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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芥,你还记得吗?”
听到文芥这个名字,承宣的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脑海中浮出现了个匀称而又修长的身影,正在急速的向下坠落。
“承宣,我我恨死你!”声音充满了遗憾和爱意,而不是仇恨。
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耳旁,承宣感觉头疼欲裂,脸色顿时煞白,气喘加速,伸出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仍然很痛,便用手拍,用拳头捶,又使劲的撞着桌子,咚咚作响。
张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感觉自己闯了祸,脸色顿时惊慌起来,带着骂腔喊着,“来人,快来人!”
一边喊着,一边向屋外跑。
承宣一只手紧紧的撕扯着头发,一只手去拉张菡,抓了个空,只得喊道,“不要说……”
又不停的撞桌子。
有几个仆从跑了过来,一眼看见屋里的承宣正拿脑袋到处乱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老管家看见张菡惊慌失措,提醒她说,“小姐,快请刘太医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张菡醒过神来,“对对对,快去请刘太医过来。”
张菡又转过身来,看到承宣仍然不断的抱着脑袋到处乱撞,脑袋上到处是伤,脸上流了许多血,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嗒嗒的往下流,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死死的拽住他,“别撞啦,你流了这么多血,快坐下。”
承宣感觉脑袋快要炸了,每撞一下,脑袋的痛梦就会减轻一些,他挣开张菡,感觉桌子不够硬,便冲到墙边,往墙上直撞。
张菡看到他完全处于疯癫的状态,整个人吓傻了。大憨满身大汗的跑了过来,看到承宣满头满脸是血,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把他抱住,不让他再用脑袋到处乱撞。
承宣仍然拼命的挣扎,不停的嘶喊,“啊,啊……”用手在脑袋上胡乱的撕扯,并不停的捶打。
大憨无奈,只得伸出手掌,在他的脖子击了一掌,把他打晕。
张菡看到承宣被大憨一掌击倒,瘫软了下来,急忙扑了过来,冲他吼道,“你混蛋,打他干嘛?”
一把推开大憨,双手紧紧的抓着承宣,不停的摇晃,“喂,你醒醒啊。”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气息,发现他还活着,气恼的瞪了一眼大憨。
老管家提醒说,“小姐,公子身体弱,快扶他去床上躺下,等刘太医前来治疗。”
张菡醒悟过来,冲大憨怒道,“还不赶快把他扶上床!”
大憨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起承宣,向他的卧室走去。
承宣的卧室和书房连着的,隔着一道门。
大憨把承宣放在床上,张菡也跟着过来,仔细的察看承宣的脖子,发现被大憨击打的地方又红又肿,不禁气恼,瞪着大憨,“还不出去。”
大憨自感与承宣亲如兄弟,竟然有了第三者,他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对承宣的情谊不亚于瓦剌人的公主可馨,不禁对承宣之前的身世也好奇起来。
她才是主人,自己和承宣都是客人,得罪不起,说不定,这位大小姐就是将来的嫂子,大憨不敢生她的气,陪着笑着,“对不起,嫂子,是俺下手重了,俺就这出去。”
张菡扭过头来,关切的看着承宣,突然想起来,刚才大憨称她为嫂子,顿时羞着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过火了,远远超出了女主人对客人的关心,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几个仆从正悄悄的跟着大憨向屋外退出,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烫。
张菡连忙站起来,向门外走了几步,发现仆从们正在向里面张望,更加羞的不行,呆在屋里很不自在,想出去,又很不好意思,左右为难,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怒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去。”
把仆从们赶走后,张菡感觉自在了一些,祸是自己惹下来的,她不放心承宣,只有大憨守在门外,她感觉不再像刚才那么局促了,重又坐下,等刘太医。
没多一会,刘太医进来了,后面仍然跟着那位药童。
张菡连忙迎上去,“刘太医,他的头疼又犯了,你快给他看看。”
刘太医看到承宣满头满脸的血,有些惊讶,伸手给他把脉,又仔细的看了他的伤口,回过头来,看着张菡,“他的头部多处撞伤,似乎受到了刺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菡不敢说实情,“我正跟他聊天,他好象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说头痛,不停的到处乱撞,就成这样子了。”
“哦,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像是有人击了他一掌。”刘太医又问。
张菡气恼的说,“就是守在门口的那个混蛋,他看到承宣公子处到乱撞,就把他打晕了。”
刘太医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张菡急了,“哎,他都这样了,你还笑。”
“无妨,他只是受到外界刺激而情绪激奋,时间长了,他内心的痛苦也会慢慢的化解的,以后,切不可以再勾起他的回忆。”说着,捻了下胡须,又冲张菡笑了笑。
张菡好象明白了刘太医的笑意,脸红了一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承宣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好多了,头上好象包着什么东西,连忙伸手去摸,被大憨一把拉住,“别动,你的脑袋多处撞伤了,刘太医已经给你抹了药膏,你不能摸。”
承宣只好放下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是未时了,大哥,你还头疼吗?”
“哦,还有一些。”
“大哥,你这模样,于大人的府上,明天你是去不成了。”
承宣也感觉满脑袋是伤,确实没法外出,而且,要是给可馨知道了,还不知道她会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去告诉一下国公爷,看他怎么安排。”
“大哥昏迷的时候,国公爷来过,他应该知道大哥明天去不了了,不过,俺还是告诉他一下吧。”
大憨出去之后,承宣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他不敢再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伤势虽然不重,很可能一拖就是好几天不能出门,清剿叛匪的事情,朝廷一定不会拖,随时会把挂帅的人选定下来,在这个关节的时候,偏偏出了这一档子事情,难道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