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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把地图鱼网吧和江湖酒吧的工作都辞去,打理姑姑的那家花店,本以为姑姑不在花店便会变得门可罗雀,没有想到澹台经藏这个超拨脱俗不染尘埃的女人同样有着不可小觑的吸引力,只不过她仅仅是站在花店角落把弄着花草盆栽,因为不需要面对顾客,她比叶晴歌更现得遗世du立,与这个世界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
小孔雀则神秘消失,琅琊虽然担忧。
中午来花店的不仅仅有刑天,还有那个中年男人以及赵观cháo,赵观cháo手中拿着用纸袋包起来的仿清康熙柳叶瓶,这只原封不动的瓶子本身不值钱,但这里面的东西却不有不可小觑的价值,赵观cháo接下来把一份文件夹递给琅琊,道:“这里面是我对那家公司秘密调查和采访挖掘出来的内幕,纸面材料和照片底片一张不少都在里面。虽然这些都是不正当途径获得,无法做取证材料,但媒体上稍微一曝光,那家公司就得立即瘫痪,别说在香港的上市,能不能存活下来都是问题,所以我当初要价一千万,只少不多。”
“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
琅琊接过意味着将来谈判桌上是一张好牌的文件夹,那只大红sè的柳叶瓶则让刑天拿着,瞥了眼赵观cháo很不客气道:“更何况你这条虫。在别人的底盘玩yīn的,也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千万是不多,可要买你的命,却绰绰有余,如今百来万买条人命太容易了,你这样的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赵观cháo虽然被琅琊轻视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再者这件事情他确实有点托大,**沟里翻船也怨不得别人太多。
中午琅琊留下他们在那家粗菜馆吃饭,做人如下棋喜欢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年轻男人仍然冷冰冰的姿态,跟谁都保持距离,而赵观cháo则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澹台经藏几眼,心目中琅琊原本yīn森城府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伟岸几分,这种跟神仙一样只可原观不可亵玩的娘们都能勾引到手,不简单啊。
“赵观cháo,你老婆和老丈人有没有起疑心,如果把我牵扯出来,他们不可能从S北杀过来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但你以后的rì子可不容易过。”琅琊虽然相信赵观cháo的智商,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敲打敲打,笨人犯错兴许不会伤筋动骨,但聪明人某些自以为是的错误往往足以致命。
“我确定不会露出马脚,这次时间你和纳兰殊清都可以置身事外,那家公司当然要遭到一定程度的打击报复,否则我那个老丈人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会适度,不会让那家公司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赵观cháo自信道,如果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他也没资格跟琅琊长期合作,他若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利用价值,如何去争取利益筹码?
“接下来你们三个就去JS,不过记住不要让你老婆家族对刑天他们两个起疑。”琅琊吩咐到,语气微微冷却,“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他们两个出了事情,我第一个找的是你。第二个,则是你老婆女儿。”
赵观cháo战战兢兢点头,埋头吃菜。
那个仍然没有报上xìng命却已经从琅琊这里赚得250万的年轻男人吃相也不文雅,茶也好,酒也好,都是一饮而尽,将小盘菜直接倒入饭中,一搅拌就能吃得很香,比起琅琊似乎还要多一份奔放。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澹台经藏没来由的想起这句话,一只纤手拿着筷子,望着同样是满腹心思的琅琊略微出神,如果放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就是“量小非jiān雄,无毒不丈夫”,既有城府厚黑的胸襟,也有处处逼人极甚却不太甚的毒辣。
赵观cháo吃完饭很识趣地告辞,而刑天和那个满腹经纶却不愿为谁卖命的男人一同跟着赵观cháo离开粗菜馆,开始他们的JS之行,琅琊看得出来邢天已经逐渐被年轻男人接受,两个人默契许多。缓缓吃着一份干锅野兔,琅琊也不去理睬已经惹来粗菜馆无数惊艳视线的澹台经藏。
两个人虽不言语,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极搭配的一对男女。
琅琊无意间看到澹台经藏拿筷子的方式很奇特,不禁多看了两眼,小拇指微曲成一个奇妙的弧度,问到:“你既然喜欢谈论佛道,那你说说看这筷子有什么名堂。”
“手中一双筷子,两数先天卦为兑,即为口。而筷子直长,巽为卦即为木为入。两者结合,便是以口进食,筷子头部浑圆,为乾卦,乾为天。故云‘民以食为天’。”澹台经藏似乎并不会刻意与琅琊拉开天与地的距离,跟他反而比较世俗人要无所顾忌得多。
“那你拿筷子的方式?”琅琊盯着澹台经藏那只晶莹如玉的纤细,这是毫无瑕疵的一只手,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她筷子还是根本就在趁机看她的手。
“小指微曲,并且离筷些许,寓意天道尚变,但不可乱变。天本健行,但天道不可言。”
澹台经藏给出一套似乎颇有深意的理论,也幸好琅琊队这些偏门的东西不陌生,否则稍微时下正常一点的年轻人听到她这么半文言文地讲话非要当场石化不可。
“这些东西谁教你的?”琅琊也不跟她生疏。
“有些自然而然就懂,有些则是哑爷爷跟我说的,当时不懂,现在懂了。”澹台经藏轻轻叹息,说起“哑爷爷”的时候眼睛中浮起一抹掩饰不了的黯然。
琅琊没有八卦地去问这个肯定非凡人物的哑爷爷是何方神圣,准备买单走人,顺便寻思着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收点房租伙食费什么的,白白养一个随时会干掉自己的家伙,也忒郁闷,虽然这个家伙确实很养眼.
“你想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失忆的?”澹台经藏破天荒地主动开口,清亮眼眸也有些许非同寻常的炙热.
“以前最早觉得是很庸俗老套地被车撞傻了,后来觉得是更狗血的哪个我深爱的人逝世想不开,又或者被像你这样变态的对手打击到神经错乱,不过后来听姑姑一说.似乎我三年前的那场结局算不得窝囊.与悲剧无关.”琅琊不冷不热道,自顾自解决饭菜.
“窝囊?!”澹台经藏哑然失笑道,那平静如镜也是泛起涟漪阵阵。
“怎么,有什么不对?”琅琊皱眉,转头看着身边这位似乎很诧异的女人,她表现有点反常。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大的笑话,你那位姑姑果然是个心思剔透的妙人,对你可算是费尽心机。”澹台经藏微笑道,清冷容颜顿时明亮起来,越加出彩。
澹台经藏显然是个素食主义者,对肉类没有半点兴趣,夹了一块五彩山药到碗里,道:“如果你知道你当年是如何的飞扬跋,如何的唯我独尊,就会明白为什么今天还有那么多人刻骨铭心地恨你惧你敬你爱你。”
琅琊摸了摸鼻子,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他把一包烟掏出来放在桌上,抽出一根点燃,看到澹台经藏微微皱眉却不以为然,依然毫无顾忌地吞云吐雾,缓缓道:“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我听着怎么好像你也跟我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你不可一世也好,被人畏惧被人惦念也罢,这都不放在我心中。”
澹台经藏低下眉目,心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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