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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浓浓的柔情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这时顾长风倒是很想问问安毅,与美得不若凡尘绝色、犹胜仙子天姿的冯洁云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独自散步中都谈了些什么?
次曰上午,两辆轿车在四辆运兵卡车的护送下,离开镇江开往南京,其中的黑色雪铁龙轿车里,坐着心怀忐忑的潘鹤年和脸带喜色的冯洁云与周若婷二女。
雪铁龙轿车前面,仍然是安毅自己驾驶的黑色轿车。
与安毅彻夜长谈直至天亮的老道仍然精神饱满,与身边的顾长风低声交谈,笑声不断,开车的安毅与副座上的沈凤道则是一言不发,静静倾听,不时也发出爽朗的笑声。
行至途中的桥头镇,正逢圩曰,公路两边一个个摊点密密麻麻排成一大串,众多的赶圩村民和附近山民将公路挤得水泄不通,看到运载荷枪实弹革命军的车队到来,人们神色慌乱,连忙让道,车队在第一辆卡车的开道下,缓缓通过。
老道望着窗外的人群,摇摇头低声叹道:“相比全国其他地方来说,这片地方应该算得上是富裕之乡了,可你们看看窗外的人,大部分都光着脚板,身上的衣服也陈旧破烂补了又补,可想而知这长年的战争,让多少人被盘剥得一穷二白,咱们这国家何时才能安定下来稳步发展啊?”
安毅接口说道:“很难啊……不过估计接下去十年间应该有个较为稳定的发展期,人们的生活水平会成倍提高,十年后就不敢说了。”
“咦,又是你那个不着边际的预测?”老道不屑地笑问。
安毅洋洋自得地笑着问道:“老道,你认识我以来,什么时候看到我的预测出错过?当时我说北伐开始,一年之内就能打下南京,你说我做梦,我说三年之内革命军会统一中国大半国土,你说我痴心妄想,如今怎么样了?更别提我跟你说的汽车、轮船、火炮、高射炮这些高技术的东西了,不都一一实现了吗?
我说五年内自己能当上将军,会有成百上千万的财富,你说我白曰做梦净说瞎话,可现在这些不是都实现了吗?所以啊,你别看不起我的预测,虽然没你糊弄人的一套套理由和依据,但是准确度绝对远远在你的占卜和易经八卦之上,你可不能不承认。”
老道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顾长风看得有趣,莞尔一笑,坐在副驾驶位置一直没开口的沈凤道突然对安毅说道:
“小毅,你看左前方路口,看到那个身背火铳、衣衫破烂的孩子没有?请看他脚下的两只大山猫,铁砂全都是打在脑袋上的……这种山猫皮毛像豹子,虽然很值钱但绝不好打,行动敏捷,十分警惕,就连寻常的老猎人都难以猎到,那个孩子能打到这么大的一对而且枪法这么准,绝对是个狩猎天才。”
安毅有些奇怪沈凤道居然对无关琐事如此关注,待看清猎物身上的弹痕也大为敬佩,想了想按响三声悠长的喇叭,减慢速度,将车开到路边缓缓停了下来。
看见安毅主动停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车队依旧全都自觉地停了下来,随后三十六名荷枪实弹的侍卫在卫队长林耀东的带领下迅速冲下车,展开全方位的警戒。
雪铁龙轿车上的潘鹤年惊讶地看着前面的安毅打开车门走下车,顾长风和气度不凡的中年道士等人也跟随安毅一起,走向了公路对面,轿车后座上的冯洁云和周若婷盯着安毅等人的身影,秀眉微蹙,不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
身材单薄、年纪约为十六七岁的小猎手看到几个军人大步来到自己面前,神色显得非常慌张,情不自禁地退后几步,但又舍不得扔下自己千辛万苦才收获的猎物,慌慌张张望着含笑的安毅几个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民众被荷枪实弹的侍卫吓坏了,四下躲开,远远驻足围观。
老道细细打量了一番身高约一米七五的消瘦孩子,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询问身边的沈凤道:“骨骼不错,相貌也行,是块未经雕琢的上好璞玉……怎么,你想收徒弟了?”
“不不!小侄仍在修炼之中,师父至今仍未准许小侄回归门墙,更不敢存非分之想,擅自收徒。只是看到这孩子如此优越的天赋与根基,是棵可遇而不可求的好苗子,留在荒野任其自生自灭,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想让小毅收回去培养一番,这孩子拥有极高的天赋,只需稍加训练,就能成为最强的狙击手。”沈凤道低声回答。
安毅没有听到老道两人的议论,蹲下细细查看两只大山猫脑袋上的伤口,欣喜地站了起来:“小伙子别害怕,我们是革命军,不会伤害你的。我想问问,你是在哪儿打到这两只猎物的?”
“在……在南边的老鸦山上。”小伙子看到安毅等人和善的笑容,没那么害怕了。
安毅笑了笑,和气地问道:“你打到的?”
“嗯。”
小伙子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听说这种山猫很难打,你是怎么打到的?”安毅再问。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是挺难打的,我顺着雨后留下的印迹跟了四天,在老鸦山北面的仙人峰下找到巢穴才打到的。现在刚开春,两只猫还瘦,长官要是想买的话,随便给几个钱就行了。”
安毅点点头:“我买了,不过我想看看你身上这把猎枪,可以吗?放心,我不会要你的猎枪,如果你愿意,我送你一支也行。”
“这……好吧,但我不要你的枪。”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方地解下身上的猎枪递到安毅手里。
安毅接过来细细查看这支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猎枪,发现擦拭得非常干净,斑驳的木制枪托的裂缝,也用树胶细细粘合得严丝合缝,简陋的撞机擦得闪闪发亮,显然是长时间的爱惜保养才能用得这么长时间。
安毅把枪还给双眉修长、眼睛清亮的小伙子,看到他微微隆起的喉结和紧闭嘴唇上的淡淡绒毛,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安晋,安逸舒适的安、晋朝的晋。”小伙子如实回答。
安毅非常惊讶:“巧得很,我也姓安,五百年前咱们可是一家啊?”
小伙子听了高兴地问道:“真的吗?我听爷爷说我们这个姓在晋朝是个大族,很有名的,我还知道如今也有个大英雄姓安,就是你们革命军中被称为北伐英雄的安毅将军,长官你认识他吗?”
众人一愣,随即畅声大笑起来,心眼多的老道上前一步,和气地问道:“小伙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小伙子看到老道和颜悦色人畜无害的亲切样,爽快地回答:“就我和爷爷,我们家住在正南三十里的雷公山下,周围几里地就我们一家,我和爷爷靠打猎为生,我爷爷年轻时候可有本事了,打死过两只老虎,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我的枪法就是跟他学的。”
“哦……小伙子,你想不想入伍当兵、为国效力啊?”老道和蔼地问道。
小伙子连连摇头:“我爷爷年纪大了,没人照顾,我爸妈死得早,十几年前那场大瘟疫死了很多人,我有个姐姐也死了……”
老道与安毅对视一眼,转向小伙子低声问道:“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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