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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籍跑了,籍秦也跑了。
赵籍带来的士兵被杀的被杀,没被杀的也跑的没影了;籍秦手下的将士,该策反的策反了,没被策反的也被俘获了。
迎着冬日的阳光,围困长达半年之久的晋阳终于重新打开了城门。
赵鞅带领着一群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晋阳将士走出了围困已久的晋阳。半年多来,晋阳已经被掏空了,这些人能够支撑下来,也算是幸运了。
现在赵鞅要重见天日了,晋阳的将士们也要重见天日了。赵鞅是一个非常有军事头脑的人,在智跞任正卿的时候,他一直主持军务,军中威望极高,于是他一边追剿,一边收编残留的部队。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又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当一个人背了的时候,大家都跟过去踩上一脚,但是当一个人威势上升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会过来帮上一把。
现在赵鞅从晋阳突围的消息传来,周围凡是与赵鞅有些关系的人都赶过来帮助他,快到绛都的时候,收编的队伍以及前来支援的队伍人数已经超过了他从晋阳带出来的队伍人数。
面对如此众多的将士们,赵鞅心中兴奋的同时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如此多的将士们是真心向他投诚还是在自己的胁迫下投降自己的。如果只是因为形势所迫才不得不跟随自己,谁敢保证今后随着形势的发展他们不会再次跟着比别人。
为了当下的形势,也为了今后的赵氏的未来,赵鞅决定亲自跟这些偷降过来的将士们见见面。
当赵鞅突然之间出现在将士们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吃惊,邮良赶紧上前道:“主公,当下军中形势很不稳定,您怎么来了?”言语中很有责备的意思,随后说道:“这里多是刚刚投诚过来的将士,对主公还不甚熟悉,万一发生意外可怎么吧办?”
赵鞅微微一笑道,“正因为是刚刚投诚过来的将士,我更应该来看看大家,只要大家一心为了晋国,一下心为了我赵鞅图谋晋国兴盛的大业,那就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我还有什么防备的。”随后赵鞅摊开双手对在场的将士们笑道。
随后赵鞅转过身面对刚刚投诚的士兵诚恳的说道:“各位兄弟,你们今天归到我的帐下就是我的兄弟,对于大家以前是谁的手下,做过什么事情,我一概不计较;只要今后诸位将士和我赵鞅同呼吸共命运,我将一视同仁。该奖的奖励,该罚的罚,绝无亲疏远近之分。”投诚的士兵们听后,相互对视一下,疑惑的望着赵鞅。
赵鞅继续说道:“对于真心实意归顺我赵鞅的人,我将按照你们今后的军功在晋阳给你们的亲人分配土地,以确保大家无后顾之忧。”
啊?
赵大人竟然会分土地给我们这些投诚的将士,大家都不由得暗暗吃惊,如此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句话无疑是一块巨石投在了平静的水面上,立即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众将士,我赵鞅言而有信,随后我将安排家臣来统计你们的情况,攻克二卿之后即刻返回晋阳按照军功分给大家土地,让你们衣食无忧。”
要知道当时的许多士兵的身份还是奴隶。奴隶吗?哪里还有什么土地呢?今天赵鞅要分给将士们土地,这分明不但要奖励军功吗,还要改变这些人的身份,意义非同寻常啊!
众将士见赵鞅说的如此真诚,看来不会有假。
一席话打消了降卒的心理阴影,他们所担心无非是赵鞅会对他们进行清算,这下他们的心就放下了,赵鞅不但不会追究他们的过错,还会按照军功给大家分配土地,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等跟着赵大人的诚心天地可见,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
所有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这种欢呼声中,赵鞅听出了信心和希望。
安抚完降卒之后,当晚赵鞅拿出晋阳城最后的食物犒赏各营士兵,与大家一起共聚晚餐,直至深夜。
第二天一早,赵鞅整顿兵马率领近三万兵马一起杀往绛都。
都城绛都。
虽说智跞做了完美的安排,由韩魏两家守城,自己领兵从外围包抄范氏等二卿的兵马,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范氏二卿的实力,特别是范吉射的实力。这次范吉射与中行寅带来围攻都城的可是二卿的主力兵马,战斗力非同一般。城外的智申带兵冲击了几次都没打破二卿对都城的包围。
已经是当年的腊月了,随着籍秦与赵籍带领的残兵败将的到来,城外二卿的实力明显增多了不少。经过简单商议,范氏、中行氏二卿决定加大对绛都的进攻。他们非常清楚,若不能及时拿下绛都,等到赵鞅带领着晋阳的大军赶来,要再想进攻都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由于他们这些人中唯有籍秦是真正的将领,便决定由籍秦具体指挥这场战斗。
虽然籍秦在晋阳之战的事情上背叛过赵鞅,但一点也不影响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事将领。
在籍秦的指挥下,二卿的兵马疯一般冲向绛都,很快就有不少的兵马冲到了城头之上,城上韩魏二卿不敢怠慢,韩不信、魏侈亲自上城督战,城外智跞的兵马从后面也不断攻击二卿的军队。
但已经杀红眼的双方,谁都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有所松懈。
战斗从早晨一直打到黄昏。
天快黑的时候,气温迅速降下来,原本就已经阴沉沉的晋国都城绛都,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从天而降,越来越大,不大一会整个城下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厮杀了整整一天,双方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呀,双方越是清醒的认识到,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刀剑继续挥舞着,力度越来越小;
战马继续嘶鸣着,声音越来越小;
城下的将士们继续向上攀援着,一次比一次人少。
但是城上被射死、杀死的二卿将士的尸体越来越多,被无情的推下城墙;城下依然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雪白的大地上被残缺的肢体,鲜红的血液染成一片。呐喊声、战鼓声、刀剑声、呼啸的北风声,响成一片。
无论是城上的魏侈、韩不信,还是城下的范吉射、中行寅都很清楚,战斗已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坚持到最后,谁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冲啊——”中行寅发出嘶哑的喊声,命令手下的将士继续向绛都冲过去。
“将士们睁大眼睛,敌人又冲过来了,杀啊——”城上,魏侈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巡视着整座城池。不远处一名二卿的士兵顺着绳索快爬到了城上,魏侈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剑劈向士兵的刚刚探出的头颅。
“啊——”刚刚爬上城的士兵大叫一声,坠落下城头。城上的将士们都睁大眼睛,生怕不经意之间又有人爬上城头。
腊月的风越吹越紧,风跟刀子一般,城头上的将士们缩了缩脖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但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的将士们都睁大眼睛虎视着对方,随时都准备着把对方撕碎。
半夜时分,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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