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笑忘录(第1/2页)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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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紧紧闭着眼睛,努力阻挡住那葡萄酒所引发的蔓延情绪,用细细的声音说着温礼安我也希望有一天醒来时,你能在晨光中看着睡在你身边的女人,看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到她毫无生趣的眼神,再想想她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笑容,再想想大多的时间里她总是望着天空发呆。

    “然后,在某天早上,你亲吻着她的脸,告诉她,我们都在各自身上浪费了多少的时间。”

    沉默——

    “温礼安,你比谁都清楚,那睡在你身边的女人想要什么。”

    持久的沉默。

    她又用细细的声音问他温礼安你生气了没有?“没有!”伴随着这个发音,一个转身他把她压在身下,一点点挪移着,让自己的头从他肩胛处解脱出来,手掌撑开压在他肩胛上发力,几次无果之后,索性任凭着他为所欲为,在他耳边提醒去打开抽屉,他说昨晚都用光了,她告诉他她让管家买了。顿了顿,他在她耳边呵着“到时候在外面,嗯?”不说话,紧咬着嘴唇,“我保证不会在里面。”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耳畔。

    不说话,嘴唇咬得更紧,淡淡的铁锈味随着牙齿的发力在齿间蔓延,他轻声咒骂着手往着床头柜,她松开嘴唇,伸手关掉床头灯,目光望着窗外的暮色,那帘暮色和着窗框晃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伴随着那声低吼暮色归还了它本来面目,一动也不动着。

    那声近在耳边的“梁鳕”还带着极致时刻所残留的沙涩,“嗯”懒懒应答着,“你讨厌和在酒缸泡上一个晚上?”“嗯。”懒懒的应答着。“那我去洗澡了。”他退了出来,“嗯。”应答着,她现在眼皮又厚又重的。

    下一秒,身体腾空,踢着脚,尖叫着:“温礼安,我困。”

    “你不是说讨厌一个晚上都泡在酒缸里吗?你现在和一个酒鬼没什么两样,我这是为你好。”温礼安一本正经说着。

    看吧,那对刚刚完成人类最原始互动的男女看着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于连她也感到困惑。

    困惑得还以为日子回到很久以前,在那个窗前有着潺潺流水的小屋里,每夜每夜肢体纠缠,垂落于枕边的头发还没干透又被新的一轮汗水淋湿。

    梁鳕被温礼安打横抱着,目光往着窗外,窗外黑压压一大片,伴随着那种困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但那只是黑夜赋予的假象,明天太阳会从这个屋顶升起。

    往事会一一淌在日光底下,无可遁逃。

    闭上眼睛,身体每一个毛孔还残留着人类最原始的欢愉,那也是属于他们之间唯一仅存的。

    荣椿说得没错,总有累的时候,她的心在很久以前已经开始累了,她一直在等待着温礼安有一天也精疲力尽。

    可,她是一直没等来温礼安精疲力尽,现在她都有点不耐烦了。

    浴室里烟雾缭绕,要知道她昨晚很累,在厨房时她都累趴了,身体在一触及温暖的水面睡意铺天盖地。

    午夜呵——

    午夜纵容着所有的想念。

    迷迷糊糊中轻柔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发间,迷迷糊糊中她熟悉的声线在她耳畔“噘嘴鱼。”

    心里非常不高兴,干嘛老是叫她噘嘴鱼,又不是没有名字,可那在耳畔叫唤着的声音太过于柔和,导致于她心里不高兴还是欢喜地应答出“嗯。”

    他在她耳边说那是一个老实男人。

    老实男人?在说谁呢。

    他又说,骗那样的老实男人你心里肯定不好过吧?

    温礼安到底在说什么?她哪有,她已经很久不骗人了。

    “梁鳕。”

    又来了,又来了,害得她又冷不防地心抖了一下。

    下意识间发起牢骚来,发牢骚的内容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侧耳去听,只听到一串串软软黏黏的声音。

    于她耳畔声音更低更沉,如果细细听的话可以听到浓浓的哀伤,温礼安不开心了,而且不是那种很单纯的不开心,不是为不能给她买漂亮鞋子的不开心。

    而是让她的心纠着的不开心。

    一时之间惹得她伸手,然而手在半空中什么也触不到,所幸地是熟悉的手掌接住她的手,手被牢牢包裹住。

    于是不发牢骚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努力想啊想啊,终于让她想起来了,他说,梁鳕你不要去祸害别的男人了。

    黯黯沉沉的声线如从发底处“你已经有我了,梁鳕已经是温礼安了。”

    撩人的夜色、涌动的暗香、目光迷离,依稀间——

    盛夏夜晚,窗外响起昆虫的大交响,交响来到最盛极时他和她说起,关于新年时要一起去的那个温泉旅馆。

    我们哪也不去,他和她说。

    哪也不去,那要做什么她问她,他在她耳边低低耳语一番,直把她听得脸发烫,直把她听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似乎,新年一下子到了,她和他有了第一次远行,去了他说的温泉旅馆,到达旅馆时刚好是夜幕降临时分。

    在登记住处时她垂着头,他拿到了房间钥匙,低着头跟在他背后走在幽暗的旅馆走廊里。

    打开门,她背贴在门板上,他看着她,在柔柔的灯光下,他们经历了长久的凝望。

    单单倚靠凝望让她双颊红艳,单单倚靠凝望让他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

    “你先洗”他声音沙涩,垂着头,往前移动脚步,越过他时手被抓住,他食指在她手掌心里头轻轻摩擦着,她的腿开始不由自己的发着抖。

    窗户紧闭,窗帘如数拉开着,房间所有光亮倚靠于来着窗外的星光还有壁灯微弱的光晕,星光灯光折射到那把长椅上,长椅上铺着柔软的人工皮草,他穿着浴袍坐在长椅上,她裹着毛巾侧坐在他腿上,她刚刚洗过头,一些头发还湿漉漉垂在胸前,落在她腰间的手从她腰侧一点点往上。

    极致的眷恋导致于她如初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呜咽着他的名字,礼安,温礼安。

    她的礼安呵,这会儿像最固执的孩子,手握着她得腰正低头看着主导他们结合的所在。

    她也想看,可她没那个胆子,唯有通过他的眉目神情去想象那它们紧紧依偎的模样,光是看他的神情已经足够让她的心砰砰乱跳了。

    只是,她的礼安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下一次呜咽来到时,她和他说,学徒我好像看到你长大后的模样。

    伴随着这句,世界宛如被飓风笼罩,那搁在她腰侧的手骤然间放开,大颗大颗的汗珠还源源不断从她额头处掉落,低声问他怎么了。

    没有应答。

    “干什么?”她继续看着他。

    他亲吻着她的嘴唇,说“梁鳕,你要看看清楚我。”

    低头,正好牙齿落在他肩胛处,稍微发力,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看你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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