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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龙渡赶赴城北竹山的四团指挥所。
安毅率领自己的两百余jīng锐跟随在后面,到达候龙渡才知道自己的二连伤亡过半,仍有十余个弟兄的尸首无法寻回。
安毅悲愤难当,看望已经脱险的蔡光庆之后,吩咐小郎中将他送到师部医院。安毅立刻前往南岸,在挖掘出的一排墓穴上方逐一看望躺成一排yīn阳两隔的老弟兄,单手抓着工兵铲把二排长深埋土里,左肩伤口迸裂沁出的血液湿透前胸仍然不停手,看得数百弟兄泪眼茫茫。
胡子使了个眼神,夏俭和顾老二等五六个弟兄一拥而上,将安毅抬到空地上,这时的安毅却没有一点的反抗,也没有流下一滴泪水,他喘着粗气,默默遥望东北方的奉新城。
一连的弟兄们接过二连弟兄手里的铁镐铲子,无声地苦干,很快让所有弟兄均入土为安,坟头上深深钉下一块块光秃秃的木牌。
安毅平静地站起来,低声询问眼前的二连教导员钱伯钧:“伯均,你们搭建的浮桥能走师部那些牵引火炮的卡车吗?”
钱伯钧愣了一下,上前立正:“报告营长,只要再加上四股牵拉绳,一台一台地缓慢开上浮桥,属下用脑袋担保绝无问题!”
“干吧,拿出咱们在广州时‘模范连’的jīng神,把桥加固确保三吨半重的空载卡车顺利通过浮桥。”安毅低声叮嘱。
满脸伤痕的钱伯钧坚定地回答:“遵命!拿出咱们在广州时‘模范连’的水平,半个小时之内定能完成任务!”
安毅拍拍钱伯钧的肩膀,轻轻推开身边的小郎中,大步走下斜坡踏上浮桥,身后的胡子知道安毅做出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半转身子对两百多伤感的弟兄大声说道:“弟兄们,汀泗桥的伤痛记忆犹新,奉新城又给咱们一大重创,在汀泗桥咱们报了仇找回了面子,今天面对奉新城,还是一样,去找回咱们的面子,替咱们的弟兄报仇!”
“报仇——”
两百多热血汉子震天的怒吼余音未绝,奉新城传来激烈的枪声和冲锋的呐喊声,二师各部数千弟兄的第五次冲锋已经开始,两百余名jīng锐在胡子的率领下飞快冲过浮桥,追赶大步疾行的安毅等人,二连幸存无伤的五十余名弟兄在教导员钱伯钧的吼叫声中,全都忙碌起来再次开始紧张的浮桥加固施工。
半小时不到,一匹战马冲过浮桥跃上南岸转眼远去,又过了四十分钟,七辆装着一层层棉被和麻袋的火炮牵引卡车开到南岸,在二连工兵弟兄的引导下只用了二十二分钟全部安全通过浮桥,开往东南方的战场。
残阳似血,大地寂静。
双眼被夕阳染红的安毅放下望远镜,走向斜上方正在观察奉新城的刘峙、徐庭瑶、蒋鼎文,敬个礼大声报告:“报告师座、副师长、参谋长,模范营攻坚敢死队两百五十三名官兵已经准备完毕,请下达总攻命令!”
刘峙沉声回答:“去准备吧,最后一轮炮击之后,各团将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最猛烈的进攻,六团两个营和四团三个营将会在正北和正西为你部吸引敌人的火力,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是——”
安毅郑重敬礼,率领胡子和顾老二大步走下山坡,来到坡底竹林深处再次检查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都蒙上厚厚棉被的七辆卡车,以及车厢尾部固定的五层沙袋,找来七个司
见面。
安毅当即向七名忐忑不安的司机许下诺言:不管成败每人发放一百大洋,只要把卡车以最快速度倒开至城墙下就算成功,其他一切全都交由车厢里的弟兄们处理。
炮声响起,随着安毅一声令下,四团数百弟兄将一桶桶冰冷的溪水递上车厢,车厢上的模范营一连弟兄接过水桶,将紧裹在车身上的一层层棉被浇个透,十四架四米长的结实竹梯和十四挺轻重机枪被送上七辆卡车车厢,很快被车厢里的弟兄们架设到稳固的沙袋之上。
夏俭的七名手下迅速爬上卡车车头,紧紧抓住预先缠绕在挡风玻璃两侧的粗绳,全身趴在突出一大截的引擎盖上担任引导员。
胡子飞身一跃,攀上第一辆车箱内,夏俭和顾老二分别跃上第二辆和第三辆,与车上的十余名弟兄一起盘腿坐在车厢里,紧张地检查手中的花机关枪、驳壳枪和手榴弹。
短暂的炮击声停止,安毅一脚踹倒阻拦自己的冬伢子,跳上第一辆卡车,关上车门大声下令出发。
素质最好的第一辆车司机会心一笑,挂档就走,率领六辆肩负特殊使命的卡车穿过茂密的竹林,拐了个一百二十度的大弯从西北方向快速冲向奉新城。
卡车驶过两个池塘中间的草地,在距离城墙三百米左右的空旷地带急速转向掉转车头,趴在车头的七名勇士冒着弹雨大声指挥车辆排成一排,保持十米左右的间距,随即高呼赶快倒车。
七辆裹着厚厚湿棉被的卡车随即像喝的公牛一样,歪歪扭扭挺着厚重的屁股咆哮着撞向城墙,车厢上的十四挺重机枪纷纷向城头开火,密集的弹雨很快压制城头被抽走大半的敌军火力。
车厢内的一百余名敢死队弟兄见状大喜若狂,纷纷站起扑到沙袋和车厢边,端起花机关枪齐齐开火,只用十余秒时间就将城头上百米内的守敌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停啊——嘭、轰——”
趴在裸车头上的七名引导弟兄大声狂呼之下,还是有两辆卡车结结实实撞上城墙,把车厢里的二十余名弟兄撞得东歪西倒,眼冒金星。等车厢内的弟兄回过神来站稳脚跟,其他五辆车厢上的弟兄们已经成功架设绣梯登上了城墙。
绣山上,刘峙等人紧张地子着奉新城墙的西北角,子着冲出竹林的七辆卡车,从卡车奔驰到转向倒开至城墙脚,只有短短的五分半钟,这五分半钟对于刘峙等人来说就像五个半小时那么漫长。
随着胡子飞速登上城头,山上的数十名将校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望远镜里,只见神勇的胡子左手攀着城墙,如蜻蜓般飞跃而起,右手的花机关枪喷出阵阵硝烟,将来不及逃窜的数名守敌打得全身颤抖,转眼扑毙,第二、第三辆车厢里的勇士们飞也似地陆续登城,抱起轻机枪和花机关枪疯狂扫shè,将城墙上百米内的守敌打得鬼哭狼嚎疯狂逃窜。
胡子扔掉打完子弹的武器,拔出长刀,与另一个同时拔出长刀的军官,各率数十弟兄分头杀去,身后的弟兄们端起手中的自动武器频频shè击,很快引坟敌的混乱和崩溃,四团和六团的勇士们也借此机会,架起密密麻麻的长梯,顺利登上不足六米高的奉新城墙。
战事至此已经毫无悬念,吼声如雷的城头上变成了革命军单方面的杀戮。
“快看……那个冲向正北门的领头汉子,就是拿长刀那个,我的天……迎面没有一合之将,老子看到他砍下四颗头颅了,狠人啊……”徐庭瑶大声惊呼。
刘峙举着望远镜回答:“他就是在铜鼓城外率领三百八十余名手下投奔安毅的著名匪首,被长江南北各省黑道称之为‘赣北虎头’的顾老二顾长风,现任模范营jǐng卫连连副……这家伙途径之处血花四溅,和营副胡家林相比毫不逊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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