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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银钱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不费分毫,能在这些兖州女子面前炫耀一番。
而周倾却也是不觉有些狐疑起来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晏修并不是这般好说话儿的人。
这个男人,总是嗓音甜蜜蜜的,可是心计比谁都要深,比谁都要狠。
姚蛟似笑非笑,晏修这般体贴,原因可以说有许多。然则最最要紧一桩,却是晏修嫌弃只坑三十万对不住周倾。
“周小郎,你我虽被称一声小侯爷,承爵与否却要瞧朝廷恩宠。这周家家产虽然丰富,可是如今也不算全部是你的。然而你是家中嫡出之子,你母亲身为诰命夫人,可巧只有你一个独子。正因为样子,私底下她已经将自己陪嫁若干尽数改了你的名字。加之你如今成婚在即,公中也不觉为你置产,思来想去,算来算去,将周小郎你有的田产地契私蓄加起来,统共也有两百万两银子吧。”
晏修这样子说着,随意一伸手,有人将那一封清单送到周倾面前。
周倾轻轻的展开,却不觉头晕目眩。
这轻轻一页薄薄的纸张,却将周倾名下属于他的产业列得清清楚楚。连每月赚多少银钱,折合市价几何,居然也是都写得十分详细。
周倾一时之间,内心居然不觉浮起了那缕缕寒意。
而那寒意之中,却又不觉流转了那几缕怒意!
这个晏修,居然敢查周家?
可还未等周倾发作,耳边却已经是听到晏修笑吟吟说道:“既然周小侯爷是个爽快的人,豪气的人,不如我们玩个大的。赌,你名下全部财产,两百万两如何?”
一句话,是周倾也是顿时震住了。
那周围的人,也是无不议论纷纷,似也十分震惊。
周倾的身躯更不觉轻轻发抖!
这个晏修,可是个疯子?他可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并且可恨万分。
不,不是想震慑自己,吓唬住自己?
想到了这里,周倾不觉冷笑:“那晏修你若输掉了,岂非也要赔这两百万两?”
晏修面纱下面容绽放一丝那优雅的,隐秘的甜蜜笑容,不觉轻轻的说道:“那是自然。”
周倾怒道:“当真笑话!你空口白牙,要空手套白狼不成?总是要将你名下的产业一桩桩的列出来,让大家瞧一瞧,可是当真值这么多?莫非任凭你轻轻一句话儿,能将这桩事情给定下来?”
周倾心虚,可他面容却越发狰狞,额头青筋更不觉跳了跳。
正因为周倾心虚,故而他言语难免有些激动。
晏修却并不恼怒,反而笑笑,甚至轻抚掌说道:“周小郎果真是聪明绝顶,这事情也远远比旁人瞧得周到仔细一些。我说过的话原本也是算话,若是输掉了,必定也是会赔了这二百万两银子。可惜实在令人伤心,周小郎想来以己度人,必定是不肯相信我的。既然是如此,我也只能让周小郎安心一二!”
说到了这里,晏修轻轻翘起了唇瓣,流露一缕笑意。
一旁黑云轻轻捧来一枚小小匣子,众人的目光不觉都凝在这小匣子上面。
甚至连叶灵犀也有些好奇,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能价值两百万两。
那匣子慢慢打开,里面却是半片残令,似是玉石雕琢,上面有莲花纹路。
周倾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口说道:“一块破玉,又有什么——”
可话儿还没有说完,周倾剩余的话儿顿时也是说不出来了。
他不觉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瞧着晏修。
这个疯子!当真是个疯子!
此时此刻,周倾内心只回荡一个声音。
而那些明白这匣中乃是何物的人,却也是无不和周倾一般想,只能和周倾一个想法。
那是,这个晏修,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晏修,却好似怕了别人听不明白一般,不觉微微含笑,缓缓解释:“这枚莲花兵令,乃是北府君掌令之物,其中一半乃在陛下那里,剩余一半却也是在我父侯手中。合成一处,方才能号令军队。否则算是调动一兵一卒,那也是视如谋反。原本此物,应当也给如今的北府中云暖阳云大将军手中,只是如今大夏这十数年来没有战事,云大将军也用不着这东西。这兵符陪伴我父侯半生,也仍然在他手中。”
伴随晏修缓缓解释,众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这半枚兵令上面。
联想到了缙云侯一生传奇,每个人内心都是浮起了难言的滋味。
大夏战神,半身戎马,如今坏了一双眼睛,却也是幽居在府邸之中,甚至连门也不出了。
曾经他是整个大夏最为传奇的人,惹动无数风云。
而这半枚兵符,似乎也是在提点曾经的风云岁月。
似如今大夏的云暖阳,那也是十分传奇出挑。可这样子的传奇,比起曾经的缙云侯,似乎一下子都为之失色了。
败家子三个字顿时浮起在每个人的心头。
说到坑爹货,却无疑要算晏修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坑爹货。
晏修唇瓣却笑意不绝:“如今我父侯纵然得到另外半枚,也不能号令军队了。这块兵符,说来也不过是一枚废物,和一块石头也是差不多。”
晏修轻轻的抚摸,嗓音也是说不尽的幽远:“可是这纵然好似石头,也是一块十分要紧,十分重要的石头。咱们家要是没了这玩意,仔细想想,应该也会满门抄斩吧,大家说是不是?”
一时之间,倒是无人应答。
晏修随手合上了匣子,感慨无限:“我不成器,家里也没什么银钱给我。不过倘若输掉了,只要小周你拿着这枚玉令,咱爹算是倾家荡产,当掉他内裤,也会凑够二百万两,将这玩意儿赎回来的。”
周倾不觉吞口口水,这等疯狂,他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叶灵犀冷漠无比的想,晏侯爷虽然愚忠,可到底是有些清名在。
既然是这个样子,晏修这样子行事,可是将他父亲清名尽数毁掉。
看来这大夏朝廷也不过如此,曾经一代将军,却有如此愚不可及的子孙。
晏修笑笑:“我胆子大,可是周小郎你呢?佳人面前,你不会胆小了吧。我全家性命都能拿出来,你却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若你不敢,那也罢了,以后见到我,那退避三舍。”
周倾被晏修这样一激,顿时面颊不觉通红,恼恨之意更浓了。
他冷冷淡淡的,面颊却流转了一缕傲气:“身外之物,又有什么不敢赌的。可惜我偏偏担心一桩事情,只恐怕你晏修赌输了,那也是不肯认账。”
晏修却不觉轻笑:“我早说周小郎聪慧无比,什么都想得十分周全。既然如此,咱们立字为据,白字黑子,算打官司到陛下跟前,那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周倾不觉愕然,在他的心中,实则有一缕说不出的惧意。
也许是因为晏修这样子的疯狂,周倾到底有些不自在。
可是这样子念头,不过轻轻在周倾脑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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