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9(第2/2页)承恩侯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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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在乎出尔反尔。”

    仝则连忙道是,“请太太放心,在下一定遵照太太的意思办,绝不会让哥儿有机会再见他。”

    如是出了上房,也顾不得细琢磨其他,仝则去李明修处交了赎人的银钱,取了文书,再带游恒去到马厩。见谢彦文被五花大绑着,面色惨淡昏沉沉不醒,一身上下尽是马粪味,和往日光鲜齐整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将人抬上车,谢彦文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仝则也不在乎什么马粪马尿了,半抱着他,将他的头方在自己臂弯中,一手倒了些清水,先润湿他干裂出血的嘴唇,再一点点试着喂他喝水。

    饶是他小心翼翼地,谢彦文还是被呛了一口,引发剧烈咳嗽,浑身抖得像是筛子,随后眼睛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久不见光,他看不清眼前景象,微弱地**着,老半天才张开嘴,“是你……”他略略转头,好像是想弄清楚身在何处。

    仝则握着他的手,低声道,“我带你出去,你先养好身子,往后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裴……裴家……”谢彦文含混地问。

    “你已经和裴家无关了,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抓你,也管不着你了。”

    手上猛地一紧,是被谢彦文捏住了,他唯剩下那点气力似乎都用在这一捏之中,随即便全散了,垂下手,也闭上了眼,没在再开口说话。

    只是隔了好久,仝则看见自他眼角,缓慢地,溢出了一道蜿蜒的泪痕。

    下车又是一通折腾,将他人安置在三层鲜少人去的房间中,又命人去请大夫。谢彦文始终昏睡着,仝则只好自己上手,亲身为他喂药。

    游恒在一旁看着,一语中的,“瞧这模样,不在于药不药的,在于他自己想不想活。我看悬,你是好心,可人家未必领这个情。”

    说话间听见后门有动静,二人从窗边望去,便看见裴谨穿着一身玄色直身,正从车上下来。

    再回首,只见游恒露出一脸瞧你怎么收场的表情。仝则不觉一哂,暗道他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会好好和他解释。”

    游恒将表情切换成恨铁不成钢,“你是被宠坏了,什么主意都敢拿,自作主张。”

    仝则笑了下,“反正这事不和你相干,错都在我一人身上。”

    游恒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要不是少保放过话,太太能让你这么顺当的把人捞出来?哼,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仝则琢磨起来,好像确是这么回事。

    那么裴谨的态度应该是默许了,他让李明修带话提点时,早算到了自己会有此举。

    然而在见到裴谨的一刹那,这些念头又被仝则彻底粉粹了。

    裴谨脸上没有愠色,也没有表情。唇角绷紧,别说一丝笑意了,连那股子不正经的轻松劲儿头,业已寻不着踪迹。

    不过才一个晚上,便又恢复成了一尊高不可攀,冷漠无情的谪仙。

    仝则突然间明白了,裴谨不光算到了他会出手救谢彦文,更算到了他会不顾李明修的暗示和游恒劝阻,依然执意要救谢彦文!

    那么换句话说,他犯了一个错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裴谨的话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