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来历不明的电话(第1/2页)失去密码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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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立勇已经买好了晚上十点的火车票。他已经做好了去看望凌波的准备。就算九点会议结束,他应该急急赶奔火车站才对。为什么还要出去?

    除非接到了重要的线索,或者通知。

    “记不清了。过去这么多年了。”邵洪波喝了一杯茶,说道,“朱立勇同志很有干劲,是个好同志。说实话,这几年我经常想起他,每年清明,我都去他的墓地,给他送上一束鲜花。”

    凌波想:原来朱立勇墓地里的鲜花,是邵洪波送的。去年清明,她去看望朱立勇的时候,就曾经发现一束新鲜的、散发着清香的百合花。

    “唉!”邵洪波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波因为那束百合花,对邵洪波的感觉一下子好了很多。

    “为什么,这个走私案,直到今天都没有破案?让英雄在地下这样长眠。”凌波问道。

    “歹徒太狡猾了!他们把朱立勇诱骗到偏僻地段,然后残忍杀害了。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追查了很久追查不出来,就这样,成了悬案了!”邵洪波感叹说。

    “当时,朱立勇烈士在追查这个案件的时候,有什么线索或者发现没有?邵所长当时和他一起负责这个案件,他有没有对邵所长说过什么?提及过什么?”凌波问道。

    “当时追查这个案件的所有材料,都在卷宗里,你可以去查卷宗。”邵洪波说道。

    关于这个案件的卷宗,简单又干净,已经被清理几遍了。凌波说道:“如果能查出来,当年应该就已经水落石出了。看起来是有难度。”

    邵洪波说:

    “是啊。有难度。当年费了很大劲都没有破出来。又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年轻,刚来,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辛苦。你看娄科长,家里那么困难,拖家带口,自己又落了一身病;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日子怎么过呢!谭队长也不容易。你还是年轻啊!很多事,时间久了,也就看明白了!”

    凌波不知道邵洪波说的,“时间久了,也就看明白了”指的是什么意思,是把什么看明白了。她从邵洪波这里没有得到什么,但是对朱立勇出事那天晚上参加的会议产生了疑问——

    朱立勇在参加会议。会议结束之后,他接到谁的电话会急急忙忙赶奔出去?这个电话很重要!而且不是一般人打进来的。

    这个人朱立勇一定认识,很信任,他才有可能接到电话以后迅速赶到了目的地——出事的那个地段!

    这个电话是个诱惑,是引诱朱立勇落入歹徒袭击圈的骗局。这个人是谁呢?

    一个认识的,很信任的人,朋友?同事?将朱立勇诱惑进了一个伏击圈,然后杀害了他。这个人是谁?

    凌波一路上思索着。她需要再去查一查那一晚的会议记录。当时,局里所有的人都出席会议了吗?如果所有人都出席了会议,那么给朱立勇打电话的人,就不是他的同事,至少不是局里的同事。

    凌波第二天上班,她对薛菊芳说:“薛科,我想查阅一些资料,可以吗?”

    薛菊芳把钥匙给了她,冷淡说道:“去吧。”

    李明珍看了一眼凌波,说道:

    “小姑娘太努力了!又要查什么案呀!快要双十一了!要不要去欧尚超市扫货?听说是半价呢?”

    “暂时没空。”凌波应付说道,“人太多,也挤不动。”

    找到存放会议记录的柜子,凌波翻到1999年的。找到最后面的12月份的,看了看那份记录——

    时间:1999年12月7日晚地点:局办公室

    会议内容:党务会议。

    主持人:白治民

    出席人:局党组全体党员

    列席人:李明珍、黄慧、陈兴达

    黄慧是会计,陈兴达是传达室的收发人员。加上李明珍,三个人是非党的,所以列席会议。也就是说:这个党务会议是所有的人都参加了。

    凌波看着上面“出席人”一栏,太模糊,全体党员,这并不能表明:局党组里面所有的党员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凌波翻了翻前面的会议记录,在这一栏上记录的出席人,都比较模糊。大多数都是全体人员。

    凌波想问问李明珍。可是李明珍嘴太碎,性格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什么都喜欢吵嚷出去,有些不方便。

    凌波觉得收发室的陈兴达或许能够透露点什么。她来到收发室,先问问她订阅的报纸到了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坐在收发室里,和陈兴达聊了一会儿家常。

    “陈师傅太辛苦了!每天都是走得最晚吗?”凌波问道。

    “是啊,领导都没走,同志们都在辛苦,怎么能早走呢?基本上我都是走得最晚的。”陈师傅感叹说。

    “您的记忆力一定特别好吧。”凌波问道。

    “记忆力称不上特别好!可是干这一行,时间久了,眼睛和脑子都管用的!不是吹,从我这眼前过来过去的,只要看一眼,是什么人?什么特征?我都有印象。过好几年我还记得。”陈兴达自信说。

    “五年以前的事情,您也会记得吗?”凌波问道。

    “那看什么事了?”陈兴达问。

    “朱立勇烈士遇害的那天晚上,您还和他一起出席了一个党务会议,您记得吗?”凌波直接问道。

    “朱立勇?哦,那个年轻人!唉,怎么不记得呢?听说他调休了,要去看望女朋友,可是忽然开会,硬把他拉回来了!这也是命里的坎儿啊!要是真的走了,就不会出这事了对不对?”

    陈兴达叹息说。

    “那天晚上不是开会吗?局里的人都在吗?”凌波接着问。

    “应该都在吧。我们这些非党的、普通群众都参加了,党员应该都在吧。”

    “您想一想,是不是都在?”凌波接着追问。

    “这个没注意。应该都在!你想想,朱立勇已经调休了,都回来开会,还有谁不在呢?”陈兴达说。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会议结束了,朱立勇为什么那么晚了,突然跑出去了呢?他不是急着坐火车吗?”凌波问道。

    “是啊!那天晚上会议结束,他忽然骑着摩托车出去。我还问他:这么晚了,是不是急着赶火车?他说,‘有情况,发现嫌疑人踪迹了!赶紧过去看看!’我还想,真是辛苦啊!”

    “他接到什么信息出去了?谁告诉他‘有情况’?”凌波问道。

    “这个?我想想……他是不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哦,对了!是接到一个电话!会议刚刚结束,他就接到一个电话。我还纳闷来者,这电话来得巧。刚刚结束会议,电话就跟来了!……”

    “谁打来的电话?是什么人?”凌波焦急问道。

    “谁?”陈兴达眯着眼睛想了想,“是谁呢?”

    凌波把所有希望都殷切投射到陈兴达那里。她看到陈兴达眼睛眯成了缝,使劲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可是时间隔了这么久,陈兴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艰难。

    谁会记得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个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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