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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事情办完了,家里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现在晋国执政大人赵鞅再次想起了他的对手,远在朝歌的范吉射和中行寅。
不把这两个晋国的叛贼彻底剿灭,赵鞅始终是睡不踏实的。
这一年的十月,赵鞅再次集结兵马向卫国进发,这次他要一举拿下朝歌彻底铲除范吉射与中行寅的势力。整装待发的晋国主力很快就打到了朝歌城下,并在朝歌南门下安营扎寨。
之所以选择在朝歌南门安营,那是因为朝歌城紧靠晋国,西北面都紧邻晋国,东面可以逃往齐国,但路途遥远,南面则可以逃往卫国腹地。
为了防止二贼向南边逃往卫国腹地,特地在超哥南面安营扎寨。
卫国朝歌城内。
范吉射望着城下黑压压的晋军,心里犹如结了冰一般,这些年来,在与赵鞅的斗争中自己所带的兵马基本消耗殆尽。而且自从上次邯郸之战中行亮被杀之后,他的政治盟友中行寅就像失去魂一般,一点也没有当年的锐气,再一次从邯郸逃回到了朝歌。
此后的中行寅就知道喝酒纵情声色,什么事情他都不管了,当下的局面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独立支撑。
但是好久没有用兵的赵鞅确再一次兵临城下,万般无奈的范吉射只有找中行寅商量。于是便疾步匆匆的来到中行寅的住处,只见中行寅正躺在榻上,身边两位美女正在给其捶腿,另一个美女正在和中行寅喝酒。
看到范吉射进来,中行寅拍拍美女的脸说道:“宝贝,去陪范大人喝一樽,让范大人也尝尝鲜。”
听了中行寅的话,美女端着酒来到范吉射跟前,完全没有顾及到此时的范吉射已经是脸色铁青,他一把打翻美女递过来的美酒,“滚出去!”
几个美女吓得赶紧跑了出去。
望着整日浑浑噩噩的中行寅,范吉射的心情糟透了。
他在中行寅的榻前坐了下来,打算和这位昔日的政治盟友好好谈一谈。
“中行大人啊中行大人,你好坏也曾经是晋国的上军将,怎会沦落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
中行寅打着酒嗝,口齿不灵道:“就是因为我曾经是上军将,所以才应该这样,你想想当年一心为了往上爬,错过了好多的青春年华,现在我已经老了,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范吉射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赵鞅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还想享受,等着受死吧!”
中行寅又打了个酒嗝,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是一死,现在我就等着受死,没什么可怕的。”
“你整天这样,就不为以后想想。”
“以后?哈哈哈,我还有以后,现在孩子都没了,我还有以后。再说我现在都已经快七十岁了,还敢考虑以后。”多年前,中行寅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担心活不过六十,所以急着当执政以了却一生的心愿,结果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执政没当上人却还继续活着,只是当下他连唯一的孩子也没了。
现在对他来说能活的都是多余的,好好享受吧。
看着已经颓废到底的中行寅,范吉射叹了口气,“中行大人,我想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想流落他乡,横尸他乡。”
中行寅站起身,清醒了一下自己后说道:“范大人,别幼稚了,我们不流落他乡还能干什么,难道还能打败赵鞅重新回到晋国执政,做梦吧!”
中行寅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他说的也是实情,回到晋国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只要能够安安生生度过余生就不错了,但是就是现在自己想安度余生,赵鞅也是不会放手的,他是要赶尽杀绝了。
范吉射明白,只要他和中行寅活着,赵鞅就不会放手,就会派兵追杀。
“哎——”范吉射长叹一声走出了中行寅的住处,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英雄末路、烈士暮年,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
路上他碰见了刚才被他赶出来的几个美女,她们正在那里说话,不是发出笑声。她们那里知道范吉射心里的苦处,即就是赵鞅打过来,哪管她们的事情,对她们来讲谁来了号不是一个样。
几位美女看到范吉射过来赶紧停止了说话,范吉射抬头示意。美女们心领神会赶紧跑向中行寅的住处,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淫荡的笑声。
范吉射默默的走了,他的心里空空荡荡的,面对强敌,他现在一点主意都没了。
回到住处,范吉射呆坐在下来,逃亡的这几年他一下老了,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和有主见。
这时,下人来报:“主公,梁大人要见您。”
梁大人?
难道是梁婴父?
“哦,快请。”梁婴父自从上次策划范皋夷叛乱的时候就感到必败,于是在范皋夷冲进王宫的时候就撒腿往朝歌跑了,随后被范吉射收留。
梁婴父走了进来,看到面色难看的范吉射,“范大人气色不佳啊!”
“现在都是困在笼子了的羔羊了,还能有什么气色?”
“就算是被宰的羔羊也不能等在这里啊!打不过我们也可以跑啊,当年文公不是就在外面流亡十九年最后取得胜利成就一番霸业的吗?这么小的困难你就如此消极,今后还怎么活?”
梁婴父的话犹如一剂强心药,再次激起了范吉射的斗志,“梁大人所言极是,比起当年文公来,我们现在的困难根本算不了什么?最起码还有这么多的国家在帮助我们,只是当下中行寅大人的意志彻底消亡了,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恐怕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们的军心民心。”
“他死了孩子没了依靠,这个我们可以理解,对他还是要想想办法,最不行也不能让他呆在这里,影响军心不说,到时候赵鞅打过来,如果中行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好交代,必定他也是为了二卿事业出了力的人。”
“也是,那依梁大人之意该如何处理这事?”
梁婴父眼珠子一转,“可以将他再次送到邯郸或者外国去,邯郸的赵籍可是他的外孙,这样中行寅大人也就有了依靠,或许会重新振作起来。”
范吉射听言,点头道:“也只能如此,虽然他没了孩子,但是还有外孙,至少到了邯郸他不会感到寂寞。只是现在赵鞅数万兵马围住朝歌,我们很难出去!”
“我想这应该难不住范大人吧!声东击西的策略总会吧!赵鞅的兵马在朝歌城南安营扎寨,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们从南边突围,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会向北边的晋国腹地逃跑。”
范吉射点头道:“也就是,那晚上我就派兵攻打东门造成我们要从东门突围的假象,然后就安排中行寅大人从北门突围出去。”
二人就这么说定了,只等晚上的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