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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在太极殿勉强枯坐,时时环顾四周外臣观察动向,因心中有事,直到皇帝赐酒、群臣散去,都滴水未进。
然后又前往慈宁宫赴宗亲皇族恭贺太后的千秋宴。
落座慈宁宫时,太后听说他之前几乎没吃什么,特别赐了一碗燕窝莲子粥给他。
那小宫女不过豆蔻,以木盘端着瓷碗,螓首低垂,走到邵珩身边,将一小碗燕窝莲子粥置于邵珩面前案上。
入宫后人人面有喜气,均为太后千秋贺寿,并无异样,寿王父子皆在慈宁宫宴上,亦是如往常一般,国师也没有出现在宫内。
邵珩心里大石落了一半,心想,沈兄说过最迟午时过后便有师长赶来,只要再等一会,或许自然尘埃落定。看沈元希行事面面俱到,邵珩虽听闻些许仙家手段、魔道凶残,但到底未曾见过。这略一放松,邵珩便觉饥肠辘辘,自早上起未进多少米水的肚子直接开始抗议了。
他端起那太后赐下的燕窝莲子粥,只见燕窝莹白如丝、莲子剔透可,竟还隐约透着一股荷叶清香,便食指大动。粥不过仅一小碗,邵珩三口两口将一碗燕窝莲子粥吞了下肚。米粒软糯、燕窝顺滑、莲子清甜,一入腹中,竟有一股清凉之意冒出,扩散至全身,不由全身一颤,灵台逐渐清明,去了一上午的烦躁之意。
邵珩颇有些意犹未尽:“御厨手艺又变好了啊?”心想着,举箸尝了尝其他菜,发觉甚是普通。过了一会还是觉得方才那粥美味无比,便对身边那小宫女说:“再去弄一碗方才的粥来。”
那宫女默了默,称了是,便离开了。
而不多时又一宫人奉上一碗燕窝莲子粥,邵珩一尝之下,粥依旧软糯香甜,但却没有那股清凉之意,心下有些失望,不过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方才饿过头而产生的幻觉。
他却不知,在慈宁宫外一处假山后,一个小宫女正皱起精致的小鼻子咬牙道:“再来一碗?哼!你也不怕吃撑了!”赫然是此前邵珩在烟波湖畔“救”下的萧姓少女,却不知她如何混入了皇宫!
“今日看去,长得更像了……”萧毓回望慈宁宫,原本应是天真烂漫的脸上竟有些忧伤神,“唉,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帮你破了此局再说。”
她复又嘟了嘟小嘴,嘀嘀咕咕:“这皇宫周围昨日还是只有三处不对劲,今日已经增至九处,难道是天风银雨阵?不对,气息中掺杂浑浊气息,似有血气,而锐金之力不足,唉,要是之前有乖乖多学阵法好了,这下可怎么办?”
“不管了,既然已经管了这事,可不能退了,不然这些人可不一定活得了。也不知道阿青那边情况如何了,真是的,本来还指望那位道长的,明知道有千萝幻梦蜂出现,星罗宗又擅长阵法、幻术,没想到这么容易被坑了,还得本姑娘出手!不管了,先去这九个地方看看,不能直接破了阵法,防止那什么劳子国师狗急跳墙,但是我若不提前做些手脚也太对不起叔叔教导了。”也不见她如何动作,见萧毓几个跃动便已在百米之外,也不怕惊动他人,而偏偏过往之人皆视若无睹,竟是没有一人看见少女踪迹。
另一边,沈元希不敢放出气息探查让暗处那人发现,只得凭借记忆摸索而至,查探了几处。
如今却是到了第三个僻静的宫所,那阵眼是院中一口干涸之井,未靠近时不觉,沈元希此刻感到井里隐隐有一丝血气和怨气交织,同时井口之上又有一柄玉制如意镇压,防止井中气息外露。
这等事情凡人自是发现不了,道门中人若是不凑近查看也只会察觉到纯正清气,却发觉不了井中异常。
沈元希虽已发现数个阵眼,却仍未看出到底是何阵法?故而不敢擅动,只是时间不多,他只得咬咬牙,右手一翻,从储物袋中招出衍阳剑,打算试探一番。
正待上前,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要是你,不会直接上去。”
转身一看,却是一个身着宫女衣裳的少女,却是那之前混入宫中的萧毓。
沈元希挺起身子,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秀美的小姑娘,年岁尚幼,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嫩,眉眼天然弯弯,嘴角牵动下脸颊上隐隐绰绰显露两个小巧酒窝。
这少女无声无息跑到他身后,此刻看去依旧看不出这小姑娘身有修为,果然先前所料不差,她定是身怀异宝掩盖其所有气机修为。要不是此前他见过她,此刻真是觉得这姑娘是一个普通宫女
“萧姑娘,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见面了,萧姑娘不是说要回家么?莫非姑娘家在宫中?”沈元希轻轻一哂,话说完见面前少女眼睛睁大,表情似略微奇怪,然后嘴角微撅,轻轻“哼”了一声。
“要你多管,废话少说,闪开!”萧毓心底暗想这家伙果然不记得自己。不过她也不在乎,只是现在时间紧急,她已经去两三处阵眼,正着急在午时前将所有阵眼控制权夺过,才没空和这人闲聊。
“哦?姑娘打算如何?”沈元希却不让开,反而挺身上前一步,眼神微冷。
萧毓被他一瞪,既不生气也不害怕,面上却笑靥如花:“沈家哥哥,你要拦我?”
沈元希被她甜甜的“哥哥”一叫微微愣住,好像记忆中有个谁也这么叫过他,还未说话,见萧毓乘机如游鱼般身形闪动绕过自己,已立在井旁。沈元希凤目一眯,正待上前,见萧毓伸手一点那井口上空的玉如意,见那玉如意轻轻颤抖了几下,一边探出真气调整阵眼,一边认真道:“沈家哥哥,马上午时了,到时候这个破阵开启,宫内众人连同你我只怕都要遭殃。”
“萧姑娘通晓阵法?”倒不是沈元希不信于她,阵法之道博大精深,此道中高手神州屈指可数,此阵看去甚是复杂,他也不知底细。萧毓不过一十三四岁的年纪,又如何得知。
“通晓称不上,家传略懂罢了,”萧毓手指施法不停,一边调皮眨了眨眼睛,“只是不知是天风银雨阵这种杀阵变化而来,还是九宫阵变化而出困人所用。”
她之前观测这几个阵眼,已发觉这阵眼复杂,内有魔气,只怕是魔门大阵,又有阴极转阳的手法,猜测只怕最迟午时三刻,阵法会发动。
那玉如意在她施为之下气机中多了一丝碧真气,如同一道碧绿丝线游走其上。萧毓转头正视沈元希双目:“沈家哥哥,萧毓绝非魔门中人,家中与贵门也有些交情,但请放心。”
沈元希看了她几眼,眉目确实有些眼熟,已是放心大半。而方才他也发觉这小姑娘年纪与永伦相仿,然则竟已经是养气后期。沈元希被师长认为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二十岁已打到筑元中期,但当年踏入养气初期时也不过十四岁。若能相助己方自是极好,便也不做纠缠:“有姑娘相助,自是极好,却不知萧姑娘有几分把握?”
“以我学识、修为不能做到在不惊动那人之下破坏阵眼,所以只能在阵眼之中新增一股气机变化,待得大阵发作时让对方难以完全掌控,至少可减少三成威力。”萧毓见他发问,想了想措辞了一番回答。
“既如此,还请姑娘施为,我为姑娘护法。”沈元希抱剑道。
萧毓知他对自己尚有几分疑虑,心有些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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