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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最后也与他的亲爹一样,喜这声色犬马,混迹于烟花赌场。明明自己最为厌恶的人,可他却变得和亲爹一模一样。
他若比亲爹有什么地方强一些,大约只有他无论如何,不会娶一位世家女子为妻,更不会许下什么姻缘之诺,只与轻浮**的女子,结下露水的情缘。
瞧着陈蕊灯火之下的楚楚秀丽之色,姚蛟忽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喝了一杯酒,忽而转身离去,并且咚的甩上了门扇。
此刻天边,那沉沉的夜色,已经是被萧家那灭门焚烧的火焰烘烤得红彤彤的。
那些黑影匆匆的离开了萧家,飞快了掠入了一处府邸之中。
这府邸,原先是十分宽阔有气势,可是如今却已然是破旧了些,隐隐有些衰败的模样。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虽然有人,却并没有点灯。
那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月光轻轻扫在了这中年男子的脸颊之上。
只见他容颜是颇为俊美凌厉,透出了一股子的锋锐之气,可是那一张面颊,却也是缠着一条银色的带子。
难怪这房间之中,却也是没见有半点灯火,只因为这里面的主人,居然是一个瞎子。
眼前之人,赫然正是大夏的战神缙云侯!
“回主人,晏家上下,如今是一个不留。”
晏侯爷面颊两旁已经是有两缕雪白的银丝了。虽然如此,却仍然能分辨年轻时候的那锋锐之意。
世人都说晏侯爷如今深居简出,心如止水,是再也没有争雄斗狠的心思。
可如今,这么一位眼睛已经坏掉了的晏侯爷,却也是漠然的在自己下属跟前,听着他们回禀杀人灭口之事。
纵然听到了萧家全家被屠,晏侯爷容色却也是没曾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点下头了。
仿佛在他眼中,灭了萧家的满门,好似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子的轻松。
人命在他眼中,却也是不过如此,更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打了个哈欠,有人提着一盏荷叶灯,一步步的走过来了。
少年没有如平时戴着白绢,露出了面颊上累累的伤痕。
虽然是满面的疤痕,却仍然是能分辨出他容颜是极为俊美。
正因为这样子,那样子的疤痕,方才是令人更加的惋惜。仿佛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如今是被人生生弄坏了。
晏修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一副慵懒之态。
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瞧着也好似是从自己床上爬出来的,任由头发乱糟糟的样儿。
一瞧见这个奇怪的少年,在场的黑衣之人顿时也是呆住了。
他们素来也是听命于晏侯爷,而不知为什么,晏侯爷却从来未让晏修插手。
既然是如此,他们来到了这儿,居然是被少主人瞧见,却也是不知道应当如何才好。
晏修瞪着一双明润的眸子,却也是不觉说道:“父亲,他们才将阿景一家杀光了,回来跟你禀告吗?”
听着晏修这随意的一句话,在场的黑衣人都是汗毛倒竖。
而晏侯爷,面颊之上却不觉涌动了几许冷肃之意了。
随意挥手示意,这些黑衣人顿时也是纷纷离去。
晏侯爷的嗓音,却也是说不出的冷漠:“我倒是忘记了,萧景那样子狠毒的人,居然是宫主的旧相识。既然是这个样子,倒是我行事太过于鲁莽,未曾顺了宫主你的心意了。宫主若是不欢喜,将刚才那些人都杀了,也算是为你出气。”
晏修却微笑说道:“父亲啊,你可当真是见外了,不过是灭人的满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那个萧景,又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重要。死了死了,咱们碧灵宫出身的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我还会为了区区萧景的死,和你为难?”
晏侯爷却不是滋味,他私通前朝余孽,欲图瓜分兖州,私底下又是养了死士。这些事,他都瞒着碧灵宫,一件都没告诉晏修。
却没想到,晏修一下子,什么都是知道了。
只是晏修非但没什么怪罪,反而是一副默许的样子。
晏侯爷慢慢的捏紧了手掌,旋即又轻轻的松开。
这一对父子之间,似乎有一股子奇怪的氛围。
晏侯爷瞧着晏修,却也是忽而轻轻挑起了眉头。
“是了,碧灵宫宫主,是何等尊贵高傲的人物,这兖州城中一个小变态,在你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一缕微尘,实在也是不算如何了。”
晏修面色不变:“父亲你也不必这样子说,阿景是个很可怜的人,从小痛恨着萧夫人,可萧夫人死了后,他却仍然不得解脱。这世上的事儿是如此,有些人总是会变成他最痛恨的那种人的。”
这夜风如此温柔,晏修笑容也仍然是那样子的甜蜜。
若不知道晏修的身份,纵然瞧见晏修面颊之上伤痕,也会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很单纯、很快活的人。
然而那一双眸子,虽然甜蜜,却似乎比夜色还要幽深。
晏修瞧着晏侯爷脸边的鬓发,年轻时候威风凛凛的武将,到了年老的时候,却也是不觉双鬓染上了霜雪了。
变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仿佛他晏修也是如此的。
而他最痛恨的那个人,最痛恨的那个人——
自然是父亲你呀。
如此的,虚伪可恨,在甜蜜里面裹着毒药。
想到了这儿,晏修笑容却也是越发的甜蜜了。
天光初明,昨日萧家被灭门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兖州的大街小巷。据说晏家的人如今都是尽数死了,是尸体也是在火堆里烧成焦炭。至于是何人所为,居然也是没人知晓,只私底下下议论,瞧那听来的风声,竟然是陈家动的手。
虽是并无什么凭据,可是私底下议论起来,却也是有模有样。
萧景要挟陈家,强娶陈蕊,陈蕊却和姚大统领一并去了。陈家只恐旧事暴露,故而怒而下手。
这样子的故事,既然是曲折离奇,又是香艳刺激,乐意听的人也是最多的。
只不过如今九公主王珠带着飞鹰队四下巡逻,私底下虽是有人议论,倒也是未曾出什么乱子。
王珠仍然是那一袭红衣招摇,袍角那飞鹰更是张扬欲裂。
这抹鲜润的红色,所到之处,却也是令整个兖州的人为之心惊。
转眼之间,王珠已然是到了城门之口。
非常时期,因为这难民汹涌而至,王珠也是命士兵好生盘问,不可轻忽。
若是灾民之中,有身染疫病的,更是不许放入城中,以免闹出什么恐慌。
今日王珠巡视到了这儿,却见一名长官正自鞭笞一名士兵,显得是颇为愤怒的样儿。
王珠微微皱眉,却也是不明所以,策马缓步上去。
那长官见到九公主,顿时扔下了鞭子,慌忙行礼。
王珠却也是不觉轻轻皱起了眉头:“这又是如何一回事情?为何认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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