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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家chóng qìng麻辣烫小店外,停有几辆迈巴赫、宝马7、奔驰这样的豪华轿车,这样画面按道理说硬挨是一座城市最出名的西餐厅外才会出现。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乎霸占了整家小店,使得许多原来要吃麻辣烫的城西居民都望而却步。
“只可惜红豆不在。”叶无道拿着篮子挑选蔬菜笑道,也许是跟着姑姑生活三年耳濡目染的缘故,他偏向素菜作为麻辣烫的材料,身旁的纳兰殊清,张展风和林朝阳三个男人也是各自挑选菜样,四个人加起来付钱也不过六十多块。
“幸好她不在。”纳兰殊清坐下来后摇头苦笑道,四人一张桌子,他面对坐着的两个嫁祸一个是ZJ黑道的年轻魁首,另一个则是以冷血狠辣名动南方的青帮第一号人物,和这样的人一起吃东西,是纳兰殊清这样久经风雨的老狐狸也觉得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他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定位的人,太子?准女婿?琅琊?
“红豆在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出现的。”叶无道轻声道,掏出那包纳兰红豆给他准备的烟,丢给三个人一人一根,张展风依旧第一时间帮叶无道点燃,动作自然而然,并不生硬做作,很显然这对这位就是被叶无道一手扶上位的狗王来说,让叶无道这位主子舒心才是第一位的大事。
纳兰殊清以前猜不透“琅琊”的心思,现在更不会明白叶无道的想法,所以他只是静静等待麻辣烫的上桌。
“伯父,你说红豆喜欢一个普通的琅琊,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叶无道笑道,不清楚是放下心中包袱还是由于澹台经藏的中药效果神奇,他那张原来病态的脸庞逐渐红润,不再给人摇摇yù坠的感觉。
“都会喜欢。”
纳兰殊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微笑不语的叶无道,继续道:“不过以她的个xìng,肯定喜欢前者,大家族成长起来的孩子多半如此,对熟悉的环境会带来本能的排斥,厌恶虚与委蛇的交际,反感豪华空洞的排场,相反更喜欢普普通通的小rì子。我想这一点,琅琊,呃,太子你并不陌生。
确实,所以有那么多公主或者王子喜欢跟落魄的英俊小伙或者灰姑娘玩私奔。”叶无道笑道,吐出一个烟圈,道:“以后在红豆面前还是叫我琅琊吧,接下来我会比较忙,可能陪她的时间不会很多。”
纳兰殊清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庸人和穷人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可以大把大把的挥霍,很多人不明白那些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为什么明明赚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还要奔波劳碌,因为对富人来说赚更多的钱就是对时间价值更好的体现。
他望了眼这个本来就陌生现在更陌生的年轻人,纳兰殊清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好奇,却没有打算说出口,因为不管这个年轻人跟他女儿有多亲密的关系,他都下定决心在黑道金盆洗手,在商界也会把全部全力移交给女儿,而不会去攀附这个权力彪炳的年轻人,那不是纳兰殊清的作风,他这些年之所以被纳兰红豆外公家族排挤白眼除了出身贫寒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肯低头接受那个家族的施舍和怜悯。
冷落一个上位者的嗟来之食有时候比忽略一个上位者的美德更加令人扫兴。
“想不想继续玩下去?你也知道,林朝阳对你不可能再做什么,我不敢说你在ZG能够为所yù为,在浙江,你想做什么,想对付谁,想要谁俯首帖耳,还算不是太难的事情。”叶无道随意问道,因为吃中药的缘故,他的那份麻辣烫即没有麻也没有辣,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麻辣烫还能叫麻辣烫吗?
“不玩了。”
纳兰殊清轻笑道,松了口气,带着些许感恩,毕竟这个年轻人没有仗着外人只能够仰视的权势对他居高临下,那样的话纳兰殊清自己可以忍受,可终究担心女儿的处境和以后的遭遇,至于黑道,纳兰殊清在没有留恋,道:“以后就交给峥嵘那小子,虽然现在还毛躁了点,但是个可造之材,毕竟还年轻,经得起折腾。”
“以后我会让林朝阳关照他,也好让他少走弯路。”叶无道点点头,在ZG黑道这个领域,他无需向任何人表现他的谦虚,作为三年前便成为ZG南方黑道皇帝的他来说,绝对拥有资格和资本来说这番话。
“那红豆外公家族哪方面?”纳兰殊清稍微忐忑问道,以前他还不太担心,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的琅琊顶多就是受点白眼委屈,不可能有太多摩擦,但现在不一样,这个不清楚底细的年轻太子到底拥有多大的能量,纳兰殊清没有那个本事去了解,他就怕到时候事情闹僵到两方较劲的地步,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折腾不起来,不代表一只豹子和一头猛虎斗不起来。
“这个周末我会去趟江苏。”
叶无道埋头吃那根本不是麻辣烫的麻辣烫,似乎猜出纳兰殊清的担忧,笑道:“你怕我跟红豆外公翻脸?放心,跋扈骄纵的家族和人我见得多了,我会把握分寸,不会让红豆难看。”
纳兰殊清点点头,吃完麻辣烫,掏出一根烟。
烟,依旧是利群。
叶无道放下筷子,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着那根香烟,林朝阳和张展风那一刻的眼神顿时变了许多,这两个聪明人心中都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这位本来不入流的男人打交道。
能够让太子点烟的人,诺大的ZG,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纳兰殊清脸sè依旧还算镇定,可心中却是涌起一股发自内心肺腑的感动。
等叶无道回到小区,路过一架秋千的时候,看到澹台经藏这个女人坐在秋千上发呆,叶无道停下脚步,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等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只不过他不确定这个一出身就注定与众不同的女人什么时候知晓他并不刻意隐瞒的秘密。
又或者,现在的她就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极有可能下一秒就夺去他的命?
叶无道很不客气地坐在秋千上,跟澹台经藏并排,只不过这个女人根本就无所谓世俗女人的思维方式,也不觉得这样亲昵的姿态有何不妥,也许在她心中被执着而放不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个叶无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寻常人的偏执顽固和冥顽不灵,她肯定超脱了为了名利而熙攘的人流。
“想不想听一个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叶无道轻声道,对这个女人他心中不愿也不敢生出亵渎,和以前他接触的几个女神般女人不同,澹台经藏的人生最为空白,就如同一张雪白的微州宣纸,不管叶无道如何妙笔生花,也始终觉得下笔就是一种败笔。
澹台经藏没有开口,依旧保持凝思的姿态。幸好现在的她除了容颜绝尘之外,穿着已经基本像个正常的城市女人,叶无道不需要担心被人误认为他在和澹台经藏拍古装电视剧。
“三年中我跟着姑姑被你追得只好躲去青,和,西,路上有个摇转轮藏的老妇人唱着一首歌,见到我后她就问我为什么布达拉宫为什么没有我的灵塔,我当时就很纳闷,告诉她只有la嘛才会在BDL宫中有灵塔,她随后又问我玛吉阿米在哪里,我只能摇头,她就说等你找到了,就唱那首歌给她听,然后她就唱了那支曲子渐行渐远。”叶无道柔声道,望着星空,心中一片澄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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