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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晏睢在克制那种强烈想要吻孟渟的冲动,那个时候不是不能吻,孟渟更不会有不愿意,而是他不想他和孟渟的亲热被人围观,所以他忍住了。
他原以为不需多久,他会渐渐淡了这个冲动,可是没有,他始终记得这个感觉,并且越来越急切,所以一回到只有他们的空间,他彻底忍不住了。
房间里只有窗帘边沿透进些许光亮,他们待的这个角落里,却是彻底的黑暗,他们谁也看不到谁,可却能用亲|吻,用气息,用抚|摸来感受彼此,吻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深入。
孟渟尝到了红酒的味道,那种微醺的感觉直冲脑门,他觉得他好似是醉了。
他揽着晏睢的脖子,却觉得四肢渐渐失去了力气,明明方才在下面,他还很能打来着,怎么被晏睢一吻,他没力气了呢。
这个问题对于晕晕乎乎的孟渟来说,有些深奥了。
在他手要从晏睢脖子上滑落的时候,晏睢滑入他衣服的手突然用力,将人给捞住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前所未有的长,渐渐的也从激烈变成了温柔,晏睢吻遍孟渟口齿的每一个角落,品尝属于孟渟的味道,他的唇从孟渟的唇上离开,但人却没有这么放过。
他们四肢紧贴,夏衣的单薄完全能够让他们感受彼此身体越来越烫人的热度。
孟渟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扯开几个,披着的西装外套早落在地上,他的手心是孟渟细致柔嫩的肌肤,他能清晰的听到孟渟急|促的呼吸,加快的心跳,还有那种愿意和他亲近的心情,这让他怎么离开,怎么放过?
他再次靠近,从孟渟的额头开始吻起,从他的唇上擦过,再是他的嘴角,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他的脖子……
“晏睢……”
孟渟轻轻地唤了一句,实在是晏睢的吻烫得他愈发没了气力,也愈发不知所措起来。
晏睢的额头沁出了汗水,他实在是忍得辛苦,但今日不做些什么,白瞎顾朗他们给他喝的那些酒了,他抱起孟渟往床铺走去,“别怕。”
孟渟回抱住晏睢,“我没怕你呀。”
“是有点儿黑……”
他看不到晏睢,有些不习惯。
晏睢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随后他将人放下的动作也愈发温柔了。
床头灯打开,孟渟衣裳半解,脸颊也带着羞涩的微红,但他依旧直视晏睢,分外认真地强调了一遍,“我不怕你,我是喜欢你的。”
那双眼睛明亮干净之极,充满着他自己都没自觉的信任,对晏睢的信任。
晏睢又缓缓靠近,孟渟自己迎了上来,又是一个过分缠|绵的吻,再次唤起了晏睢才勉强压下的冲动。
夏天里本来穿的不多,脱了外套,脱了衬衫,再脱去裤子,只剩一件过于感性的内|裤了。
孟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了又眨,这是犹豫着他是闭眼还是不闭眼好,最后他还是没闭眼,他舍不得闭上,动情的晏睢很好看,比往日的时候还要好看。
而他想看他,特别想,盖过所有羞涩的想。
可在孟渟以为晏睢还是会用手给他帮忙的时候,晏睢渐渐往下的吻并未此停住。
“晏……睢……”孟渟唤人的声音带点儿哭腔,他确实被刺激得要哭了,他恍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奇怪,咬住唇,但还是断断续续发出了些难抑的轻哼。
之后的一切过于狂乱和晕乎,一会儿是云巅飘荡,一会儿是深海沉|沦,时间又快又慢,但感觉却是深刻地留在脑海和心间。
在孟渟交待出来,彻底瘫软成一团的时候,晏睢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他教训了一堆发小朋友们,却差点儿没管住自己,不过在冷水淋下来时,那种失落感,还是强烈之极,在忍和不忍之间,他的底线越来越脆弱了。
不过晏睢到底是心智强大之人,再意乱情迷,也始终有一根理智的弦绷着。
晏睢收拾好自己出来,孟渟还陷在过分刺激的余韵里难以挣脱,他用被子裹着自己,只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看晏睢走来,他又悄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有一双媚色难掩的眼睛还露在外面了。
晏睢看了孟渟一眼,并未到床铺上来,他先打开他们的行李箱,给自己换上衣服,然后又给孟渟找好衣服,“起得来吗?”
孟渟点点头,等脸颊的热度散去些许,他才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又一会儿,他才坐起来,伸手接过晏睢递给他的衣服,眸光低了低,又再抬起,飞快的在晏睢脸上啄了一下,而后他抓着衣服跑了。
晏睢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浴室门,许久露一个清淡又温柔之极的微笑,抬手摸了摸被孟渟啄到的唇,这种甜蜜的负担,根本无法拒绝啊。
孟渟在浴室洗完澡,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他才将门打开,房间里依旧只开着一盏台灯,晏睢没玩手机也没开电脑,他靠着枕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又似乎在思考。
孟渟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踩着拖鞋走来,坐在床边,很自然往晏睢身上靠去,侧脸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而又让人安心的心跳声,他也闭上了眼睛。
晏睢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内是孟渟才吹干毛茸茸的头发,他伸手给他理了理,嘴角勾起,“不害羞了?”
方才孟渟落荒而逃的模样,他还以为他会趁着他闭眼,又快速躺好睡觉呢。
“是有一点点,但这和我要抱你没关系啊。”
是害羞也不能影响他抱晏睢,孟渟的话是这个意思。
晏睢闻言拥着孟渟坐直,然后他的手再一伸一用力,将孟渟抱到了床的里侧。
晏睢又侧过身将床头灯调到最暗,然后才躺下,将孟渟拥住。
不久之前两个人都太过激动了些,导致现在都不是很有睡意。
这个房间之外,顾朗甄晗他们更没睡觉的意思,晏睢好不容易走了,他们是打算彻夜狂欢的,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从窗户外传来,这种感觉和家里绝对安静的环境不同,但也不算讨厌。
“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
晏睢侧过身,这样更方便他看人。
孟渟的手落在晏睢的胸膛,食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睡衣的扣子,思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好像不怕黑的,我能一个人在很黑的地方待很久。”
“刚才我是想看你,太黑了,我看不到你了。”
晏睢对上孟渟抬起的目光,抿了抿唇,他又再问道,“什么是很黑的地方。”
这个对于孟渟来说太简单了,他不怎么需要思考回答了,“我犯错或者打架,关禁闭的地方,那里很黑。”
他想了想又道,“姥姥家也很黑,很久很久以前住的地方也黑。”
或许这种黑并不指明暗上的那种黑,也包括感觉。
心理医师告诉晏睢,当人心理受到伤害时,会自动产生一种保护机制,孟渟的沉郁和呆滞并不仅仅是先天,也是后天环境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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