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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手背一双大手钳住,举过头顶。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淬着冰渣儿的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
“那你想找谁!”
额。
神马想找谁?
灵儿被帝弑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呆萌,只是在帝弑天这样已经降为负值的低气压下,她的脑子很难正常运转好不。
帝弑天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眼里的疑惑,于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下次你不找我,还想找谁?”低沉的语气,听似一本正经,可是每一个字里却都蕴着让人无法揣摩的暗潮汹涌。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平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灵儿,实则他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
下次中药绝对不会找你了?
该死的,她还想找谁。
不得不说,今天灵儿的话,是一茬比一茬猛。
一句“你不行”已经让帝弑天怒火中烧了,这会儿还想找别的男人。
这简直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呢。
不过灵儿要是知道帝弑天所想,一定会蹲在墙角哀怨的画圈圈。
泥煤的,银家不素这个意思啦。
“抬起头,看着孤。”
看着她在他面前神游的样子,帝弑天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是谁在他心上压了一块大石,让他呼吸困难,可是必须呼吸,所以只能承受这这份痛意。
不承受,会死。
他做不到推开她,所以他愿意承受她赐予的一切。
即使,她不他,甚至,她的是别人,他都不会放开她!
骨节分明的大手,强制性的抬起灵儿白皙的下巴。
迫使他们的眸光相对!
“说,你想找谁!”
帝弑天此刻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阴戾之气,让灵儿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寒气快速的从肺部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呜呜呜…
如果此刻有后悔药卖,她一定舍得花一两银子买一颗,当然,如果人家肯打折更好了。
她不该贪嘴,不该偷吃了那碗鸡汤。
嘤嘤嘤,都是嘴巴惹的祸。
“咳咳咳…那啥…人家只是假设…偶知道你厌恶女色,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杀了偶也改变不了,所以…唔…”
灵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感觉唇上一凉,还未说完的话,这样湮没了。
她一动不敢动,帝弑天这个看似从容内敛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却强势霸道,她尽量屏息,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呼吸和他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情这玩意儿,她不想碰,也碰不起。
不过,这丫的不是厌恶女色吗,那现在他在干吗?
莫非他喜欢女妖…
“王上…大人…放开…”她几近吃力地开口,可是一开口,唇跟着动了动,唇与唇的摩擦更加暧昧,灵儿感觉脸上的温度骤升。
“叫孤什么?”帝弑天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是逼近了她几分。
“放开我!”灵儿有些恼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该死的男人,竟然占偶便宜,呜呜呜,偶那神圣的初吻,这样挥着翅膀飞走了…
……
在此不得不吐槽一句:你丫的还有初吻吗!先不说昨晚上那啥那啥,你是小兽的时候,貌似亲了人家天天好几次了吧。
你家的初吻那么多,还批量生产的!?(一群乌鸦,哇哇的飞过。)
不过刚刚推开人家,她后悔了。
我去,她这是啥脑子。
莫非忘了人家武艺高强,随时一巴掌能拍死她。
在这样差值极大的比例之下,她竟然还敢负隅顽抗。
——胆儿肥了不少!
况且昨晚她毁了人家的清白,还能不让人家讨点儿利息吗!
不过很显然,对于她突然推开他的行为,他并没有恼怒。
不但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反而还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此刻闪烁着灼灼的光,因为头顶那些橙色的光倾斜下来,他的眼眸仿佛是一块吸力极强的吸铁石,将所有的光都吸入了他的眼底深处,而那些光和影的最深处又映出了自己的一张脸。
我哩个去,那张脸真的是自己吗?
灵儿此刻感觉心跳的厉害,这丫的温柔起来比生气还要渗人。
下意识的,她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双手抱胸。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偶告诉你啊,偶可是一个有节操,有三观的人…你你你…你别以为你是王上,你官大,偶怕你。偶不怕…真的不怕…”
这话前脚刚说完,后脚灵儿双腿哆嗦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大神,你要是打劫,偶愿意献色,你千万不要揍偶,偶真的不是故意那啥了你的。而且人家是穷人,真的没有钱。你是知道的,偶只有你送偶的十颗珍珠,但是那个你已经送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反悔,所以那还是偶的。可是人家真的没钱,人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
说到这里,灵儿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下有嗷嗷待哺的啥啊,总不能是孩子吧,这听起来多不真实。
“下有嗷嗷待哺的小狗,你给偶留点儿活命钱吧…”
……
对于她的这番话,真的很不想吐槽。可是这经过修改之后,听起来好像也没有多真实…
“小东西,孤不会打劫你的。”
听了小东西这番话,帝弑天似乎有些明了。
都变成人了,这贪财的性子还是没变。
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她身上有一种很清淡的香味,不是浓烈的胭脂味道,而是与身居来的一种淡淡体香,帝弑天很喜欢,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更是倾向她,沉沉的嗓音因为刻意放低,显得更为磁性,“小东西,你刚刚叫我什么?”
“王上…王上大人。”不知道为毛,总觉得很不适应这个温柔如水的帝弑天。
“嗯?”一个音节,流露着浓浓的不满。
这小东西昨晚明明喊他天天的,怎么醒了变了呢。
这话要是让灵儿听到,一定会极度鄙视他。
泥煤的,昨晚银家素喝醉了。今儿个姑娘我是清醒的,能相提并论吗,能吗!
难道你木有听过一句俗语吗,是这样说的。
——酒后吐胡话!
不是酒后吐真言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灵子曰:当然是你记错了。
……
帝弑天竖起两根手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在她闪烁的视线下,他长指暧昧地拂过她的嘴角,笑意更是深邃了几分。
“小东西,你后悔吗?”
后悔,当然后悔,银家滴肠子都悔青了。
银家有罪,不该那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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