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页)驭夫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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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多么的理所当然。

    眼看着对方要被绳索拉到屋顶,终于有人醒悟过来,低喝:“不能让她走!”当下有人跳着去抓绳索上的女人。

    不得不说,肉鸡中还是有一两只飞天蜈蚣,这么一跳,有人扒住了绳索,有人顺势而上,踩着同行的大腿抓住了女人的脚踝。

    “松手!”

    脚下的人低声喊:“带我们一起走。”

    女人将手在绳索上饶了两圈,另外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脸上,抬起,再踩,再抬起,再即二连三的踩。

    一个人跌落了下去,无数人扣住了绳索,以及绳索上的人。他们也不全都是要抓住女人,而是想要借住女人的身体当做阶梯,率先爬上天窗逃之夭夭。

    底下的人越来越疯狂,有人不管不顾的攀爬,最先发难的人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行动最为缓慢的肥胖者反而占据优势,靠着那一身油脂堆积起来的体重左突右支,踩下了无数的冤魂。然而,到底疏于锻炼,很快挥汗如雨无法更近一步。

    年少体瘦之人思虑最为周全,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被纠缠,只有最初的女人距离天窗一步之遥,一不做二不休,大喊:“哎哟,肚子疼死了!”

    原本所有人只是闭紧了嘴巴拖后腿,哪怕是最初阻拦女子的商人,也是压低了嗓音说话,为的怕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守。到头来,还是败在了一个愣头青的身上,原本体力要透支的众人咬牙切齿。紧要关头,也没有人去喝止那愣头青了,反而是拼劲了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离那天窗近一些,更近一些。

    “痛死啦,要死人啦!我要死啦……”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大门开锁的声音像引燃的鞭炮一样,震耳欲聋。

    看守的暴喝随着开门的动作爆竹似的冲了进来:“叫什么叫,谁在喊肚子痛?”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挤压在一处,高高的天窗上空无一物。什么绳索,什么女人,什么肉垫,统统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肉团在呻·吟。

    看守环视了周围一圈:“谁在叫?”

    人堆里穿着血衣的女人连续抽了几个人的耳光,越众而出,手上还提溜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拖到看守的脚边:“这人快要死了,还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十万两银票,死了多可惜。”

    看守低头,还没看清地上人的样貌,鼻尖猛地一痛,整个人飞身而起,直接被踢得撞上了墙壁,鼻血两行,脑袋一歪,人晕了过去。

    门外迅速又响起了熟悉的喝问,女人抬脚越过地上装死的愣头青,一摇三摆的靠向了门边,娇滴滴的道:“这位壮士,奴家腹痛要去茅房,不知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

    “哎哟,行嘛~”

    “……不,不……哎”

    屋内无数的肉鸡你推我我推你,借着门口那微弱的月光,猥亵的双眼无神的交流着:怎么没动静了?

    甲:被杀了?

    乙:不可能吧?应该是被□□了!

    丙:都没声音了,该不是走远,去茅房了?

    地上的愣头青蹒跚的爬向了门口,着这蜈蚣的姿势小心翼翼环顾了一圈外围,一蹦而起,直接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看什么,逃啊!”

    *

    女人站在屋檐下,顺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馒头,不急着吃,反而在自己胸口比了比:“居然比我的大,不科学。”

    白梨问:“什么比你的大?”

    女人咬住了馒头,不答反伸手:“酒呢?”

    白梨直接将一个酒缸甩到了她的手中,女人身子一沉,苦道:“轻点。”拍开酒坛子,深深的嗅了一口,赞道,“好酒!”直接围着整个屋子倒了一圈酒液。

    白梨点燃一把干草,往屋子角落的一堆柴堆上一丢,火势渐大,随着热风一吹,燃烧的柴火滚落到酒液之中,熊熊大火。

    *

    朝天帮的小弟喊走水的声音喊得声嘶力竭的时候,曹安第一反应是:肉票跑了!

    跟他在一个屋子商议的师爷欧阳顺道:“不可能吧?我都特意叮嘱不给他们饭食了,从昨夜被绑来山里起,他们已经一日两夜没有吃喝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曹安从墙上拿下长剑:“明显有救援。”

    欧阳顺跟着他跑出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曹安直接对师爷道:“你去救火,我去抓人。”

    一声吆喝,曹安率先带人往山下冲。

    无寿山不止是一座山,而是群山,连绵起伏不多不少九个山头,每个山头都有个一帮子或大或小的山匪。前些年齐州周边十多个州闹饥荒,无寿山这几个山头还出现过二十多个帮派,近些年才好些,山匪加起来也有上百人。

    朝天帮起初也十个人左右,后来曹安路过,顺手把这十人给收服了,发展到现在,无寿山是曹安一家独大。

    他这么一声招呼,随便拉扯了不下四十人准备下山。

    从登顶处望去,群山像酣睡的老虎,无数的蝼蚁在它的腹下爬行翻滚。

    商人们互不信任,又没有为头的人,几乎都是鸟兽状的散开各自逃命。偶尔有几个在半路相遇的,也不打招呼,各凭本事的用尽办法往山下冲。胖点的一个不小心甚至可以从山顶滚到半山腰,瘦点的把手上缠绕着布条,顺着林间的小路一路飞奔,唯一的阻力是路过的树木,手一抓,人一撞很容易收住野马般的速度,让人不至于跌落下山。

    曹安沉默着观察了一会儿:“目标太多,林子太大,我们直接在山脚下的千里亭截胡好了。周围还有几个零散的村子,三个一伙在村口蹲守,余下两人去官道茶寮守着,抓到了人先关在茶寮的地窖里,饿他们几天。让他们尝尝近在咫尺求救无门的滋味,看他们以后还跑不跑。”

    小弟们很快结队,三三两两的分道扬镳。

    曹安手中的长剑翻了个身,自己也不走小道,反而顺着山林间的大路骑着马大摇大摆的下山了。

    *

    清晨最后一缕薄雾消散在山林的时候,曹安已经坐在路边的茶寮里吃了两碗馄饨,一笼包子,三个馒头。

    往来的路上陆陆续续有马车、驴车路过,赶路的行人也拉长了队伍,如断成了无数节的蚯蚓,有条不紊的往山上赶。

    隔壁桌上的两个扎着书生巾的后生招来小二问话:“听闻这无寿山山匪居多,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路过此处,难道没有别的路绕行了吗?”

    小二收了碎银子,笑道:“客官不知,这无寿山的山匪日伏夜出,从不在青天白日下出山。算真的出来了,您也分辨不出不是。不过,这么多年来也的的确确没有传出他们白日里截人讹财的事儿。”

    “也是说,如果我们要赶路,最好是在一日之内翻过九个山头?”

    “对。”

    “这个,会不会山头太多了些?”

    小二:“呵呵。,可以在山上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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