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礼安(02)(第1/2页)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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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光掠影?电光火石?那稍纵即逝的瞬间里,当看着那双望向车里的眼睛时,黎以伦心里想地是:温礼安对他的敌意来自于哪里?

    这个念头也许是一种错觉,再看时,从车前经过的温礼安和黎以伦接触过的天使城男孩一般无异,事不关己。

    温礼安横过马路,往通向哈德良区的老桥,又有人从车前经过,是那叫塔娅的女孩,女孩手里提着鞋嘴里叫着“礼安,温礼安”沿着温礼安的方向。

    看来,这些人都住在哈德良区。

    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今晚星光璀璨,这样的夜晚很适合男人女人、男孩女孩们的追逐游戏。

    第三支烟抽完,麦至高回来了,直到坐上车这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

    麦至高送梁鳕回来经过一户人家时,一盆水往他头上劈头盖脸地倒了下来,当场他站在哪里飙起了垃圾话,然后黑暗中有一团黑乎乎的物体朝着他丢过来,下意识间去接,结果接到了被包裹在抹布里的死老鼠。

    惊魂未定间,小巷传来大嗓门女人幸灾乐祸:“蠢蛋,是你自己踩到蓄水池的开关,如果你再继续嚷嚷下去的话,姐姐让你尝尝洗脚水的味道。”

    次日,在黎以伦飞雅加达前,麦至高对他说出这样一句话“二哥,不出十五天,我可以让梁鳕自动爬上我的床,女人们对名牌包、香水、珠宝没什么抗拒力。”

    耸肩,黎以伦也想知道,需要多少个名牌包包可以让梁鳕自行褪下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梁鳕在德国馆的工作性属非服务行业,天使城严禁非服务行业人员从客人手上收取小费,昨天晚上,黎以伦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那位拍下梁鳕啤酒的澳大利亚男人偷偷往梁鳕手中塞钱,梁鳕并没有拒绝。

    收完钱,她放任那个澳大利亚男人的手触碰她的脸,触碰脸的手想要再往下移动时被她巧妙避开。

    是不是澳洲男人给的小费多一点可以摸到胸了?

    六月最后一天,包提在手上,包里放着她的一些日常用品,站在房间门口梁鳕恋恋不舍回望那个贴着墙纸的房间。

    放假了,琳达要到苏比克湾去陪她女儿,她没有理由再住在这里了。

    把房间钥匙交还给琳达。

    在校园门口,瑞士女人和梁鳕贴脸说再见。

    “梁鳕,”琳达触了触她发末,“如果可以,考虑一下离开这里,我相信你能成为从天使城走出的第二位莉莉丝。”

    琳达口中的莉莉丝是这个学校、乃至整个天使城的骄傲。

    莉莉丝.尤金,从天使城走出去的女孩,精通多门外语,现任联合国精英人才培养项目负责人之一。

    梁鳕现在读的学校也是联合国针对天使城附近一带环境所设立的公益学校,以“扶持女性业”为准则,但由于种种原因长期面临资金不足问题。

    学校的资源只能每年接受五十名学生,莉莉丝.尤金让这所学校在西南部小有名气,但名气并不能换来资源。

    面对琳达的好意,梁鳕无法告诉她即使想,她也成不了莉莉丝。

    梁女士身上套着烟鬼酒鬼这两个头衔,不仅这样,今天破天荒一早起来跑步练声,想必当歌手的心还不死。

    冲着琳达笑了笑:“我会考虑的。”

    大门关上,那扇大门会一直关闭到九月中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有两个月半的时间呢。

    这段时间也是梁鳕一年中最难熬的时间,七月八月有多场美菲海军海上联合军演、再加上飓风季,渔船对这片海域敬而远之,这样一来梁女士意味着不需要到海上去。

    偶尔,她会带男人回家。

    七月的第一天,梁鳕一大早出门,她得找一份日工,在这里日工很难找,找了整整一天,她的工作还是没着落。

    第二天,临近黄昏,和昨天一样梁鳕从几家应聘中心空手而归,应聘中心招收的大多数是技术工,而她身上无一技之长。

    无奈之余,梁鳕再次来到招工榜前,贴在招工榜最显眼位置的是拉斯维加斯馆的招工告示:高级服务人员,从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时薪两美元。

    时薪比她到海鲜自助餐餐厅端盘子还多出二点五倍,也比其他俱乐部多出近一美元,而且工作时间保险。

    天使城的服务行业有一个不成文规定,晚间九点半是一个分割点,如果客人看上的姑娘是九点半之前的服务生,他需要询问她是否有和你一起出去的意愿,一旦过九点半,大家心知肚明,客人们仅仅需要询问姑娘们一个晚上的价格可以了。

    这个时间点,对于梁鳕来说还有一个好处。

    拉斯维加斯馆和德国馆只隔着几条街,德国馆的拳击赛九点半开始,十点十分是拳击赛半场休息,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这两份工作。

    但要得到这份工作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外语能力强,有一定酒量,外语梁鳕还算可以,可她不会喝酒,两杯最小型号的啤酒她勉强可以应付,再多不行了。

    拉斯维加斯馆是天使城名头最响亮的寻欢场所,近半个多世纪来它的名声屹立不倒,而且它还是天使城唯一一家敢给不文明客人设立黑名单的俱乐部。

    拉斯维加斯馆以素质高而闻名,正因为这样它成为很多人理想中的业场所,招工榜前挤满人,大多数是年轻姑娘,她们的目光大多数聚焦在拉斯维加斯馆的招聘广告上。

    拖着沉重的步伐,梁鳕在街上漫无目的兜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那阵风从她头顶上刮过。

    起风了,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国夜里忽然刮起的风常常会带来短暂夜雨。

    停在那家便利店前时已暮□□临。

    天使城的便利店和酒吧绝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开的,酒吧开得最多的是德国印尼人,而在天使城开便利店的为韩国人居多。

    韩国人的便利店通常有试吃活动。

    澄清的玻璃窗印着明亮的灯光,收银台后墙上贴着一面韩国国旗,提供客人试吃的托盘上放着糕点,糕点被却成一小块一小块,细心的主人还在一边放了小巧的刀叉和红茶。

    此时,便利店空无一人。

    梁鳕包里放着海鲜餐馆老板付给她的十五美元薪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找到工作,假如没有的话,那十五美元是她这个月的开支。

    除了那十五美元,她还有一百多比索和若干零钱。

    万一那么倒霉找不到任何工作呢?对于她这样的穷光蛋来说,做最坏的打算远远比满怀希望来得好。

    推开便利店门时梁鳕和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但愿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梁鳕发现自己可以把很多事情做得不动声色,比如现在在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只吃了早餐、中餐午餐都没吃的人。

    甚至于,那件从慈善机构拿到的衬衫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暑假来到这里走亲戚的城里人。

    便利店老板很热情地邀请她试吃他们下周推出的自制糕点,梁鳕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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