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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南下,京城不能没有人,哈铭,你留守京城,袁彬,你把手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哈铭,然后立刻去南京,要你办的事情,我一会写给你,在南京等候我的下一步指令。”
二人立刻起身,“遵令。”
把事情向袁彬和哈铭交待完后,已经到了夜禁的时分,这个时间,大街上是不可以有闲人通行的,承宣吩咐大憨给他俩安排地方息下,明早再离开。
承宣忙碌了一天,加上心情舒畅,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濑。
大憨端来早点,对承宣说,“大哥,袁彬和哈铭在外面候着,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承宣楞了一下,“他们还没走?”
大憨呵呵一乐,“大哥身份不同了,他们要离去,还不得跟大哥道个别嘛。”
承宣感觉有些不习惯,也乐了,“叫他们进来吧。”
大憨刚转身,就见张懋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圣旨来了,快去接旨。”
承宣有些发懵,他从没有接过圣旨。
张懋打量了一下承宣,看到他的身着还算齐整,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拖着他向前厅走去。
大厅里,站着几名侍卫,中间是一位太监,张懋上前向他拱拱手,“成公公,这位就是承宣公子。”
他就是成敬?
承宣上下打量着他,脸色十分白净,没有胡须,脸上挂着笑容,一身黄色四爪蟒袍。昨天晚上,袁彬临时给他补了一堂课,能穿上四爪蟒袍的,都是极受恩宠之人,而且,他的袍服竟然还是黄色的,红、绿、黄、白、黑为上五色,紫、粉(红)、蓝、湖、香为下五色。
“承宣听旨!”成敬的声音又尖又细。
承宣从没有向人下跪过,即使是在朱祁镇的面前,如今,身不由已,只好下跪了,跪拜的竟然还是一个大监,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由于心里不爽,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跪在地上,把袁彬教给他的词全给忘了。
成敬并没有介意,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宣深谙兵略,人品优越,特封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提督南镇抚司,署理锦衣卫江南五卫,所有事务,直接禀奏圣上,钦此。”
听完圣旨,承宣呆在原地,署理锦衣卫江南五卫,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把江南的锦衣卫所有卫所也交给了自己不成,这也太彪了吧,也太儿戏了吧。
自己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平民,从没有与朱祁钰见过面,即使是于谦力荐,毕竟,这是皇上最为依重的锦衣卫啊。这份任命,相当于把锦衣卫一拆为二,把江南所有的锦衣卫全部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承宣正在胡思乱想,感觉身子不停的摇晃,这才醒过神来,看见张懋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赶快谢恩啊。”
承宣连忙叩头,“谢皇上龙恩。”
成敬满脸微笑,“承大人,咱家从小就服侍皇上,把你从一介平民,直接提升到从三品的官职,这是皇上第一次施了这么大的一个恩惠,你真是有福气。”
承宣感觉成敬虽然位高权重,却十分和蔼,打心底里喜欢他,向他躹了躬,“卑职虽然从没有涉入朝堂,却久闻成公公清廉自律,公正无私,今日一见,发现成公公果然满身正气,和蔼可亲,得见成公公,是承宣三生有幸。”
奉承他的人多了,各种马屁听得肯定也少不了,成敬似乎对承宣很感兴趣,“承大人年轻俊美,才智过人,皇上虽然没见过承大人,却十分欣赏承大人的才智,万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厚恩,时时报效朝廷。”
承宣拱拱手,“多谢成公公提点,皇上的提拔之恩,卑职决不敢忘。”
“行啦,咱家该回宫了,承大人不要忘了向皇上谢恩。”
承宣连连拱手,“成公公的提点,卑职决不敢忘,有机会一定拜谢成公公。”
张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向成敬,成敬连忙推开,“小公爷是第一次认识咱家吗?”
张懋讪讪一笑,银票已经掏出来了,总不能再收回去,只好塞给一名侍卫,侍卫看着成敬,想要,却又不敢接。
成敬瞥了他一眼,“大敢奴才,小公爷的面子,你也敢驳?”
侍卫连忙接过银票,“多谢国公爷。”
承宣和张懋簇拥着成敬出了府门,直到他远远的离去,这才回到府里。
张懋搂着承宣的肩膀,很是兴奋,“你小子的祖坟冒烟了不成,一下子拿下了锦衣卫同知,不仅提督南镇抚司,还署理锦衣卫江南五卫,把锦衣卫硬生生的夺去了半拉子,从一介平民,一下子成为拥兵二万余人的重臣,我好歹是世袭的公爵,手下不过五千人,你现在比我还厉害啊。”
承宣知道他拿自己的调侃,讪讪的笑了笑,“我能得到提拔,还是沾了国公爷的光,再说了,国公爷率领的可是大明最强大的神机营,谁能跟你比啊?”
“跟我沾光,这是什么意思?张懋听的一头雾水,满脸疑惑。
看他的神情,张懋似乎并不知道实情,看样子,于谦并没有把消息透露给他,看他一脸的疑惑和好奇,如果一点消息不透露,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国公爷,我与皇上从没有见过面,在大军将要南下平叛的时候,突然加封我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并把南镇抚司和江南五卫全部交给我,这是为何啊?”
张懋仍然没明白,“应该是于大人赏识你,惜才,在皇上面前举荐你,希望你在南下平叛的时候,出一份力呗。”
真笨,承宣并不想把事情说透,只得继续提醒他,“除了你和于大人,我与朝中的大臣们并不熟悉,平叛是目前朝廷最重要的大事,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职位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呢?”
张懋似乎明白了,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哦,你的意思是,皇上打算由我挂帅,把江南的锦衣卫全部交给你,就是为了协助我平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