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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第一个夜晚显得过于宁静了些。
每个人都相当的疲惫,女儿秦奕奕更是早早的在许慈的怀里睡着了。秦朝安安排妥当府里的护卫后远远的在院门外看到许慈靠在窗前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掩上窗户,抽走对方手中的账本,将懒懒洋洋的许慈抱在床榻上,顺嘴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许慈推却着他的亲近:“别闹。”
秦朝安的手已经滑入了被褥,轻轻松松的卸下了腰带,在那片滑·腻的肌肤上游走。
许慈拍打着他的脑袋,秦朝安不以为意,快手快脚的褪了她的鞋袜,掀开下方的被子脑袋钻了进去。
许慈本无力的身子猛地一抖,双腿下意识的踹着·身·下的男人。
略显空旷的屋里浮起了沉重的呼吸声,许慈的手指卷着被角一会儿缠绕一会儿松懈,像被狂风拉扯的柳条,随着风势云卷云舒。
半响,胸口探出一个脑袋,男人气息不均的咬在了她的肩头上,低哑着问:“我们是不是该成亲了?”
许慈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迷迷糊糊的问:“成什么亲?”
秦朝安用指腹捏起她两片薄唇:“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秦家人啊!”
许慈这才慢慢悠悠的张开眼,从枕头下摸出一块象牙怀表,还没看清楚上面的刻度,表盖被男人的手掌盖住,他说:“找个最近的良辰吉日,把我们的大事给办了吧。”
许慈这才知道男人是真的起了心思,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提醒他了这档子事,明明以前都没这份觉悟的。她斟酌了一会儿,道:“我们才到皇城,人还没安定下来,贸贸然的操办婚事也太急躁了吧?当然,如果你只是想着简简单单的拜个堂成个亲,那我也没意见,打扫一个小厅的空余人手还是有的。”
秦朝安盯着她:“你不反对成亲?”
许慈笑道:“我为什么反对?”
秦朝安唇瓣蠕动了两下,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自己幸运还是怨怼自己迷糊。是啊,哪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磋磨了十年,孩子都有了,却还想过要一个名分呢?许慈,说到底她也是个想要安定的人啊!
“那……等我去兵部叙职之后,再选一个好日子吧。”
许慈咂咂嘴:“兴许,等你成了皇帝身边的近臣后,我们再成亲,得到的好处更加多。”
秦朝安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是觉得到时候来奉承我们的人多了吧!官场上,收再多的礼不还是要还回去。”
许慈知道他想岔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到时候把礼单交给皇帝看一看,官员们的礼的确是要还,可是皇帝的贺礼我们只管收着嘛。”
他们来皇城的第一个目标是要成为皇帝身边的近臣,若是能够一口气拿下禁卫军统领一职最好。到时候,身为皇帝亲自任命的重臣成亲,宾客盈门还是门可罗雀可以看出皇帝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把礼单给皇帝看,是给皇帝一个警醒,如果礼单少薄,那么代表这个皇帝的的确确不得人心,得好好琢磨怎么拿捏臣子了;如果礼单厚实,那么仔细看里面的礼品与送礼之人官职是不是相称,这样也可以看出那些人是面子工程,那些人是真的要跟这位新统领交好。小小的一份礼单,里面的弯弯绕绕何止一星半点。
同样,双面间谍这种事情,真的玩起来的时候要拿出玩命的本领来玩。
两夫妻叽里咕噜估算了一下皇帝的心态,摄政王那边的应对,等到月色更深,秦朝安才忍不住搂着许慈,建议道:“要不,我们来个双喜临门吧?”
许慈眯眼:“双喜?”
秦朝安压在她的身上动了动,许慈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你到底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我坐了差不多两个月的马车,骨头都要散架了。”
秦朝安吻着她的手心,让对方感受自己的热情:“你坐了两个月马车,也饿了我整整两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你总得犒劳犒劳我。”
许慈哪里肯依,秦朝安索性埋在她的胸口攻城略地,两人嘻嘻哈哈你躲我咬,一床被子眼看着要滑到了地上,床边冷不丁的响起童言童语:“爹爹,你别欺负娘亲。”
床上两人:“……”
秦朝安拿起被子改在许慈的身上,淡定的直起身子:“奕奕,你怎么醒来了?”
秦奕奕揉着眼睛重复:“爹爹你不许欺负娘亲,否则我会咬你哦。”
秦朝安心肝一颤,抱起打着赤脚的女儿也塞入被子,并且亲自在女儿的脸颊上小小的咬了一口:“爹爹没欺负你娘,爹爹欺负你。”
秦奕奕憋着嘴,搂着许慈的脖子,一拱一拱拱到许慈的头边,撅起屁股对着她爹,打了个哈欠,话也懒得回答睡了过去。
秦朝安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吸气再吸气:“我先去沐浴。”
许慈嗤笑一声。
秦朝安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女儿屁股尖和老婆的肚脐上各自咬了一下,任命的下床给自己和自己的小兄弟一起降温去了。
到了半夜,秦奕奕终于松开了搂着娘亲的手,慢慢滑落到床内,许慈刚刚感觉胸口的巨石滚开,转瞬另外一个热源又覆盖了上来,提着她的腿,埋头耕·耘起来。
许慈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脸上:“你们父女到底还让不让我睡觉?”
秦朝安搂着她的脚贴着放在自己心口,扯上被子将一家三口都笼罩在其中,跟女儿一样,不说话只干活。
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许慈整个人累得昏睡了过去,等到日头将她闹心,一看怀表,好嘛,都九点了。
秦奕奕不知道被谁抱去撒欢去了,秦朝安更是早已出门。
祈雨来禀事的时候,许慈刚好吃早饭,问她:“来一点?”
祈雨摇了摇头,眉头深深锁着,坐在偏厅等着许慈吃完后,给了她一本名单。许慈仔仔细细翻阅了半个时辰,视线落在最后一个人名上:“你家南晴是怎么回事?”
祈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提前来皇城的这一个月,他几乎每天出门。因为当家您特意叮嘱过要留意行动异常之人,所以,他出门的当天我派人跟着了。”
许慈指尖敲了敲桌面,祈雨知道这事让她继续的意思,顿了顿,道:“一个月之中他有出门二十五天,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皇城里漫步,像是闲逛熟悉地界一般。不过,有两次他同时从不同的路口路过摄政王王府的偏门。因为摄政王府人员往来太过于繁密,所以他是否跟人对过暗号,或者传递过密信我们也无从得知。”
许慈问:“其他的地方他有重复去过吗?”
祈雨明显沮丧起来:“没有。”
许慈神色平静:“普季这个人果然精于人心,他与你也没见过两回吧,更别说是南晴了。负责跟踪他的人也只见他日日往兵营里跑,要么是在大街上随意调查民生,没想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策反了你的身边人。”
祈雨低头解释:“是南晴心防太低的缘故。”
“不,”许慈残忍地戳破祈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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