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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勇的工作日志细细读了好几遍了。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只能看到他工作热情,对警察职业的热爱和热心,对自己岗位的责任感。他充满信心,记录着自己每天的工作,出勤,思索,学习,还有一些总结的经验教训。
凌波细心查阅了朱立勇在街上巡逻,发现套牌车的那段时段里,他记录的那些工作日志。可是朱立勇关于这一个案件几乎只字未提。这是为什么?
按照规定,发现走私毒品案件是重大案件,巡逻的干警应该立刻报告给自己的领导才是。朱立勇一定会立刻汇报上去,然后接到命令:因为涉及重大案件,不准记录吗?
否则,很难解释朱立勇对于这一案件只字不提的原因。
不过,有一处文字,还是表达了朱立勇当时的心情——
朱立勇在工作日志的一处写道:
“感觉有点气闷,想不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处理?线索已经有了,顺藤摸瓜继续追踪才是。等通知。这段时间走私分子逃走怎么办?已经打草惊蛇了!”
这是朱立勇在发泄不满。他对这个案件的处理是有意见的。
朱立勇的工作日志有断续的情况。有些日志是被撕掉了。不知道是朱立勇自己不满意,还是被别人做了手脚。
凌波这时候心里有点悲哀。
朱立勇是一个阳光、快乐、勇敢的男孩子。他一点都意识不到:他处在一个阴暗的大网下面。在那个看不见的危险面前,他的单纯、勇敢、无所畏惧,显得多么荒谬和悲哀?
在朱立勇接受的警校教育里,他只被告诉自己是百姓的保护神,是同邪恶势力做英勇斗争的。却没有被告诉:邪恶势力有时候是很复杂的,是很危险的,势力也会很强大。
这个充满阳光的男孩子,只会带着一群野孩子在田野里无忧无虑地英勇作战,却还没学会如何和看不见的阴险狡诈的敌人做斗争,就不明不白牺牲在看不见的阴影下面了。
凌波想着,心酸的泪水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想起朱立勇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背。他背负起自己的那种安全的感觉,凌波的眼泪就忍不住一行一行坠落……
……
前面就是邮亭的位置了。
凌波抬眼看看,那个曾经是邮亭的位置,现在是一堵涂着白灰的墙。墙后面是低矮的房子,似乎是一个棚户一样的租住区。
租出区的旁边,是一条小路。小路被一排说不出名字的树木护卫着,对面是一片宽阔的、还没有被占用的田地,里面长着乱七八糟的野草,还有几片穿插着的菜畦。
凌波四处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路灯明显更加暗淡和稀少,这里已经是一片黑暗了。寒意也跟着袭击过来。
凌波下了电瓶车,她想四处走走看——
几乎是一瞬间,一阵风声,黑色,人影,眩晕……
凌波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耳朵边一阵呼呼风声,一声惨叫,一个手拿棍棒的人倒在地下,手里的棍棒滚落在地上。看起来他受到的力很猛,棍棒离开他的手,仍然往前面滚了很远。
凌波心里一惊,立刻用她学校学习的防卫之术做好防卫。
果然除了倒下的那个人,还有一个他的同伙。不过那些人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凌波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手很敏捷,似乎很有格斗经验。当一个人冲他袭击的时候,他很灵敏躲过去,身子一闪反而把那个人推了一脚。
那几个人都不简单,很快调整状态一起向他围攻过来。
只手难敌四拳。几个穷凶极恶的人,四面一起上前围攻,他们手里还带着棍棒一样的凶器。凌波有点着急,她急忙冲上去,想帮那个男人挡住哪怕其中的一个。
那个男的似乎并不期望凌波这样做。他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抓住凌波,把她往一边一推,另一只手“嗖嗖、嗖嗖”甩了两下,就有两个逼近身边的人“哎呦”喊了两声倒了下去。
剩下一个逼近的人也被高个子男人顺手抓住,膝盖用力顶了一下,也“哎呦”惨叫着倒了下去。
高个子男人抓着凌波的手,喊了一声“走!”,带着她往对面的野地里跑去。
那些人见两个人要跑,反而壮起胆子,再次追了过来。
那男人又是一甩手,凌波只听得“嗖嗖”之声,看到两道白光。白光过处,又是两个人倒了下去。
这是什么武器?
连凌波都看不明白。形状似乎并不大。可是速度极快,一下子就飞出去了。那些人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停住了脚步,照顾倒地的受伤者。趁着这个机会,那男人带着凌波逃了出来。
首先是一片落荒的野地,生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植物。这里接近棚户区,这边应该是已经拆迁但是还没有利用的荒地,原来农户院落里的、街道上的花草和菜园什么都交杂在一起。
凌波一边跟着那人奔跑,一边猜测那人的身份。
凌波在这个地方没有朋友。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就是那个医学院的东方傲。难道是他吗?
凌波看不清楚。那个人有意遮着面,暗夜里也判断不出来。凌波灵机一动,悄悄用手抓了一把身边的植被。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似乎是圆形的,硬硬的,悄悄塞在了那个人挨着自己的衣兜里。
两个人一直在野地里奔跑。凌波没有一点方向,只有跟着那人往前面跑。
跑到一条小路上,那人带着凌波往前面走,绕过花带,一个类似街心花园的拐角,走到一条大路上面。
“这里有一班公交车,24小时往返的。你等一下坐这个车回去。”那人吩咐说。
“你呢?”凌波问道。
“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那人回答说。
凌波这才注意到那人戴着帽子,蒙得很严实,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还戴着眼罩。
“你是谁?”凌波问道。
“这不重要。”那人说。
“我认识你吗?”凌波问道。
“不知道。”那人说。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因为只有一个人可能出现在这里。”凌波对她说。
“车来了。快点坐上吧。”那人说。
公交车停下来,门打开了。凌波只得走了上去,她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