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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宣向朱祁镇深深的躹了一躬,“承宣特来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作为大明的子民,朕未能尽职保护你们,以至于流落到瓦剌人手里为奴,朕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看到你倒在雪地里,尚有气息,给你喝一碗汤而已,你不会怨恨朕吧。”
“承宣不敢,承宣的性命是皇上救下来的。”
朱祁镇总感觉与承宣有缘,对他的身世很好奇,“公子是哪里人?”
在承宣的记忆中,自己最早出现的地方是大浮沱村,离榆林堡特别近,只好回答说,“我是榆林堡人。”
“你似乎读过不少书。”
“偶尔读过一些杂文和野记,上不了台面,皇上读的都是圣贤之书,治国之道,承宣当然不能跟皇上相比。”
朱祁镇听了,神色有些黯然,承宣感觉自己的话似乎勾起了他的不愉快往事,有些歉疚,向他欠了欠身子,“承宣无礼,使皇上想起不高兴的事了。”
朱祁镇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无妨,不怪你。”
承宣想起了那个太监,一位皇上竟然受到太监的欺负,实在太过分了,有心要为他出气,“皇上,那天遇到的那个太监是谁啊,皇上好象不喜欢他,要不要承宣帮皇上出出气?”
朱祁镇抬头看着他,有些疑虑,“你有办法?”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只要有心收拾他,总能想得到办法的。”
朱祁镇似乎受到了鼓舞,他实在受够了这个狗才的欺负了,早就想把他除掉,“这个太监叫喜宁,就是这个狗奴才,怂恿也先挟持着朕攻打京城,后来又怂恿也先挟持着朕一次次的攻打多个关卡,实在可恶之极。”
这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汉奸嘛,这种人留不得,承宣打定了主意,“皇上是不是想要除掉他?”
朱祁镇怔怔的看到承宣,不知道他是否可靠,有些犹豫。
承宣看到他犹豫的神情,明白他的意思,“承宣是一个荒野草民,寂寞无名,承蒙皇上相救,有心回报皇上的恩情,请皇上相信我。”
看到承宣的脸色很真诚,决定赌一把,“公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承宣心想,要除掉这个死太监,必须找一个特别痛恨太监的人,借他的手,名正言顺的杀了这个死太监。
承宣问道,“皇上,是否有特别值得信任,特别讨厌太监的大臣?”
朱祁镇想了想,“兵部左侍郎于谦。”
承宣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也见过,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好,皇上可以派喜宁作为使者去京城,并让他给于谦大人稍一封信去,信里的内容不重要,只是要喜宁告诉于谦大人,是皇上特意派他来的,于谦大人必定会对他有赏。”
朱祁镇有些疑惑,又有一些好奇的看着承宣,“就这么简单,于谦能明白朕的旨意吗?”
承宣并不敢完全确定,他只是心里感觉,于谦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奥妙,对朱祁镇说,“于谦大人是掌管兵部的,也先对大明的所有军事行动,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当然也会知道喜宁的所有恶行。那么,他也一定知道,皇上一定恨透了这个死太监,能赏他的,只有一个死。当他知道,喜宁是皇上特意派来见他的,应该能明白皇上的心意。”
朱祁镇觉得承宣的判断很有道理,喜宁必须要除掉,否则后患无穷,决定搏一把。
※※※※※※
自从伯颜帖木儿大首领和可馨公主离开营地之后,营地里的人就少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
算算日子,他们应该回来了,不过,从大帐里的气氛来看,他们并没有回来的迹象,否则,早有人提前回来禀告,并派人前去迎接了,承宣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好象要出事了。
回到自己的帐包里,承宣感到十分疲倦,钻进毛毡里,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承宣感觉帐包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有人闯进了帐包,承宣急忙睁开眼睛,发现有二个瓦剌人正向他走来,一把将他揪起,扔出帐包。承宣看到不少汉人被赶到了雪地里,很多人遭到了毒打。
承宣感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仍然不甘心,对一个瓦剌人大声的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我赶出来?”
瓦剌人狠狠的踹了承宣一脚,子默感觉很疼,晃了一下身子,瓦剌人大声的骂道,“你们汉人不讲信义,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去参加谈判,竟然被你们汉人害死了,你们所有汉人都得死。”说着,又狠狠地踹了承宣一脚,承宣被踹倒在雪地上。
承宣想到朱祁镇的情况可能不妙,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向朱祁镇的大帐跑去,发现朱祁镇被推倒在雪地里,没有人敢上前帮助他,
承宣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周围的瓦剌人都狠狠地瞪着朱祁镇,有的瓦剌人举着刀,似乎要砍向朱祁镇,承宣连忙挡在他的面前,大声的质问他们,“他是大明的皇上,你们不可如此对待他,朝廷是讲信用的,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去参加谈判,不会有事,一定是有人听错了消息。”
承宣发现瓦剌人一直很犹豫,只是发怒,并没有真的举刀砍人,如果伯颜帖木儿和可馨的死讯得到确实,恐怕现场所有的汉人都已经被杀光了,他们之所以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可能是误听了消息或风声,不敢完全确信,把所有的汉人全部赶出来,只是为了泄愤。
想到这里,承宣拿定了主意,大声的质问他们,“你们有谁亲眼看到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遭遇不幸了?”
瓦剌人互相望着,谁也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刚才有人传来消息,说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未能如期回来,音信全无,可能遇害了,大家一时激愤,便把怒火发泄到了营地里汉人的身上。
看到瓦剌人的神情,承宣安下心来,又大声的说,“既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你们就不可以如此对待皇上,应该让皇上进大帐里休息,否则,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回来后,一定会责罚你们的。”
一个士兵大声的骂道,“混账,竟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在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安全的回来之前,所有汉人只能在雪地里呆着,要是被冻死了,算你们活该。”
有几个汉人模样的人打算向朱祁镇靠过来,都给瓦剌人打了回去,朱祁镇身边只有承宣一个人。承宣的病本身就没有好利索,加上刚才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感觉很冷。
朱祁镇从小在深宫里长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多的苦头,冷得直哆嗦,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承宣又大声的喊道,“天气太冷了,你们必须给皇上拿来几件皮袄来。”
一个瓦剌人上前就给了承宣一脚,承宣被踢倒在地上,那人喊道:“再多一句废话,就把你们的衣服全扒光。”
朱祁镇连忙走到承宣的身边,“别跟他们争了,朕不妨事的。”
在朱祁镇的搀扶下,承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心想,伯颜帖木儿首领和可馨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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