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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炮。
“你说你摔的那匣子玉珠子,是老管事儿请人用你们驿馆的玉雕马儿雕刻而成的,原因是因为这玉珠子的玉料和那匹玉雕马儿的玉料是一样的……这样的理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衣小厮嘴里面像是连珠炮一样,连口气都不歇的开口是一大串话,顿时骂的还在据理力争的豹哥儿晕头转向着。
“这个理由,和你冤枉我们谢府的理由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因着一个穿着青衣的背影,硬是认定是我们谢府偷了你们驿馆的玉雕马儿……”
“而现在,你竟然是因着我们家的老管事儿,为着自己孙女所准备的嫁妆,所用的玉料和你们那个驿馆的玉雕一样,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说是那匹马儿所雕刻而成的!”
“我且问问你,这天底下你可曾见过,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那么大的一个玉雕马儿给雕刻成一下子玉珠子的?你能给我找出这么一个玉匠来吗?”
看着豹哥儿涨红着脸色,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那个青衣小厮干脆不再搭理他,直接是转身向着坐在公堂之上的林知县,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知县老爷啊!你说,这天底下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个道理的啊!”
小厮瞬间转换了自己刚刚那义愤填膺的神情、和自己那慷慨激昂的语气,只是用了一个转身的时间,完美的表现出了一个保守屈辱的受害者,所该有的一切形象。
“知县老爷,你可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谢府近一段时间,不但饱受那群恶差役们无端的猜疑和污蔑,不禁名声受损,而且、而且还……”
那个小厮趴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哭诉道:“而且我们老管事儿那么大把的年纪了,是被这个恶贼给一把推倒在地上,现在还躺在医馆里面没有醒过来呢!大夫还说,我们管事儿年纪大了,估计是、估计是要凶多吉少了……”
说到了这儿,那小厮又是捶地痛哭道:“不为其他的,为了这一条人命,知县老爷,像是这样的残暴恶徒,难道不应该受到应得的惩罚吗?”
这个小厮的哭声实在是太过于凄厉动情,简直是要到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地步了,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那老管事儿是他的亲爹呢!
那颤抖的身子、那潸然泪下的神态、那哽咽的声音、那饱受委屈的语气……
喂喂!你们的管事儿还没死呢!
林知县坐在公堂之上,头疼的看着堂下那一群谢府跪地痛哭的小厮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若是这些小厮们只是个寻常人家的下人,这般哭闹扰乱公堂,早该被他下令扔出去了。
但是这是谢府家的下人……
深深的不想要得罪谢府的林知县,也只能自认倒霉,强撑着头皮继续审理这一桩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案件。
“大人!我……那一匣子玉珠明明是驿馆里面丢失的玉雕儿……”
堂下已经觉得自己无路可退的豹哥儿,咬着牙好似还想要再辩解着什么,但是……
“你给我闭嘴!休要再巧言诡辩!”
已经被气得不轻的林知县,现在对着豹哥儿这个不给力的手下,已经没有再想要保他的心思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起那个玉雕马儿?你只会那个玉雕马儿这么一个自辩的说法了吗?!
彻底失望的林知县,干脆不再理他,只是一心想要考虑着,该怎么把自己从这件事中给摘出去。
在此时,他身边的师爷却是突然从门外走来,一脸凝重神色的、偷偷塞给了林知县一张纸。
这张信纸是他的上司刘郡守写来的。
他在公堂之上,匆匆打开了那张信纸瞄了两眼,瞬间便是眉头一紧。
等到林知县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这信纸之后,再看向堂下跪着的豹哥儿的时候,眼神便更是复杂。
“来人!将恶徒阿豹给本官速速擒拿下,押往刑房,严刑逼供!”
“……大人!”堂下的豹哥儿顿时惊呆了。
林知县看着他,心底下也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下子好了,这个手下算是他的亲儿子,他也保不住他了!
更别说他原本已经决定撇清这件事情……
……
几日之后,关同洲岭阳郡。
“不知道,世子爷也是听闻了这几日从那沐阳郡传过来的流言?”
户外的一株干枯凋零的梅树下,一个老人一边神色淡淡的说着,一边往棋盘里面又落下了一子。
“既然是流言,那又有什么听得必要呢?您说是吗,吴大人?”
在这个老人对面,明不依嘴角一勾,也随之落下了一子。
“但是这次可是不一样的,我可是不相信世子爷您没有关注过……”
那个老人继续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