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1/2页)承恩侯情史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该问什么来着?见裴谨点头,仝则蓦地里又含糊上了,总不能真的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虐待癖这类话吧?

    仝则搜肠挂肚,折腾着那点子措辞,陡然却回忆起裴谨说过的——他和裴诠不一样,并没有相同的嗜好,那么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脸上微微有点发烫,他竭力控制不许那片热再肆无忌惮地蔓延。裴谨却一味盯着他看,笑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让人瞧一眼便觉得有种一言难尽的尴尬感。

    到底不甘心这么怂了,仝则梗着脖子道,“我不觉得杀几个汉奸有错,可你刚才明明答应放过她们,既然说了又食言,是成心骗人……”

    “兵者诡道,你该读过书吧?”裴谨掖着袖子,慢悠悠打断道。

    没读过,不过确实也知道!仝则被噎了一句,跟着有点火大,“我还没说完呢……”

    裴谨仰面一笑,做了个请讲的手势,配合脸上的表情,堪称非常之欠。

    “算是要逼供,也可以使用……使用点别的手段吧,干嘛非得弄那么大阵仗,血流成河,人家都要死了,死之前不能给点安生?”

    裴谨唔了一声,“那请教仝老板,换做是你,又有何高招?”

    能有什么高招,仝则两世良民,在和平年代里安分当他的中产阶级,连电影里的逼供桥段都鲜少观看,做人已经够艰难了,何必没事找虐去琢磨如何同类相杀!

    喉咙上下动了几动,仝则底气不太足的回答,“比方说,把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捅破点皮儿呢,以姓孟的女程度,估计当场也能范吧。”

    “太慢。”裴谨摇头,吊着一边唇角笑了出来。

    仝则无语之下,发觉裴谨一做这个动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相当不正经的腔调,好像方才在贼窝里沾染上的那点癖气还没褪干净似的。

    “我不耐烦等那么久,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不是有人说要我注意身体,我也想早点回去歇着。”裴谨说话间,忽然凑近他,在仝则耳畔轻声调笑道,“也不想让有些人觉得太过疲惫。”

    仝则无奈往后仰头,尽量忽略耳垂上那阵痒梭梭,充分调动脑汁,揣度起他的话,“也是说,你原本不一定非要使用这种手段,更不是次次都会弄得这么惨烈?”

    裴谨却不吭气了,只是深深凝视他,而这一番注目,简直是要从他眼里一直看到心底去,弄得仝则心跳加速,那速度渐渐越来越离谱,连深呼吸都有些压制不住。

    “以后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必兜圈子。”裴谨嘴角勾起一抿子笑,带了三分调侃,七分嘲弄的看着他,“你应该是在想,我是不是一贯这么暴虐?不仅在外头,在家里,甚至在床上,是否也会如此这般?”

    一句话,仝则只觉得天灵盖都炸了,怎么也没想到裴谨会这么坦率,这么大胆,不光什么都敢说,更愣是比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的经年老处男还放得开。

    一想到这个,他没来由起了烦躁。没办法,那的确该算是他的黑历史了。

    仝则从不觉得守护童贞有多伟大,一切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绷久了,难以迈开那步罢了。也是因为从前给自己设下太多套儿,毕竟他是个挑剔的人。那种挑剔源自于审美需求,水准提上来再难降下去;也源自于内心暗藏的天真,这类天真顽固起来真好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他可以不介意对方是否是第一次,但还是希望可以具备天时地利人和,让故事发生在自己最美好、最有感觉的状态下,*一拍即合。

    否则,难以成其为故事,大抵只能算作是一场事故。

    如今被人问了个底儿掉,再不承认未免太虚伪。仝则没好气地点了下头,“是,三爷肯回答我这个问题么?”

    裴谨定定望着他,好似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形容儿,只是目光温柔似水,教人看久了便萌生出幻觉来,似乎即使溺毙其间,也能算是死得其所,跟牡丹花下死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假如裴谨真动了情,那一定会回应。仝则耐心等待,暗暗思量,裴谨是聪明人,势必会有聪明人那些自负,所谓兵者诡道,既是用在敌人那里的,也不该再套用在自己人身上。

    于是等待良久,只见裴谨忽作一笑,“想知道?自己试试不都清楚了。”

    仝则,“………”

    居然被他耍了!仝则怒火中烧,脑子里只涌上来不能输三个横字,一口气提上来,当场扬起下颌,“放心,我会试的。”

    “何时,何地?”裴谨紧接着便笑问。

    仝则,“………”

    裴谨好整以暇,继续悠悠补刀,“是不是,还需要一些类似仪式感的安排?”

    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讲究人嘛,估计要地方好,环境佳,气氛甚至气味一样都不能差,最好还要是在微醺的状态下,被撩拨得欲罢不能,其后再欲/仙/欲/死,以上种种,怕是缺一不可吧?”

    哪儿有这么矫情,仝则不忿地想,这话合该说的是他自己才对!

    运运气,他哼笑着回应,“不至于,我这人……兴致所至,哪里都好。”

    裴谨哦了一声,随即做恍然状,看看他,又假装四顾看看周围,这封闭的车内,不大的地方,既然容得下两个人,当然也容得下两个人之间可能发生的任何事。在深夜无人的旷野外,星月惨淡,山风劲劲,其实很适合做一些,隐秘而不可言说的诱人勾当。

    仝则端详他的神情,立刻明白其意。然后,打从心眼里开始怂了起来。

    嘴巴上逞强犹可,他对某些事的要求,虽不到裴谨形容的那个程度,但也需要有想象空间。于是惊觉自己对裴谨的认识还不到家,这人看着精致文雅,实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经历过戎马生涯,那种粗粝悍然可以隐而不发,只暗藏在平日里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他说自己从不禁欲,那么换句话讲,他应该是放任天性勇往直前,真正兴之所至哪里都好的类型。

    仝则不由犯怵,他一向识时务,知道不能在狠人面前耍狠,该低头时无谓强项,紧张地吞咽一口,方才仓惶地说,“别,还是……别了,我现在满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真的……真的,想不来那个……”

    其实,此时此刻,他还真是多虑了。

    裴谨再强悍,终究不过一介凡人,折腾到这会儿早没了那心思,倒是眼见仝则本来一副伶牙俐齿,被他几句话弄得支支吾吾,光是那份欲盖弥彰的慌乱够让人心疼的。

    都吓成这样了,足见误会甚深,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从里到外好好调戏过再说罢。

    “我可以等,等到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我不着急。”裴谨温情脉脉地说,架不住这句一完,又飞过来一刀,“反正是我的,总归跑不掉。”

    仝则笑了,他压根没打算跑,不光不跑,还很想试个清楚。明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却还是按捺不住,他对裴谨有兴趣,兜兜转转至今滋生出了越来越多*,身体是不会骗人的,经历过那些悸动、澎湃,他清楚地了解到,自己想要这个男人。

    只是有些话,他还需要先问个明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