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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里屋去睡了一觉,睡得很不自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后背不停的发麻,等太阳落下的时候,感觉自己后背酸痛,就像干了一天的农活一样,母亲还没有下班,父亲在院子里劈柴。
我推开门出去,父亲瞅了我一眼道,“晚上你去王家呆会儿,你二舅让我去他家,记住不要进人家里屋,等出殡了你就回来!”
“哦”我应了一声,摇晃着身体往茅厕走去,经过父亲身边的时候,父亲眉头一皱道,“怎么搞的,这么臭?”
“中午给奶奶晒药,踩滑了掉茅坑里了”我撒了一个谎。
“自己注意点,多洗几次澡去。”
上了一个厕所,身上的味道依然很重,从醒来后我就感觉自己的精神不太好,一点干劲都没有,父亲八点就出门了,我在门口看着他提着一只狗腿子,他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我又一眼瞅到了中午那条白带,立马揉了一下发涨的眼睛,等我再瞅去时,哪里还有白带。
我紧了紧衣服,摸了一把怀抱里的菩萨相,我提着油灯就往王家大院跑去,王家离我家不远,就是要穿过一段漆黑的巷子,这里以前住人,后来人搬走了,没人在夜间亮灯,整条巷子黑得跟黑洞似的。
我站在外面,平时大大咧咧走的路。今晚我却感觉格外的渗人,看着漆黑的通道咽了咽口水,正要往前走,突然一只手一把拉住我。
“啊………”我忍不住大吼一声,对着后面就是一拳头,顿时打得后面的人哀嚎一声。
“小九你个衰人,你要打死我啊?”声音是邻居家阿牛,我提着油灯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他捂着脸愤愤的看着我。
“谁叫你走路没声音的,还突然拉我的手!”
“谁拉你手了,我他妈就看你大晚上的后面系根白布,就想逗逗你,那料白布没拉着,你到好,回身就给我一拳头!”
“白布?啥白布?”我疑惑的问道,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脏猛然加快跳动了起来。
“就你背后”他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往我的后面走去,“咦?怪了怪了,刚才还在的,这一会功夫怎么就不在了呢?”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我问道。
“我他妈看得轻轻楚楚的,你就系在你的脖子上,像系一条围巾一样,我一看好玩就跑上来拉了呗!”
“没事,我要去王家,你去不?”我敷衍了一句,暗暗把这些留在心里,眼看就要到九点了,我还得赶去王家呢。
“去啊,走走”说完就跑在我的前头,径直的往巷子里跑了进去,我瞅了一眼家里的方向后,紧紧的跟上他直奔王家去了。
远远就看到老三在王家门口走来走去的,我刚一靠近他立马就跑了上来。
“你………”刚开口他就立马捂住鼻子,深皱眉头的看着我,“小九,你干嘛了,掉茅坑里了啊?”
“你还真说对了”我无奈的耸耸肩,
“小九哥,说真的,我现在才发现,你他妈真臭,我日”阿牛同样捂住鼻子骂道,到是老三,他突然掏出一瓶消毒水就往我的身上喷,一时间味道更怪了。
“走,进去,里面比你这还浓烈!”他不满的骂了一句,领着我和阿牛就进了王家大院,刚一进去,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整个在王家大院的人都皱着眉头,堂屋里更是没有一个人。
而棺材就摆在堂屋里,灵堂里挂着一个大鼓,一张八仙桌摆在棺材的前头,上面放着玉米和贡品,还有香烛。
“老三,今天抬竿子的人都有哪些?”我不禁问道。
“还有那些,就是那群人了呗,我们被分在尾竿,记住不要太出力,我听说棺材贼他妈重,中途主人家还不让停。”
“为啥啊?一般都不是用龙椅在中途停一下吗?”
“谁知道”老三骂了一句,瞅了堂屋里的棺材道,“也许是先生说的,具体怎么做到时候会说,我们跟着做就好,”
当下我也没有啥办法,我开始有点不想赚这份钱,但也不好意思给老三说,只得坐立不安的在外面呆着,大概九点半。先生吃完饭后带着徒弟走进了里屋,在里面捣鼓了一下后,就叫了抬竿子的人进去。
我和老三跟在其余七人的背后进了里屋,先生让我们收拾棺材底下的东西,棺材用钢丝绑着,因为尸体膨胀,为了防止把棺材撑开,所以一般都用钢丝绑。
我低头去收拾棺材底下的长明灯,灯还亮着,只是火苗有点发绿,看着就像要灭了一样,我伸手去把它拉出来,抬头瞅了一眼棺材底,当看到棺材底时,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种特别熟识的木材。
我拉出长明灯,然后一把拽过边上的老三,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老三,这他妈棺材底是桃木的,用桃木拼棺材底,这他妈要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