神色冰凉。
虽然谢知非查的东西短, 但也知道徐员外做这些事也是最近半年的时间。
而且这半年时间, 徐员外也不怎么打手花费钱财,若是仅仅为了自己,作为生意人的徐员外绝不会这么急这么不折手段。
谢知非在黑暗中微微换了下姿势,漠然的眼眸是拨开了层层迷雾后的清明:“你也说那徐员外,是生意上抢不过你才下的黑手, 倘若他敛的那些钱财都是为了自己上,还会抢不过你?”
素衣妇人显然没想到谢知非一个江湖人,居然还能猜到这其中的猫腻,脸色红了下,又是被拆穿的羞愤又是害怕对方不应的恐惧:“门主这是不愿意了。”
“孔雀翎是唐门的信物,然而信物并不代表一切。”
谢知非将孔雀翎收回袖中,漠然道:“唐门是杀手门派,有信物可以接无利益的活计,但不会接有损唐门利益的人物。若要唐门接下这任务,你就必须给出相应的报酬。”
素衣妇人脸上顿时清白交加,谢知非的话让她想起了在徐府被人羞辱的经历。
只是当素以妇人愤怒看向谢知非的时候,发现对方在黑暗中露出来的凤眼,并无半点**|邪之意,妇人立刻便知道自己回错了意。只是如此一般,素衣妇人反而不知所措,半响张口,脆弱到令人心酸:“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谢知非现在是除了人,什么都有!
盯上了妇人经商能力的谢知非缓缓道:“那就赎你自己,为我唐门效力。”
妇人愣了愣,领会了谢知非的意思,立刻跪下来发誓道:“若门主能杀了那徐员外,在下必为牛做马,以报唐门大恩大德!若违此誓,必不得好死!”
“在此等候,长则半月,短则数日。”谢知非看了看地图,慕容惜生和阿飞还在唐家集,想来离开几日应该没什么事。
于是乎,不知道慕容惜生已经悄悄潜入天坑一次的谢知非站起来,慢慢往厅外走去,之前一直隐在黑暗中的另外半边脸出现在妇人面前。
虽然只是半张脸,然而看到的妇人脸上顿时飘起了薄红,与感情无关只是女人对俊美男人的一种本能的欣赏。
只觉那诗经所言的风流少年,长大了,怕就是谢知非现在这模样。
待谢知非架起飞鸾离开了,妇人还在感慨。
都说女人朦胧神秘最是撩人,没想到,男人也是一样。
再次回想了下那惊鸿一瞥,妇人叹了口气:即便这唐门门主容貌俊逸绝伦,可若没有面具,也不会如此摄人心魂。这唐门门主有了这面具,便多了几分神秘,好似羞涩的半遮半掩,让人心中免不得多出几分期待。
唐鸿生见素衣妇人神游天外的模样,撇了撇嘴角:“……”
得了,又一个被师傅迷住的!有时候,唐鸿生忍不住会想:会不会哪一天,师傅杀人的时候还没动手,往那里一站,就把人给好看死了。
——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师傅才戴面具的?
在唐鸿生眼中,可以好看死人的谢知张开飞鸾往成都敢,从唐家集上空飞过。
而唐家集这里,去过唐门密室的慕容惜生为了避免其他人发现,换了一身衣服,唯头上还有些许水汽,面上因为面具的缘故看不出神色。
僵硬着枯槁面容的慕容惜生现在心乱如麻,直接打断李寻欢同阿飞的聊天:“阿飞,我们回去。”
从唐家集知道谢知非名字的阿飞欲言又止:“师姐……”
那唐门门主同坊主一个名字,要不我们再留一会儿?
天下同名同姓的太多,李寻|欢见多了反倒很镇定,只是疑惑的看了下慕容惜生的头发:“慕容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的神态让慕容惜生镇定下来。
此时在唐门地界之内,坊主同唐门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不知晓,不便同唐门有了冲突,慕容惜生立刻想了个理由:“七秀坊内务,不便同李探花细说。”
虽不知慕容惜生如何同七秀坊联系的,但慕容惜生作为七秀坊主嫡传弟子,必定也有自己的方法。
当下李寻|欢便不好再询问,只是李寻|欢对唐门门主还有些好奇,想要交这个朋友。便同铁传甲一起,送慕容惜生和阿飞来到那入口边缘:“那便不送了。”
从外面进入唐门需要经过阵法,还需要有人引路。
然而从里面出去,却很容易,心里急着回七秀的慕容惜生同阿飞立刻穿入密林。
那边的慕容惜生同阿飞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所见,两人快马加鞭往七秀赶,这边的谢知非来到成都后,一直待在徐员外的府中,想到知道为何徐员外半年之内,不断害人夺财。
徐员外的府址从外面看,同其他有钱人一样,只是用的木料砖瓦要好一些。可是在进了徐府,过了三道门后,这里的布置早已越制,接近朝中一品官员的府址。
在徐府中的一处,这里有一引来活水的人工湖。
湖岸上的歌姬舞女载歌载舞,乐师侍卫各司其职,而在湖面上正中,有一座与湖水水面齐平的湖心亭。乍一看,这亭中似乎只有徐知府和徐员外两人,然而谢知非从地图上却看到,在亭的四周还有五人暗中保护。
想来应该是死士。
死士从小训练,同刺客一般感觉比身体还要敏锐。
即便这亭的四周没有多余人的气息,然而藏身在暗处的死士依旧警戒的将手伸向了腰间的匕首,打量起周边来。可是无论怎么看,湖对面莺歌燕舞,湖心亭四周风平浪静——并没有人!
一干死士依旧将手放在匕首上,继续小心点戒备着。
靠着机关翼在空中悬浮的停滞,来到湖心亭后几乎是悬停在空中的谢知非最后打量着这些死士的方位:
水下两个…西南柱子边一个…亭上一个…梁上一个…
就在谢知非打量这些死士的时候,四周均找不到人的死士开始将头抬向空中。
然而夜色朦胧、星河璀璨,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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