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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怎么了,你冷静一点!”
曲梅呼哧呼哧的喘气,果然镇定下几分,话里却带着哭腔,话机一头,她必定已是泪流满面了。
曲梅说:“朝歌,我给你寄了一份东西,算时间,今天能送到。你替我好好收着,见到崔景行的时候把东西交给他,告诉他,如果我出什么事——”
“你别瞎说!你不会出事的!”
“你先听我讲!”曲梅咬牙:“跟他说我已经东西分成几份送出去了,如果我出什么事,会有人把这些一点点的都抖出来。崔凤楼敢拿我开刀,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许朝歌说:“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曲梅怪异的笑起来,又呜咽道:“朝歌,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啊,像你说的,找一个喜欢我的人,不用太有钱,起码可以活得自在一点。”
“现在也可以啊,只要你想回头,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你这个傻子。”
“梅梅,你听我说——”
“嘟嘟……”
许朝歌急忙忙地回拨,电话那头却只有一声连着一声的忙音。
许妈妈站在门口,端着精美的茶具,一脸不解地问:“你们在干嘛,脸色怎么都这么差,是在吵架吗?”
有人敲门,许妈妈放下手里的东西赶过去开,门口的男人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说:“你有一个快递,请签收。”
许妈妈还在纳闷:“我没买东西啊,这里面是什么呢?”
许朝歌几步跟过来,将这份东西接过来,上头没写寄信人,收信一栏的笔迹写着她的名字。她心里有数,说:“这是我的。”
许妈妈将门关上,招呼崔景行来喝茶,许朝歌却拦住他,说:“你先别着急,这是曲梅寄过来给你的,你要不要现在打开?”
崔景行接过来,说:“这是什么,她寄东西给我干嘛?”
许朝歌看着他拆包裹,说:“她情绪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先看看是什么吧,我再跟你——”
崔景行脸色一下子变了,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两只手差点没抓住文件袋,一个劲的发抖。
许朝歌狐疑中从崔景行手里抢过来,他想拦,她已经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许朝歌一阵昏眩,几乎要晕倒,许妈妈扶着她背,问:“到底怎么啦?”
她看到崔景行朝她摇了摇头,她终于稳住自己,将袋口死死抓住,说:“没事,我想喝水。”
文件袋被送到崔凤楼面前的时候,他正忙着跟人大谈公司的未来。他萌生退意,近来一直在为崔景行走上台前积极铺路。
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现代构架的上市公司,想将权力顺利转移到下一代手里,绝非易事,幸好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正做进一步的努力。
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身子一震,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在旁边人疑惑的注视里,好歹是稳住了自己。
他没办法再继续谈话,招过送来文件袋的秘书,问:“这是谁给你的?景行?他回来了,他在哪?”
崔景行坐在崔凤楼的办公室里等他出现。崔凤楼刚一进来将门关得死死,保险栓好,窗户关牢,连百叶窗也拉得严严实实。
崔景行只觉可笑:“你做了什么坏事,何至于这么心虚起来?”
崔凤楼使劲往下扯领带,将文件袋往一旁的碎纸机里扔进去,机器运行声里,被刀片裁成花花绿绿的碎纸条飘了下来。
崔凤楼喉头发颤,压着满腔的怒意问:“这些照片你从哪儿拿来的!”
崔景行冷冷一嗤,眼里迸着火星:“这么多女人难道不够满足你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
崔凤楼本懊恼,面对这晚辈教训的口吻更是焦躁,拍着桌子说:“我是你老子,我用得着你来教吗?”
崔凤楼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摸烟出来败败火。
“这么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有人p了这玩意儿来讹我,跟你说过没有是没有,你怎么不信呢?”
崔景行说:“是不是p的咱们心里都有数。”
崔凤楼吊高嗓子,说:“行,算……算是真的,也是你情我愿,当事人都不来找我,旁人也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那刘夕铃呢?”
崔凤楼一怔。
崔景行说:“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能想起来她是谁吗?我不清楚你当年是怎么搞定的整件事,但只要作假一定会有破绽,现在有人要重启那件案子,你还能再力挽狂澜多久?”
崔凤楼反而放松下来,绕过桌子坐去自己的椅子上,说:“重启?凭几个小孩儿跟愣头青吗?还是你想大义灭亲,跟他们举报你老子?”
崔景行眯起眼睛,额头有筋在跳。
崔凤楼掐了烟,转嫁似地死死按住烟头,说:“景行,你别忘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逃不过去,你又怎么独善其身?”
崔景行问:“常平的事有你在其中插手的吧?”
崔凤楼一哼,问:“常平是谁?”(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