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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倒在地上,差点把门牙都给我磕掉了,拼了命爬起来继续跑,可二姥爷的大手却像是钳子一样卡主了我的肩膀。
“何娃子,咋是你?”二姥爷认出我来了,喊了我一声。
我浑身一颤,知道被认出来了,扭头看他,冷哼一声说:“二姥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以前是掘墓人,我们何家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丢了老祖宗的脸。”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现在被他抓住了,我也没想着跑了,倒是想看看二姥爷想对我咋样。
可二姥爷被我这么一骂,却忽然平静的叹了口气说:“娃子,你误会我了。”这时,二姥爷家的门口那里传来脚步声,我看到张瞎子已经站在那里了。
我怒哼一声说:“这个张瞎子是歪门邪道,你跟他在一起,还有啥可说的,好了,我现在被你抓住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门口那里的张瞎子一句话不说,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我这边,那感觉,好像能看见我是的,让人心里有点膈应。
二姥爷却说:“何明,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他松开我,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我本来还想逃跑的,毕竟这可是个好机会,但是一想,二姥爷这是要跟我摊牌吗,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跑,我倒是想从他这里知道真相,也没跑,就跟着他进了屋里。
张瞎子空洞的眼睛盯着我,然后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坐下去。
我气呼呼的坐下,说:“二姥爷,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现在还有啥话可说,别告诉我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二姥爷先是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才送到我面前说:“何明,你其实一直都被埋在鼓里,今天应该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二姥爷这时候却说:“何明,你是不是从小就觉得你小舅是个傻子?”
我一愣,他这话是啥意思,难道说,小舅之前不是傻子咋地?
二姥爷见我疑惑,苦笑着摇头说:“你们都被蒙蔽了,甚至就连我,也被蒙蔽了一段时间,其实,你小舅自始至终就不是个傻子,而且,你所谓的小舅,根本就不是你姥爷和姥姥生的!”
咯噔。
在听到二姥爷这话的时候,我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胡说,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姥姥生下小舅的时候,娘还带着我去看过呢,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是也有一些印象的。
二姥爷没等我问,继续说:“你想想,当时你姥爷和姥姥都多大了,还能生娃?这简直太荒谬了,但所有人都被你姥姥和姥爷给欺骗了,你小舅不是他们生的,而是从祖坟那里捡来的。”
“当年这件事情,只有你姥姥和姥爷两个人知道,后来有一次我跟你姥爷在打谷场那边晒麦子,晚上了,太晚也没回家,所以在那里睡觉,然后是你姥爷说梦话,我才知道是咋回事的。”
“呵呵,二姥爷,你说谎的本事还真是不赖,一套一套的,你咋不说我也不是我爹娘生的呢?”我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二姥爷的话的,直接顶撞了他一句。
二姥爷也不管我是不是信,继续说:“当初我从你姥爷的梦呓中了解到了这个真相后,心里很诧异,但是也没当回事,不管是亲生的或者不是亲生的,这都没啥,反正当儿子养就是了,可后来我认识了张瞎子,张瞎子神机妙算,算出来这么一档子事。”
“而且,他知道,你小舅从小就不是人,他只是一个化生子。”
化生子?听到这里,我愣住了,在我们这边农村有个说话,就是棺材里的尸体,尤其是女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大肚子,然后会生下化生子,还有一种就是死去的孕妇,死前没能生育,死后身体不腐,在棺材里生下小孩,所有的这些婴儿,都叫做化生子。
可我完全不能接受,我小舅是化生子这种说法。
二姥爷看我一脸的错愕,继续说:“你姥爷养了个化生子,目的就是等待着这一天呢,其实,何明,你姥爷干土匪之前,才是个真正的掘墓人,我只是一个喜欢道家文化的散修,我知道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不过也没关系,我和张瞎子迟早都会阻止他的阴谋的。”
说完,二姥爷还叹息了一声。
我听他说的煞有介事,心里感觉好笑,又可恨,我根本不会相信他,毕竟,在我的心目中,张瞎子不是个好人,他才是盗门的人。
我呵呵笑了笑,说:“二姥爷,你说完了没,说完了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二姥爷微愣,旋即苦笑一声,很明显,他也知道我不会相信他,旋即他点了点头说:“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只是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但要提防着你姥爷,还要提防着你小舅,知道吗?”
我没说话,站起来就走了出去。不过,张瞎子却忽然站起来,喊了我一声,然后磕磕绊绊的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娃子,你之前不在村里的,为啥来到这里,赶紧离开吧,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一旦调查出来,会吓死你,所以,我建议你赶紧离开,给你,拿着这玩意,能保证你平安的离开这村子,但是,这东西的效力只有一次,走吧。”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屋里。我仔细一看,发现他给我的竟然是一个铜臭斑驳的小香炉,而这个小香炉,我身上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张瞎子为啥也有这么一个。
当然,我也没多想,离开了二姥爷家。
对于二姥爷和张瞎子,这两人现在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更不会相信二姥爷说小舅是化生子这件事。
离开了二姥爷家,我抹黑在村子里找小舅和师父,师父从带我进来之后,就消失了,小舅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村子里到处黑黢黢的,大雾弥漫,想找一个人,真是不容易。
不过,刚走了没一会,我听到了一阵惨叫,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我赶紧循着声音走过去,透过迷雾,我这才发现,这里是我们村子的祠堂,而在祠堂里,村长竟然带着七八个小伙子对我们村里的一个女人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发现现在村长他们的额头上头有一层黑色雾气,看上去,像是着了魔一样,下意识的我就想冲出去救人,可忽然,我肩膀被一只手给抓住了,我下意识扭头看,却见师父正一脸冷漠的盯着我,冲我摇了摇头。
“师父。”我小声喊了一句,师父连忙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我躲到了一个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