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关于他的第二件事(第1/2页)关于他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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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梅的一场分手,反倒让许朝歌惹上了事端。

    中午的一场争吵被人用手机录下传到了校内bbs,尽管短短一小时被删除数据,可看过的人口口相传,曲梅被许朝歌挖角的事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美女多的地方纷争也多,不过大家见惯的是各类同等级别的恨厮杀,偶尔一次遇到这种草根逆袭,蚍蜉撼大树的特例,显得特别兴奋。

    各路观光团开始打着各种幌子自表演二班的排练室门口走过。

    幸好同一个班里奋斗过的同学都特别给力,每次有人借着朋友的朋友的关系来问许朝歌是哪位时,都被他们一律无情的打回头。

    “我们朝歌才做不出那种事呢,那天还是我让她跟他们一道走的,把她给为难的哟,又要卸妆又要换衣服。”

    “是,肯定是曲梅那家伙搞的鬼,谁不知道她啊,整个一事逼,十个朝歌加起来都没她心思多!这一下好几天没来排练了,把他们班人给急的哟,直刨地!”

    许朝歌这时候探过头来,说:“感激不尽,大家的情谊,在这里!”她捶捶前胸:“不过别说梅梅了,她那个人有口无心的,而且最近身体不太好,大家多多体谅吧。”

    “我们见谅什么呀,又不是一个班的,说句不太好听的,巴不得她一直病着呢,拜托等这次汇演过了才好起来吧,我们班终于能拔得头筹了。”

    “蔫坏啊你们。”许朝歌要辩驳,兜里的手机在不停蹦。她只好摸出来,指着这拨尖嘴利舌的家伙道:“成天嚼舌头,待会再来怼你们!”

    “啊,我们好害怕啊,小白兔要来咬人啦,等着你哟!”

    来电的不是旁人,是好几天没见的常平,声音一听是在笑,说:“你从排练室里出来。”

    “你在外面啊?”

    “你猜呢,很可能是鬼啊,没头的那一种。”

    许朝歌翻着白眼:“我猜是狗。”

    一推门,常平黑着脸瞧向里头。

    许朝歌挥手:“hi,狗。”

    她说着要摸毛茸茸的狗头。

    常平毕竟高出一大截,往后一仰身子妥妥躲过,将手里一袋东西送到她怀里。

    “什么好东西?”许朝歌开袋一看,笑:“这么大的车厘子,一定特别贵吧?”

    “别人给的,不要钱,特地拿来给你降降火,知道你这几天人气旺得可以啊。要不是有神秘人给你压着,把你名字设成违禁词,这几天bbs拿你屠版了。”

    许朝歌一怔,脸色不佳:“什么违禁词啊,听不大懂。”

    常平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意兴阑珊地说:“有空你自己爬去bbs,发个带你名的帖子知道了,你现在可是著名的不可说娘娘。”

    许朝歌咕哝:“没这么夸张吧。”

    常平这时注意到她包着纱布的指头,一把抓过她手腕,问:“你这怎么弄的?”

    许朝歌一顾四周,挣脱开,把手往屁股后头藏:“没事儿,不小心被纸划破了,包得比较夸张而已。”

    她的一举一动被常平尽收眼底,本不大高兴的男孩这下子更难受了,身边一个接一个的熟人偏偏还在这时候过来火上浇油。

    “常平啊,又来找不可说朝歌了?再不拿下,你彻底悬了啊。”

    “已经悬了啊,幸好住隔壁,还有机会率先进入下一次的争夺。”

    常平拽过其中一个狠狠踹上屁股,头也不回地说:“走了,约了教授去练琴!”

    许朝歌在后面问:“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他回过头来,将手指贴着嘴巴,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旁边人勾住他肩膀,也勾回他那张明媚的脸,撺掇:“走啦。”

    许朝歌一个人回到宿舍。

    紫得发黑的车厘子被泡到加了盐的水盆里,她耐心搓了好一会,过完两次水才盛起来。分了一点预备带给同学,再分了一点拿给曲梅。

    去敲曲梅宿舍门的时候,等了半天才有人过来打开,许朝歌小小抱怨:“怎么到现在才来开,我还以为你不——”

    曲梅一张脸白得像纸,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两手捂着肚子要摔下来。许朝歌连忙一把扶住她,手里的碗摔到地上,圆滚滚的果子落了一地。

    “梅梅!”

    空气里有很浓的酒味,床头的酒瓶东倒西歪。

    “你这么又喝这么多酒!”

    许朝歌头一次自己喊了救护车,跟着曲梅一路颠去了医院。

    在此之前,曲梅大吐过一场,粪一样的呕吐物淋了许朝歌满身。她在医院各色异样的眼光里无所遁形,不敢坐下,找到急诊室外的小角落,蹲了下去。

    医生的诊断很快出来,严重的急性胰腺炎,根据病人的状态,推断可能是过度的饮酒引起,有10%的致死率……

    许朝歌至此浑浑噩噩,一个字也听不进耳朵里。

    曲梅被推到乱哄哄的过道,开始排队等待手术。

    输液之后的曲梅清醒了一点,抓着许朝歌的手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若游丝地说:“朝歌,朝歌……”

    许朝歌问:“是不是很难受?”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来点头。

    许朝歌拦住身边经过的护士:“麻烦问一下,大概还有多久才能轮到我们?”

    护士从床头抽出信息卡看了眼,说:“还有的等呢,医生还有好几台手术没完,再怎么快也要到夜里了。”

    “可她病得很重——”

    “病人是看不完的,但医生那么多。已经给你们排很快了,知道你们严重,但前面还有更重的病人啊,你看很多人连床位都没有呢。互相理解,有什么不对劲你立刻喊我?”

    许朝歌只好说谢谢,曲梅迷迷糊糊里大概听见了,泪流得更快,还是喊:“朝歌,朝歌……我难受啊……”

    许朝歌请了临床的一位阿姨,代她看一会曲梅,自己找了个去卫生间的借口出去。临走临走,曲梅不愿放开她手,她俯身下来,说:“别怕,我是给你找医生去。”

    路上,许朝歌反反复复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指,想到吴苓跟她说过的,有不舒服去找那个医生。人没必要害怕欠人情委屈自己,你受过的苦谁来帮你替?

    她终于打定主意去找那医生的号码,他显然还记得她,听到她的声音后说:“是许小姐吧,你一会儿要过来?算时间你是该换药了,我立刻让人做好准备。用人去接你吗?”

    许朝歌红着脸,说:“不用。”

    放下电话没多久,还是有人联系到她。许渊告诉她车子已经出发,不出意外,十五分钟后可以达到她所在位置。

    “你是有哪不舒服吗?”许渊完全可以猜到情况紧急,如果不到穷途末路,这个女孩大概永远不会拨通他们这头的电话:“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医生跟着。”

    许朝歌向他解释情况,提到曲梅时,电话两端的两个人都默了默。许渊先反应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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